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式介紹下,這是我妻子,胡一下。”公司明文規定,員工之間禁止談戀愛。當所有人都以為此事會以女方辭職落幕,詹一楊卻主動隱退,他雖然沒能成就在跨國公司一路直升的傳奇經歷,卻成全了妻子小職員的職業生涯。以上便是公司內部,尤其是女職員間流傳的一段佳話。真假與否,已無從考證。但可以肯定的是,詹一楊辭職單幹後成績斐然——成立新公司,命名為l-fox而l-fox註定成為另一個傳奇。番外不cj的開始讓我們回到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冷靜和她都在曼哈頓過暑假,一個到各大秀場去偷師觀摩,、一個跟在許方舟的緋聞女友屁股後面進了醫院當義工。做義工是件苦差事,胡一下很心安理得地打著瞌睡。其實初級義工只需要陪陪病患,讀讀報,帶他們出去曬曬太陽,保證他們身心愉悅即可,無奈胡一下是出了名的愛到處竄,而且是因為是臨時插班、倒貼著來做義工的,她沒有人義工檔案,也沒有固定團隊,去食堂幫兩天工,去住院部洗幾床被子,再去陪住院的小孩子打幾場遊戲,晚上有哪位家屬請她看顧一下,她就抱著自己的枕頭被子去哪個病房打一晚地鋪,半個月下來,倒也覺得這工作挺累人。當然有時候也免不了被投訴,她照顧的第一個病患是個臺灣人,胡一下陪他打臺灣麻將,她贏得盆滿缽滿的同時,自然沒能逃過被他投訴的命運。她照顧的最後一個病患是個遭遇車禍的重度昏迷病患,雖然有三名高階護工輪流照料,還有她這個義工幫忙,但胡一下從沒見過病患家屬來看望,估計是個多金卻孤單的可憐人。兩個人晚上就在醫院外碰頭,當時有時候冷靜也偷偷溜進病房,比如,像今天終於的雨夜。這天胡一下有點小鬱悶,許方舟到曼哈頓了,卻沒來找她。收到許方舟冷落的胡一下找到冷靜作陪。冷靜啃著薯片,拉長脖子看看與監控室一面玻璃之隔的病床上的那個人:“嗯……蠻帥的嘛。”兩個人躲在監控室的角落,周圍一地的違禁食品,胡一下悶頭吃著她最愛的那種一格一格的分量小但賣相很好的小甜品,一想到那可惡的許方舟,就多少有點借地撒氣的意味:“他的腦袋都包紮成這樣了還帶著氧氣面罩,差不多就剩兩鼻孔和倆眼睛了,你還能看得出他帥來?哪裡帥?鼻孔帥?”“作為一個設計師,對立體感的把握是基本功課之一,你看那輪廓……”剛說到這兒就有值夜的護士穿過走廊,兩個女孩子趕緊一矮身躲回角落。把氣撒在無辜而又不能反擊的人身上,胡一下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尤其把自己的行徑跟許方舟的緋聞女友一比,高下立見。胡一下不甘不願地承認,人家那姑娘才是熱心腸的天使。有了差距才有動力,胡一下決定把她暑期義工的最後一個病患照顧得妥妥帖帖。病患在三天後進行第二次開顱手術,大出血。胡一下這輩子唯一值得驕傲的東西就那麼幾樣:老爹,許方舟,閨蜜冷靜,還有她那稀有血型。獻了血之後,胡一下頓時倍兒有面子,一則救了個人,二則,她獻完血昏了半小時。冷靜給她這麼一渲染,嚇得許方舟連夜趕來看她。病床上的這位仁兄算是她的四分之一媒人了,胡一下自然關懷備至。“你看!”明知道他還在昏迷,胡一下還是把胳膊湊過去,給他看自己手上的針孔,“你比那些壓榨人民血汗的吸血鬼資本家很多了,你這可是在直接吸我的血。”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他的睫毛顫了一下。估計真是她的錯覺,他的睫毛顫了那麼一下,之後再沒動靜,胡一下不自覺地用手撥一撥他的睫毛:“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啊?我暑假都快結束了,在我暑假義工生涯結束之前,能看到你醒過來嗎?”“我來唱一曲《美麗的姑娘》,美麗的姑娘千千萬,只有你,最難看……”“我再獻唱一首《only you》。only you,能帶我去西經”清桑,開唱——大錯特錯不要來侮辱我的美我不是你的style為何偏偏纏著我餵我是一個平凡主婦黃臉婆每天燒飯洗衣還要出去幹活為了老公更愛我每天敷面膜但老公回來看我還是不心動老公你跟我借錢說要做生意結果被我逮到外面養狐狸精你這個膨肚死老頭真沒良心大錯特錯不要來侮辱我的美我不是你的style為何偏偏要娶我但要是你還愛著我就快點大聲說出,yeah!五音不全,令人髮指。死人都要被她給唱活了,更何況他只是個昏迷患者。詹亦楊緩緩睜開眼睛。醒來,彷彿擁有了第二次生命。昏迷的日子,彷彿已是前世的記憶。女孩兒,音質不錯,但是唱歌總是走調。甜品裡只愛吃蛋糕,整天把各家的新品試吃掛在嘴邊。喜歡粉色到了惡俗的地步,把他的床頭巾都換成粉色。喜歡美男子,整個住院部誰的面板最好、誰的胸肌最大她都知道、會向他推薦男士護膚品,眉飛色舞地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