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說過?她可不能把所剩不多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便硬著頭皮用力晃了晃腦袋,好像真的把懵滯的狀態晃沒了,馬不停蹄換上外出的衣服。可她剛快步走到玄關,剛揮走的那絲眩暈又如影隨形,她也沒管,豁然把門拉開,卻在這時突然眼前一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癱倒在了衣架後。不會吧……給我來這個?鐘有時暈倒前的最後一刻,還在罵罵咧咧地抱怨。陸覲然領著蕭岸一路在走廊上穿行。“工作如何分配,你們可以見了面詳談。”陸覲然一邊走著一邊說。跟在他身後一步遠的蕭岸沒有吭聲,只神色凝重。陸覲然很快來到自己套房門外,剛要摸出房卡,動作卻是一滯——房門虛掩著沒有關。陸覲然皺著眉推開房門,卻受到了阻礙,有什麼東西抵在門後,還挺沉,他又試著推了一下依舊沒推開。卻是一路都不在狀態的蕭岸率先透過門縫往裡一瞧。只那麼一眼,蕭岸整個人都僵住了。那樣子,簡直看見了鬼。陸覲然不解地也順著他的目光而去,正要看進門縫,就被蕭岸慌亂無比的聲音打斷——“小髒辮!”最終陸覲然把人送去了醫院。而被遺落了的某人,就這麼一直站在玄關,背脊僵硬。一個熟悉而遙遠的聲音,不懷好意地穿堂而過,直抵他耳中——“你在哪兒?”“我可以原諒你。”“我感冒了,你能不能帶點藥過來?”“……”“……”他回國前,她給他發了無數條訊息,後來的那些他甚至都沒有點開來看。而回國後的日子,似乎就只剩下昏天暗地的忙碌。直到在某個工作場合,他見著了秦子彧。秦子彧上來就甩了他兩巴掌。還記得當時秦子彧問他:“你為什麼不幫她帶藥?”所有人,包括聞訊趕來的保安都傻眼了。這什麼跟什麼——不給帶藥就要揍人?那一天,秦子彧七零八落地罵著,所有人似是而非地聽著,他每一個字都聽懂了,可越是聽得懂,越是面無表情——“為了見你,一個最討厭洗頭的人卻在機場的廁所裡用洗手液洗頭,用幹手機吹乾,這畫面多可笑啊……可她跟我說,當時她蹲在幹手機下吹頭髮,所有人都跟看神經病一樣看她,可她一點也不覺得什麼,因為她不在乎,因為她馬上就能見到你了……可你呢,那時候你在幹嘛?你他媽的在忙著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