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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出來一看——“走,擼串去。”走,擼串去?陸覲然竟然回她這個?不要命啦?鐘有時剛要敲字回去,卻聽身後不遠處“嘀”的一聲車喇叭響。鐘有時循聲回頭看去。那不就是陸覲然的車麼?車燈有些晃眼,可鐘有時偏就一眼便認出,車燈後的那抹坐在駕駛座上的剪影是誰。大巴車上的人就這麼看著這女人一個調頭,腳步歡快地朝遠處跑了過去。離隊離得如此明目張膽,搞什麼鬼啊這是?鐘有時“砰”地關上車門,氣喘吁吁。陸覲然真的一腳油門就絕塵而去。路過節目組的大巴車時才想起要在群裡報個備。一邊低頭敲字一邊問司機:“真去小髒攤?你再進醫院我可不負責。”“誰說要去小髒攤?”鐘有時疑惑抬頭,司機微微一笑:“去我家。”鐘有時還以為他真是要請她吃宵夜,怎料自己竟被當苦工使喚了,陸覲然趁超市關門前採購了一大堆食材,加上竹籤鐵鏟木炭一類,整整三大包,全讓她往車上扛。鐘有時可不樂意了,上車之後就開始葛優躺,歪頭看一眼後座的大包小包,可得嚴厲宣告:“待會兒可別再指望我把這些再搬上你家。”司機不說話,擒著笑發動車子。鐘有時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笑容真的太邪乎,真的他這麼一笑,她就想要原諒他了。但是……再讓她搬東西,沒門!超市離陸覲然的小區不遠,鐘有時都還沒歇夠車子就已經駛進了地下停車場。鐘有時學精了,先不下車,等陸覲然把東西全運下去再伺機而動。果然不一會兒她那邊的車門就被陸覲然拉開了。又想讓她搬東西?鐘有時事先宣告:“我累,我路都走不動了。”說著不忘把褲腳往上一提,示意他看自己腳上那雙10厘米高跟鞋。她可是穿慣平底的人,可不能指望她穿著恨天高當苦力。陸覲然審視她一番:“真走不動了?”“真!”餘光瞥見陸覲然轉身朝車後走去,鐘有時剛得意不過幾秒,就被人猛地抱了起來。鐘有時都沒來得及條件反射摟住那人的脖頸,就又被人夢的鬆開,這時的她已經坐在了手推車的框裡,手邊就是剛從超市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停車場有給住戶提供的手推車,他也不早說——鐘有時抬頭覷陸覲然一眼。陸覲然頭都不帶低的,已經推著推車朝電梯間走去。既然他都不低頭看她,鐘有時的目光便放肆了,好好地從這個有些詭異的角度看他。緞制的青果領泛著幽暗的光澤,襯得他那張臉格外冷峻,領結一絲不苟地繫著,顯得那麼高高在上不通情理。這行走的禁慾系範本,卻手推著如此接地氣的推車,推車裡還坐著這麼個擱手搭腳的她,而她還左手大蒜右手青椒的,這畫面實在是,不太搭……陸覲然的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她已經目不轉睛盯了他一路,他要繼續假裝沒發現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被她的目光鬧的,還是物業又調高了室溫,陸覲然一進電梯便覺得領口緊得他有些呼吸困難,樓層一層一層地攀升,他抬手扯鬆了領結。此舉可算是驚醒了鐘有時,她也沒料到自己竟會看一個人看到失神,趕緊別開目光。這電梯怎麼感覺……比平常慢那麼多?鐘有時看著電梯門上映照出的她自己,有些不著邊際地想。終於電梯在一片沉默中抵達,一出電梯鐘有時就連滾帶爬地下了推車,這回倒是動作利索地幫忙把東西全搬進了家門,一點也不含糊。他家儲物間裡還真是應有盡有,連燒烤架都足足兩臺。“去年宋梔帶克雷澤回國,我們一幫人去野營過一次,這些都是那時候買的,你看看還能不能用。”陸覲然說。提到宋梔和克雷澤竟然都沒有絲毫異樣的表情?鐘有時那點八卦的小心思可算被扼殺在了搖籃裡。鐘有時算是認命了,自己可能就是來當苦工的,她在廚房串完了肉串青椒,抬頭一瞧,他悠哉的往酒櫃旁一站,身正條順地在那兒開酒。那邊廂,是葡萄美酒夜光杯,這邊廂,是剝洋蔥一把鼻涕一把淚。鐘有時可不是故意打斷他裝逼的,實在是鼻涕快流嘴裡了:“快快快快幫我拿張紙巾。”陸覲然聞言,這才拿著紙巾盒過來。她是一手洋蔥味,碰哪哪火辣辣,齜牙咧嘴地示意他幫自己擦鼻涕。陸覲然嘆了口氣,要不是見她鼻涕真的快流嘴裡了,真的不願意這麼拿著紙巾過去幫她擦鼻涕。“太不公平了,美差都是你幹,苦活都是我來。”為了報復,鐘有時就著他的手狠狠擤了擤鼻涕。見他瞬間嫌棄得直皺眉,鐘有時一笑。眼角還掛著洋蔥催出的淚,嘴角又掛起詭計得逞的笑,這畫面甚是滑稽,陸覲然心情甚好:“那咱們換換。”鐘有時欣喜得眼睛直接這麼一瞪:“真?”陸覲然點點頭。鐘有時終於能心安理得地喝著紅酒擺著盤,聽著音樂翻著炭,別提多愜意。只是她有點懷疑,姓陸的手裡正拿著的那顆洋蔥難道和她剛才拿的那個品種不同?不然怎麼她剝洋蔥時就鼻涕眼淚齊飛、止都止不住,而他剝洋蔥時卻看著和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