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奢侈一回打了車。都已經到了人公寓樓下,卻愣是站了半小時又打車折了回來。坐在車上時,一把鼻涕一手冷汗地感嘆,自己終究是有賊心沒賊膽。這來回一趟的車費想著都心疼,為了省錢也不去別處吃了,把在這兒辦的卡給用了,拉就拉吧……鐘有時打包了一份意麵一份沙拉帶走。一邊擦著鼻涕一邊琢磨著回家一定要把空調開到最大。一路提著這拉桿箱上三樓,剛到自家門口準備掏鑰匙,手卻僵在了口袋裡——她家房門被人撬了。房門開著條縫,門縫裡黑洞洞的。鐘有時屏住呼吸的下一秒,門裡就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媽的!到底在哪兒?”這聲音衝耳而來,鐘有時默默嚥了口唾沫。極輕極慢地調頭,虛提著她的拉桿箱,無聲地踏下一級臺階。剛準備踏下第二級臺階,她就被迎面攔住。鐘有時視線壓得低,就看見低她兩級臺階處杵著雙布洛克。她可不敢出聲請對方讓讓,只能往旁邊挪了挪,準備繞過對方。可她剛挪一步,對方也跟著挪,依舊堵得她嚴嚴實實。誰啊這麼礙事!鐘有時猛地抬頭,對方的臉映入眼簾的瞬間,鐘有時疑惑地一皺眉,繼而連眉頭都僵住。顯然她還認得他,陸覲然見狀,也無需廢話直奔主題了:“東西呢?”鐘有時這輩子還不曾這麼糾結過,面前這個男人,即便站在兩級臺階之下還高出她不少,她明顯打不過。可……她更不可能打得過她屋子裡的那一群人吧……欲哭無淚。靜止了三秒,眼看面前這男的已經要伸手去拿她的箱子,鐘有時猛地一閉眼,手比腦子動得還快,猛地就提起行李箱撞向面前這男人。陸覲然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出,差點腳下一跌滾下臺階,勉強扶住牆站穩,而這梳小髒辮的女的,已經帶著行李箱奪路而逃。眼看她的身影一路竄行而下,陸覲然低吼著:“站住!”也追了下去。剛下了幾級臺階,身後就傳來一陣又一陣倉亂的腳步聲。這動靜太大了,陸覲然下意識地回頭——五六個彪形大漢衝著他就來了。我靠……聲音還釀在喉嚨裡沒來得及出口,陸覲然的雙腳已經先了頭腦一步,本能地順著臺階狂奔而下。等陸覲然一路衝到樓下才反應過來——他幹嘛要跑?那幫人明顯不是衝他而來,而是……放眼看去,那女的就在不遠處,正匆忙地發動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