搶?時顏心有慼慼,音量不覺低了:“他本來就是我的……”席晟蠻不以為意,待細細咀嚼她的話,頓時冷臉:“你還真和你那前男友有瓜葛?”席晟熟悉這女人的一舉一動,她的沉默分明是預設。急了就有點慌不擇言:“時顏你可別學你媽。”時顏明顯一抖。語氣太沖,轉念就後悔,席晟神色一蔫:“我只是怕你犯了咱媽犯過的糊塗。”她背過身去,再不睬他。席晟懊惱地抓頭,戳她脊樑骨:“我老爹想來這裡給咱媽掃墓,我暫時沒答應他,想問問你意見。”“……”“喂,真生氣了?喂?”“……”“快到飯點了,要不我請你吃飯當賠罪?”時顏沒吱聲,茶几上她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也不顧,還是席晟替她拿過來:“你簡訊。”時顏劈手奪過來,點開。池城:你的包還在我家。她當時拿了手機和錢夾就往外衝,生怕把自己東西全帶走,就再難有藉口進他家門——時顏狠狠關機,手機往茶几上一丟,悶頭不理。iphone攥在手裡,池城不時低頭檢視。1分鐘,10分鐘……沒回信,更沒回電。失落一點一點累積,終於潰堤,池城猛地站起,手機往茶几上一丟。7個字的簡訊刪刪改改7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終於傳送出去,卻,沒有迴音。開放式廚房,冉潔一探出個腦袋。他竟然買菜?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幾乎寫在臉上的煩躁情緒。“剛我陪你去醫院複診,也沒聽醫生說什麼壞訊息啊。到底誰得罪你了?”連她都看出他的不對勁。醫生確實沒說什麼壞訊息,只是驚訝於一天時間而已,他的手傷就深了一級。怪誰呢?只怪他自討苦吃。“冉大小姐,以前你每次一失戀,就要跑我這兒住幾天,怎麼,這回又失戀了?”如冉潔一所料,他不願回答她的問題。這男人這樣毫不猶豫地轉移話題,不顧對方半點情面,冉潔一倒是習慣了。她一早就把行李拎進了客房,這屋裡,也有她備用的拖鞋和洗漱用品,一應俱全。“你一左撇子偏偏傷了左手,我不是怕你生活不便,特地來照顧你嘛?這次我會住到你傷好為止。”池城一時失神。我會照顧你到傷好為止——那女人,說過同樣的話。到底怎樣才算犯賤?犯賤是,時顏吃了一頓飯從外頭回來,坐在茶几上左右尋思,一個沒忍住,開手機回簡訊:“那你明天在不在家?我去拿包。”牽掛著等了很久,只等到一個字的回覆:“嗯。”時顏反反覆覆看這一個字,心裡的千頭萬緒,終化作一聲諷刺的笑。翌日同一時間,時顏在這獨層公寓門外按門鈴。待看到應門的這位冉小姐站在自己面前,時顏頓時臉僵。冉潔一身著一套居家服,落落大方,笑容得體,“你找池城的吧。”她連裝作敲錯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冉潔一請進屋。池城不在,這位女主人張羅著倒水,她端坐在沙發上,目視著冉潔一的一舉一動。冉潔一像是對她並不陌生,聲線也親切,卻是問她:“怎麼稱呼?”“時顏。”冉潔一頓了頓。這女人,池城手機裡存的名字是s—— schlechtes &aul;dchen,我的壞女孩。笑道:“時小姐。實不相瞞,我替池城回你簡訊,是想找個機會跟你談談。”“……”“雖然這麼說可能不禮貌,但真的,前女友這類人種,有時候挺讓人討厭的。”陽光明媚的一天。池城回公司辦公,早會開完有批檔案要過目,幾日來心情都是莫名的煩悶,右手籤檔案有些困難,池城索性放下筆,扭頭看窗外。辦公室採光很好,可外頭的暖陽,照不進他心裡。他的陽光,五年前就已離他而去。秘書轉接了前臺的內線進來:“總監,有位裴陸臣先生找您。”聽見這名字,池城淡哼一聲,“讓他預約。”說著就要結束通話,接線生聽見池城淡漠的聲音,頓時有點怯場:“可這位先生說,是有關於時、時顏的事。”“……讓他上來。”不多時裴陸臣就站在了他面前。“池先生,打攪了。”這位裴先生說話帶點京腔,池城低頭簽字,頭都沒抬:“有事?”裴陸臣咳了下,“上次你因為我捱了打,我是來道歉的。”“不用,小事一樁。”“這怎麼能算小事?我女朋友為這事都跟我吵了一架。”裴陸臣刻意一頓,等著看他的反應。結果令人失望,池城依然沒抬頭。裴陸臣卻是心下一舒,坦然一笑:“池先生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二話不說。”池城手一震,力透紙背,筆尖瞬間劃破紙張。他抬起頭來,眼前的裴陸臣,笑容帶著陽光般。那陽光並不屬於他,池城想。“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池城似是而非地反問一句,聲線如深潭的水,平靜之下是什麼,沒人知道。“當然。”“那好。我的要求很簡單——離她遠點。”作者有話要說:池池腹黑的喲!╮(╯▽╰)╭有沒有人想看時顏那邊的反擊的? (⊙o⊙)某位美人說:從前有個小朋友不肯日更兩篇,結果被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