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了床尾,下意識地要摸包掏手機,可週圍空空的,沒有她的包,床上什麼都沒有,連他曾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突然之間腦袋一片空白。黑暗中有房門合上的聲音。冷靜一驚,心臟一陣撲通亂跳,她條件反射就要站起來,依稀看見了門邊那抹熟悉的身影,這才舒口氣跌坐回去看清了:“被你嚇死了。”他擦著頭髮走近,沒說話。“躲哪去了?叫你那麼多遍都不應。”“當然是去你的浴室享受按摩浴缸。”說話間,翟默已來到她面前。他頭髮上滴水,脖子上一條毛巾,腰下一條浴巾。白得刺目的浴巾,黑得幽暗的他的眼睛。“我還以為……”翟默沒讓她說下去,溼漉漉的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裡。冷靜推他腦袋,“別貼這麼緊,熱。”他拿鼻尖來回蹭了蹭她的耳垂,冷靜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心裡有什麼東西變得又酥又軟。她要站起來,但被他按住了雙肩。冷靜警惕起來:“你想幹嘛?”“你。”冷靜一時還沒聽明白他這回答是什麼意思,來來回回地反覆咀嚼,幹嘛?你。幹……你……頓時面紅耳赤:“流氓!”翟默笑納了這個稱號,作為回饋,他稍稍咬了一下她的下巴,就這樣一點點的刺激都能讓她像小動物一樣顫抖,有趣……他樂此不疲。沒開空調的房間加上彼此緊密相貼,冷靜額角漸漸沁出一道細密的汗珠,沿著她頭頂上的高爾夫球帽帽簷,濡溼了髮絲:“我警告你,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翟默停下了。卻又突然一聲不吭摘掉她的帽子,仔仔細細看她的臉,彷彿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帶著審視、探究、和隱隱的一絲野蠻:“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動了邪念。”“從來都只有金主折磨小白臉的份,你倒好,反客為主。我說是最後一次,就是最後一次,沒得商量。”天知道她說這話時嘴唇都在發抖,“好了,我話說完了。滾。”他十分戲謔:“我哪有反客為主,我只是請你不要折磨我的靈魂,直接折磨我的肉體吧。”說著,抓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身體上。一碰上他的面板冷靜就控制不住想縮手,無奈被他另一手撈住了腰身,他的手臂瘦長但有力,把她往懷裡一帶,是摻雜了慾望的力道。她的手被迫貼在他胸膛,一寸都不敢挪動,他的手卻放肆得多,輕輕滑過她汗溼的脊背,直到最後滑進她的身體。慾望一經觸發,覆水難收。“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誰能料到此話將成為冷小姐今後再也擺脫不了的口頭禪?20不由得一遍又一遍打量小白臉,他專心開車,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冷靜破天荒有些忌憚這樣的他,猶豫幾番才開口:“你……認識韓敘?”“他是韓千千的哥哥。”他回答時,半點猶豫都沒有,表情不變,聲音很穩,冷靜的那些狐疑頓時被他輕巧地揮散,聰明的腦袋開始自行消化他的話:韓千千是他的上一任金主,韓敘指不定多不待見這個勾搭了自家妹子的小白臉……“難怪……”這女人對她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翟默餘光瞥她一眼,嘴角隱秘地一揚,可轉念想到另外件事,他就有點笑不出來了。“那你呢?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專心開車!”冷靜伸出一根手指,把他側過來的腦袋推回去,顯然,她不打算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到□醫院開了燙傷藥,之後直接回家,接下來的一整天冷靜都窩在自己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連落地窗都反鎖了,杜絕了小白臉翻陽臺進她屋的可能性可能性。這次她回到朱麗楠的設計室,實在是虧大發了,一時意氣用事跟大老闆續簽了合同,如今她想辭職,還得賠償違約金。她一整天呆在屋裡,就是忙著打電話向圈子裡的朋友們求救,看看有哪家設計室肯接收她,順便替她付違約金直到下午,冷靜掛了最後一個電話,不禁仰天長嘆:希望渺茫啊!她的復原能力一向驚人,4點不到,腳已經不那麼腫了,如今餓得肚子咕咕叫,她跳著腳蹦向門邊,準備讓小白臉給自己弄點吃的。哪料一開房門就看到地上的托盤。房門上還貼了紙條:我有事出門一趟,很快回來。不用下樓就有東西吃,這待遇不錯,冷靜端著托盤回房間,他的字真的很醜,但他做的菜實在是香,幾乎□是酒店大廚的級別,冷靜決定把一整天的鬱悶統統化作食慾。此時此刻的翟默,就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享受大廚現做的佳餚。他最近一直在這間餐廳訂外賣,菜很合他口味,今天中午的餐自然也是在這家訂的,他完全能夠想象某人發現了放在門外的食物後大快朵頤的樣子。可惜如今他對面坐著的,是韓敘。下午4點,餐廳就他們一桌客人,平常兩個男人見面,不是在拳場就是在球場,現在這樣面對面吃飯還是頭一遭,氣氛著實有些詭異。主動約了人來卻只顧埋頭吃飯,他這行為令韓敘格外頭疼:“說吧,找我出來什麼事?”“我總覺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