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2頁

“……”“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這是你教會我的,謝謝你。”陸覲然近乎機械地扭頭看她。她說這麼多,無非是在為她最終要說的話做鋪墊。而她最終要說的話,應該只有簡短的兩個字。“真的非走不可麼?”她點頭:“我不想為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停下我的腳步。”“……”“所以,再見。”她終究還是說了這兩個字。她說完就下了車——她叫的車到了。兩週後,鐘有時如期踏上了飛往紐約的航班。羅淼自己加錢升頭等艙去了,鐘有時也沒管他,翻了會兒雜誌,飛機也飛平穩了,空姐開始派餐,“請問想喝點什麼?”“香檳謝謝。”鐘有時正看著雜誌,頭也沒抬地說。倒香檳的聲音起了又止,鐘有時正要抬手接過,卻有一隻手先她一步搶了她的香檳。不止香檳,她旁邊的座位都一同被搶——羅淼喝著她的香檳坐到了她旁座上。鐘有時抱歉地對空姐笑笑,又要了一杯的同時不忘斜眼覷他:“幹嘛?頭等艙不舒服?”羅淼還真就在如今的座位上彈了兩下,煞有介事地感受了一下:“真的誒,怎麼回事?商務艙真的更舒服……”“得了吧!這座兒有人,你趕緊起來。”鐘有時可記得自己旁邊原本坐著位南美小哥,那小哥剛才應該是去上廁所了。“放心啦,我剛在廁所門口攔住他跟他換了座位。”鐘有時直搖頭:“你說你,花那冤枉錢升艙卻便宜了別人,有意思麼?”“有意思啊。”羅淼煞有介事地當著她的面晃一晃那杯從她手裡硬奪下來的香檳,笑得很欠揍,“有意思極了。”北京飛紐約的航班整整13個小時,鐘有時還記得自己出發時下午一點,落地肯尼迪機場同樣是紐約時間下午一點,可她整個人都跟廢了似的,勉強撐著快要散架的身體辦入關。她上了接機的車就一路睡,反觀羅淼,不愧比她年輕幾歲,不見半點頹意,在車上和負責接機的ulisse行政官一直聊。鐘有時真睡得跟豬一樣,絲毫不為所動。羅淼偶爾扭頭,見她一顆腦袋隨著車子的顛簸晃得很有節奏感,就覺得有趣,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腦袋什麼時候晃到他肩上。果然她的腦袋晃著晃著,就開始往他這邊偏,眼看就要枕上他肩頭了,羅淼剛下意識地一屏呼吸,那腦袋卻硬是一個wave回去,直接枕到了對面窗稜上。羅淼臉色一慍:“喂!”“……”“喂!”他叫不醒她,索性曲肘撞撞她。睡得再深也被他撞醒了,鐘有時這大中午的起床氣也不小,一瞪眼:“幹嘛?”羅淼的藉口不是信手拈來?“你不起來看看?快到中央公園了。”中央公園她又不是沒去過,有什麼稀奇,鐘有時抱起雙臂正打算繼續睡去,卻猛地一坐起,連忙看向窗外。羅淼這邊所對著的車窗外才是中央公園,不得不點點她的肩膀提醒:“中央公園在這邊。”可鐘有時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自己那邊的車窗外看。莫非睡傻了?羅淼湊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是一排豪宅。豪宅就位於中央公園對街,位置極佳,價格不菲。而她,分明目光清明,甚至帶著一絲勢在必得,看來不是睡傻了,而是被紐約的銅臭味震懾住了。“十年內,我一定要買得起這兒的房子。”鐘有時一瞬不瞬地望著窗外,咬著牙說。羅淼忍不住用下眼線瞧這俗人:“當著人行政官的面,能不能談點有逼格的東西?比如說……理想什麼的。”鐘有時不理他的揶揄,更何況行政官壓根聽不懂中文,她暗自又咬了咬牙:“我不管,就十年。”“喲,你已經打算和我在紐約待十年了?”羅淼分明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還故作一副吃驚狀,以及一副高姿態,“我可還沒想好答不答應你。”鐘有時回頭就白了他一眼。這一眼也令鐘有時看見了他身後的車窗外、中央公園的全貌,中央公園已不復她初來乍到時的一派清冽,處處都是生機盎然。春的氣息就這樣覆蓋了整個紐約城,而與之一街之隔的上西區61街,她曾在這兒住過一陣,野心也就是這樣被一步步培養起來的。最後見陸覲然那天,她漏了一句話——她還要感謝他培養了她的野心。只不過未來這條路,她要自己走了。鐘有時在紐約不知不覺已待了一個月,其他什麼都好說,就是吃的實在太不合胃口,真想念國內發達的外賣系統和各種髒攤兒小店,她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身型日漸消瘦,如今把自己套進2碼的衣服都綽綽有餘。可惜她每天忙成狗,公寓的廚房是一次都沒用過,ulisse雖是個創立於1981年的品牌,其副牌li卻是個誕生於2009年的新生代,售價只有主線的60%,主線負責撐門面,副牌負責撈錢以及幫助主線培養未來客戶群,這都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如何既不功高震主、又能穩步提升銷量,是她和羅淼上任後迫切需要做出點成績來的領域。畢竟如今副牌也不好混,最近幾年dolce&gabbana、arcj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