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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構圖那色彩……怎麼分外眼熟?滑鼠帶著疑惑移了過去,即將點開的瞬間,就被人撲倒了。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道連帶著方程和他身下的轉椅一道,往後滑出幾米才堪堪停下。方程慌亂之下抬眼一看,赫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不就是剛才那張辣眼睛自拍真人版?這人壓在他身上,夯吃夯吃地喘著氣,胸腔隨之劇烈起伏,以至於方程瞬間被掏空又瞬間滿血復活又瞬間被掏空。眼睛往下20厘米,身體某處的感知默默傳來一個更強大的資料,就這麼輕易地將其餘一切淹沒——34c。手機螢幕無聲地亮了,又無聲地暗下去,誰也沒空去看那則隨之隱去的微信——“小鐘鍾,我對不起你,我可能趕不回去了,你今晚先回家……週末!週末我一定給你補過生日!”陸覲然餘光瞥見那手機亮了又滅,再看一眼沙發上正砸吧著嘴的醉鬼,放棄了叫醒她的念頭。這醉鬼插蠟燭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門外看著,那畫面未免過於寥落了些。偌大一個包廂,一人一燭一蛋糕,盈盈一簇燭光脆弱地閃爍著,這樣就算許了願也實現不了吧。你到底想許什麼願——陸覲然看一眼這醉鬼。顯然她現下這狀態是不可能為他答疑解惑的。此處真實的靜謐怎麼也好過隔壁虛假的繁華,陸覲然收起離開的念頭,一矮身也坐了下去。他坐下時沙發稍有震動,旁邊這女的頭一歪,就枕在了他肩上。陸覲然撇眼看她,沒把她撥開。就算是……給她的生日福利吧。他剛托住她腦門時手背不小心沾上了奶油,陸覲然嚐了嚐,味道還行。可就在這時,枕在他肩頭的那顆腦袋突然一動,陸覲然被懟了這麼一下,手背上的奶油直接搓到了嘴邊。陸覲然不滿地看向這醉鬼,誰料這醉鬼已經睜開了眼,就這麼自下而上地、直勾勾地盯著他。說睡就睡,說醒就醒,這女的什麼構造?她一動不動,陸覲然被盯得心裡發毛,目光幾乎是本能地別開,一眼就瞅見了桌上的紙巾盒,起身去抽紙巾的當下卻被她撲倒了。她還是那樣目光如鉤。距離太近,陸覲然終於發現她其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嘴上的奶油。幾個意思?想要奶油,桌上的蛋糕上多得是,犯得著爭他嘴上這一畝三分?這個疑問還未徹底劃過陸覲然腦海,就已生生被拉成一片空白——這女的跟貓似的,舔他嘴上的奶油。細細地舔舐,滿滿地品嚐。陸覲然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雙唇竟如此絕妙的感知器官,那柔軟的接觸幾乎是順著七經八絡抵達四肢百骸,陸覲然僵了片刻,一把推開她。可能真的太過震驚,一點力道都沒有收,她被他推得仰面跌向茶几。她的後腦勺就快磕上大理石的桌角,她還全然未覺,陸覲然卻眼底一慌——她要是真磕上去,生日就得在醫院裡過了。算了,就讓她在醫院過吧,與他何干?陸覲然前一秒還想著撒手不管,下一秒卻本能地伸臂一攬,一隻手穩穩拖住她後腦勺。另一手一把扯過桌上的紙巾,狠狠擦掉嘴上殘留的奶油。他今天出門是沒查黃曆麼,碰到的都是些什麼事?服務生已經在他的車停在了ktv門口,陸覲然剛要開車走人才發現手機落在包廂裡,只能回去取。為了防止這女的再作妖,陸覲然特地把安全帶給她繫上,鎖死了車門,只留一線車窗縫給她,這才安心下了車。去也匆匆,回也匆匆,不料竟在門口碰見了蕭岸。彼時的蕭岸正低著頭看著手機,那低眉深思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過生日的歡愉。陸覲然這才想起這位蕭大設計師和車裡那小瘋子頗有淵源,下意識地望一眼自己那停在不到三米開外的車——副駕駛座裡那人只在車窗上透著半抹剪影。而蕭岸依舊在執著地看著手機,既沒發現他,也沒發現他的車。可陸覲然要走向自己的車,必然經過蕭岸,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了:“你怎麼在這兒?”明明早已看見蕭岸了,卻還要做一副剛發現他的樣子,為了應景,語氣裡還帶著些許的詫異。蕭岸倒是真的這才發現他,豁然抬頭:“出來透透氣。你這是要走?”透氣都透到ktv門口來了,想必包廂裡的熱鬧對他來說不過是徒增壓力……陸覲然抱歉一笑:“有點事得先走。替我跟子期姐說一聲。”簡單的寒暄就此打住,陸覲然很快上車離去,蕭岸也重新低頭去擺弄他的手機。不過是一條四個字的簡訊而已,蕭岸早早地就編輯好了,收信人號碼也早已填好,是個131開頭的老手機號。可是這傳送鍵按與不按,卻足足糾結了他一晚。蕭岸嘆口氣的工夫,陸覲然的車正從他眼前駛過。蕭岸只是無意一瞥,似乎……副駕駛座上睡了個女人。那身影連同車子一道,從蕭岸眼前一閃即逝,蕭岸重新低頭,一咬牙,終於點下傳送鍵。至於結果,蕭岸早料到了——系統提示傳送失敗,對方的號碼早就成了空號。他送出了祝福,而她永遠收不到。這樣也挺好……蕭岸笑笑,笑容裡有多少苦澀,只有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