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憋著氣死後不讓自己再咳。卻在這時,突然有人狠狠拍了下她的肩。鐘有時嚇一跳,拿煙的手都在抖——不會碰上警察查身份吧?她可沒帶任何證件。慫得縮著脖子,心驚膽戰地回頭。站她身後的,竟是張熟悉的臉孔。或許我們該回到半個小時前,剛經歷過激烈爭執的走廊上。再無可辯駁的鐘有時調頭就往走廊深處走,蕭岸也不含糊,直接回了套房,“砰”地一聲關上門。此二人分頭離去的動作如此嫻熟,之前真的彼此不相識?陸覲然是不信的。圍觀了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抗,陸覲然本該關上門,回去繼續睡自己的覺的,可就當他正要合上門時,走廊深處傳來“叮”地一聲電梯提示音——那小髒辮顯然是要離開酒店。如果他沒記錯,她腳上還穿著酒店的拖鞋……陸覲然換上外出的鞋,帶上外套追到電梯間時,那電梯正好抵達一層,看著電梯的指示燈停在“1”這個數字上未再變動,陸覲然連忙按下另一邊的電梯。等陸覲然追到路邊,那個身影正巧一閃就消失在了拐角。大半夜的,自己為什麼要陪著這女的遊街?陸覲然都快要被自己的善良感動了。也不知跟著這女的走了不知多久,她才終於如願走進了一家還在營業的超市。陸覲然看著她進超市,看著她拿著包煙從超市裡出來,看著她走到角落,點了煙,卻是抽了兩口就咳嗽得不行。而她腳上那雙拖鞋,早已髒得不成樣子……最終,陸覲然終於忍無可忍上前,拍拍她的肩。明顯感覺到她的肩膀驀地一僵,慢得跟蝸牛似的回頭,見到他,明顯鬆了口氣——“你怎麼在這兒?”她是鬆了口氣。陸覲然卻被嚇著了——“你怎麼還哭了?”這女的眼睛雖然沒有淚,但分明是通紅的。她撇撇嘴,也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真的滿不在意:“被煙嗆著了。”陸覲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她的頭髮真的很軟很細,毛茸茸地就像個黃毛丫頭。“我不管你跟蕭岸是什麼關係,我只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你一句,有時候妥協並不是壞事,反而是一種蟄伏。等你爬到了所有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你再怎麼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他們都照樣拍手叫好。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