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滾燙的呼吸:“如果你是以股東身份反對合並,那我們到時候股東會議上談,如果是以其他身份,比如說……以前妻的身份來求我,我的答案你也該料到了——你休想。時顏倏然擰眉瞪視,池城慢慢地斂了眉目:“公司的事你別管,也管不了。時小姐還是安心在家等懷孕吧。”說完即偏開身,開門出去,時顏靠著牆,在這個只剩下她的房間裡,欲哭無淚。過往溫柔已被時間上鎖,只剩揮散不去的欲忘難忘,因為忘不了,所以愛不得,恨不能,所以回不來,離不去。池城已不再是她的池城,時裕也不再是她的時裕,爭來還有什麼用?時顏突然在那一刻霍然開朗,隨後出了房門。池城正在倒水,準備吃藥。見她跟出來,沒有表情。“你說得對,我沒法管,也管不了,”索性統統放棄,這樣反倒輕鬆,“你之前的提議還做不做數?”“什麼?”“收購我股份的提議。”“……”“你能出多少價?”“你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他放下水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似地,只好仔細瞧她,“這不像你。”時顏瞅了眼他手心裡的止痛藥片,絲絲的疼與牽掛再改變不了她離去的絕念:“轉讓書擬好之後我們再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