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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頁

終於忍不住按住他的手。陸覲然沒有勉強,只吻一吻她額角。用唇去感受她面板下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一笑。鐘有時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男人的笑能那麼性感,即便弧度如此輕微。她在他身下艱難地翻個身,要去拿床頭櫃上的酒杯。現在可能只有酒能平復她快要破錶的心跳。他卻將她密密實實地摟回。“我得喝點酒。”“不用。”他細細看她緋紅的臉頰,“你已經醉了。”該死的,你別這樣笑了行不行……鐘有時的抱怨卻是還未出口就已消散喉間——他突然撈起她的膝蓋,架上他的臂彎。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在讓她敞開,迎接他的一切。咳……嗯……在鐘有時僅有的那點經驗裡,這一切似乎都應該是青澀的、躁動的,震顫的心跳,肆意流淌的汗水,毫無章法的急切。而她不知道,這一切竟還可以發生得這麼沉著、冷靜。她感覺到自己正一點一點被盈滿,他緩慢,卻志在必得,在這樣綿裡藏針的攻勢下,任何緊緻的抗拒都化成嬌嫩的欲拒還迎。鐘有時看他的眼睛。看他微微蹙起的眉頭。這麼久發展到這一步了?她甚至之前都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他的臉。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現在喉嚨發癢,她只想吻他。吻他微微抿著的唇,吻他壓抑的眉心,吻他鼻尖搖搖欲墜的汗,可她其實什麼也做不了,身體早已柔成了一灘水,只能任由他肆意撩動。陸覲然吻她汗溼的額髮,她臉上的表情很是矛盾,因為疼痛而鎖著眉,眼睛裡卻是一絲一絲的媚,緊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聲,越是忍著,越是給人一種衝動,要不顧一切撬開她的唇,聽她纏綿的哼吟。低悶和壓抑到了頂點,只讓人想撕碎這一切,鐘有時只覺得他的目光幽幽一暗,下一刻她的腳踝就被他一把扣住。這男人就這麼折起她的腿扣在他的腰側,另一手扣在她腰側,突如其來的敞開令她眼神都慌亂了起來,眉心剛緊了一分,他卻連讓她蹙起眉頭緩解這一切都不讓她如願,突然的一個深抵,再次將這一切搗碎。他終於聽見了她再也剋制不住的低吟聲。“嗯……”謙和和剋制的假象瞬間被撕掉。他的每一下都深入至底,每一下都要她齒間廝磨,喉間顫吟。鐘有時不知到要看向何處,凌亂的目光幾乎和她破碎的呻吟聲一道飄在這壓抑難耐的空氣裡。而他還變本加厲,幾乎一刻不停,要她為他展開。要她為他綻放。要細細體會她的每一下緊緻和潮湧。終於終於捱過了這波密集的攻勢,鐘有時已經是氣若游絲,他要俯過來吻她,她卻頓時一臉哭相。扁著嘴的樣子看得陸覲然一笑:“怎麼了?”“……腿,麻了……”陸覲然失笑搖頭,稍微撐起上半身,給她空間把腿抻直。鐘有時得了空,身子一側就側躺到了床沿,整個人像剛從蒸籠裡撈出來,汗津津的渾身發熱。陸覲然捋著她汗溼了的背,潮熱而光滑。他目光略過眼前的每一處景色。她那嫣紅的嘴唇飛霞的兩頰,溼漉漉的眼睛和額髮,都是盛情到極致的邀約。神經末梢在叫囂,叫囂著繼續。陸覲然側躺在她身後。鐘有時回頭看他。有吻落在她眼皮上。他的膝蓋稍稍挨開她的腿。卻遇到了阻礙,進退兩難。“放鬆。”他說。鐘有時緊緊抓著他扣在她腰側的手。說實話,她真的有點怕了,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是她在那點僅有的經驗裡從不曾體驗過的,她在因此而氾濫成災。可她也不想就此結束。陸覲然的吻柔和地落在她的耳側,後頸,她的身體終於一點一點酥軟,終於,丟盔卸甲。陸覲然扣著她的腰,狠狠往後一挫。嗯……收復失地的那一刻,末梢神經緊繃得幾乎發疼。他感受得到她的緊張,可這個夜晚,他並不想提前結束。凌晨四點,鐘有時從車上下來,她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公寓樓下。她進樓前是不是應該回頭跟車裡的人說點什麼?可是她只是背對著車門僵站了一會兒,終究什麼也沒說,甚至頭也不回地就走了。脫衣服的時候有多忘情,穿衣服的時候就有多尷尬。她也不例外。直到出了電梯,鐘有時還耷拉個腦袋,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都沒發現門縫裡其實還亮著燈。直到她開門的瞬間,客廳裡突然響起這麼一句——“這麼晚才回來?”鐘有時差點嚇跌到地上。此刻的秦子彧正抱著薯片袋盤腿坐在沙發上,長髮用個鯊魚夾夾在後頭,配上她那一臉審度的表情,簡直像在抓老公出軌的黃臉婆。鐘有時好不容易三魂七魄歸位,眼珠一轉就要岔開話題:“你怎麼還沒睡?”裝作沒事人似的換拖鞋進屋,其實心裡一直打著邊鼓,頭都不敢往老秦那個方向撇。秦子彧趿上拖鞋朝她走來:“拜託,現在都幾點了,我都已經睡醒一覺了。”“哦是嗎?”鐘有時說著就要直接折去臥室。卻是沒走兩步就被叫停:“鐘有時。”“……”“我勸你坦白從寬哦。”“……”在老秦銳利的目光下,鐘有時頓時犯了慫。凌晨五點的小公寓裡,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