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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秦這句話,鐘有時就放心了,“本來我來紐約之後已經跟他徹底斷了,他也沒有要挽回的意思,可是後來他以為我懷孕了,再加上他父母一直在催,他才動了想跟我複合的心思。”“懷孕?!”“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鐘有時笑笑。低頭瞄一眼自己,要真懷了,她現在肚子不得圓得跟球似的?“不過很可惜,是他弄錯了。”秦子彧之前可不知道這之中還有這麼多故事,“那既然他都知道自己弄錯了,還求哪門子婚?”“不知道,”鐘有時也很迷茫,“他可能覺得既然都已經走到這步了,他該付出的也付出了,該努力的也努力了,索性真的把我娶回家得了。”“男人啊,連感情都能這麼半推半就……”老秦顯然比她更懂男人,一句話就這麼高度概括了。鐘有時把自己往床上一丟,果然有個傾訴的物件,她也好受多了:“折騰了快一年了吧,是時候徹底結束了。”“那萬一他還不肯結束呢?”鐘有時看著天花板。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秦想想也笑了:“陸覲然那樣的人都變得這麼拖泥帶水,愛情這玩意兒真是一點也不酷。”誰說不是呢?情情愛愛的那點無奈誰沒嘗過?多少人平日裡灑脫得不行,偏就一沾上愛這個字就變得不像自己,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變得自己都厭惡自己。只希望陸覲然說到做到,別逼她對他也心生厭惡。半個多月後,鐘有時回切爾西收拾行李搬家那天,隔壁305也正好在搬家——不過她是搬走,305的新租戶則是剛搬進來。所有行李都在這個下午搞定,鐘有時最後一次站在剛搬空的303裡,透過落地窗看著樓下那兩輛前後腳停著的、搬家公司的車。她請的搬家公司的員工正忙著往車上搬傢俱,另一邊,另一家搬家公司的員工,則正忙著把傢俱往車下搬。鐘有時沒有多嘴去問305的新租戶之前的租戶去哪了。有些人走了,自然有一些人要來,這個世界也同樣,這麼一直生生不息著。這一次,陸覲然終於說到做到。而這段時間,羅淼平均一週跑一趟醫院。等陸覲然真正能見客卻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其實羅淼也不知道能說什麼,除了:“對不起。”彼時陸覲然倚著床頭而坐,病房裡是一片清冽的白,他身上蓋著薄被,看著與常人無異,只是臉色稍顯蒼白:“這又不是你造成的,沒什麼好對不起。”他的聲音很平穩,沒有波瀾,但也沒有遲滯。羅淼突然想到出事那天,鐘有時還沒有趕來醫院之前,他衝進急診室,當時的陸覲然褲腳上都是血,醫生正試圖剪開他的褲腳,那時候的他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神志卻還是清醒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和他的雙唇一樣發著抖:“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也在。”任何人……是否也包括她?所以鐘有時趕到後,他才會那樣說。至於陸覲然為什麼要這麼做,羅淼至今無法理解。他無法理解的還有很多,就比如剛才,他進病房之前明明聽見護士提到昨晚這件病房的病人跟瘋了似的,一言不發地把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但此時此刻,他所見到的陸覲然,卻平靜得壓根不是護士口中的那個人。沒有人會阻止他。住得起這間病房的,自然賠得起這些東西。但同時,也沒有人能幫他。羅淼深深地呼了口氣。“她……上個星期剛搬完家,”羅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或許只是因為他潛意識裡覺得,陸覲然會想知道她的近況,可是說出口就後悔了,“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陸覲然卻只是慢慢地閉了閉眼,又睜開,眼裡依舊是一潭死水:“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那就答應我一件事。”“……”“永遠也別告訴她。”永遠,這個詞未免太重。不知不覺兩年時間都過去了,羅淼偶爾再想回起當時的那番對話,那種無力感不僅沒有消退,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彷彿一點一點的侵入骨髓,擺脫不掉。誠然,答應過的事,這兩年他確實做到了,可這所謂的“永遠”,又得是多少個兩年?“至於這麼緊張嗎?”帶點取笑的聲音成功喚回了羅淼的神志,回神便見鐘有時抄著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是的,今天是tiless2018f/w的新品大秀,也是tiless你不願意種花,你說,我不願看見它一點點凋落。是的,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顧城這次tiless2018f/w的秀場佈置得好似由摺紙裁剪出的三維空間,以草木灰為主色調,這是全球色彩權威機構pantone公司宣佈的2018流行色,也是今年各大秀場的常見色。摺紙這個概念可以說是tiless巧獲的一大至寶,自從tiless去年首次涉足鞋類領域,一雙鞋尾呈現摺紙造型的高跟鞋便大受歡迎,從春夏的一字帶涼鞋到秋冬的踝靴,均融入了摺紙的設計元素,女明星出席活動穿著它搭配晚禮服,平時出街穿著它搭配牛仔褲,鐘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