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也沒個人說話真的好沒意思,鐘有時又不甘心的推推他:“喂?”羅淼被她這麼一推,直接身體一歪,栽倒在了茶几旁鋪的地毯上。鐘有時都被他逗笑了,蹲過去拍他的臉:“不是我說,你酒量也太……”話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鐘有時一驚,人已經被他拽倒了,而他一個翻身就壓住了她:“閉嘴!”他的臉就籠罩在她上方,酒氣氤氳的,熨在她的唇上。鐘有時渾身一僵。他那麼重,她壓根推不開他,也壓根沒時間推開他,眼看他的腦袋一點一點失重,朝她低下來。鐘有時眼看都能清晰描繪出他眼裡倒映出的她了,趕緊一偏頭,好歹是躲過了。而羅淼,埋在她頸側,所剩的最後一絲清明只來得及抱怨一句:“你好吵……”然後就……再也沒起來過。羅淼醒來那一刻是猛地一睜眼睛。夜幕降臨,鐘有時的車還停在停車格里,既不開走也不下車。她傍晚5點就已經到這兒了,現在都已近8點,樓上305的燈卻一直沒亮過。她下午剛接完房東太太的電話時,也像現在這樣,咬著指甲不知所措,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了許久,終於按捺不住,翻箱倒櫃地找名片。可惜結果要教她失望了,上次cfda的派對上,陸覲然確實和她交換了名片,可惜她轉手就給扔了,沒給自己留一點餘地。辦公室被翻得一團亂,她只能坐回辦公桌後抻著腦袋,深深嘆氣。好在這氣嘆著嘆著終於靈光一閃,她趕緊拿起電話,直接打給物業,投訴隔壁305深夜擾民。物業被她這通投訴搞得一頭霧水,305前幾天發生了劫案,這事鬧得還挺大,物業自然知道,剛經歷過劫案的人還有心情大晚上的開趴擾民?可鐘有時一口咬定,物業倒還挺盡責,當即答應協調。可鐘有時又不幹了,硬要自己協調,幾乎是胡攪蠻纏了,才終於要到305房東的電話。同樣的說辭又如法炮製,才終於從305的房東那要到了租戶的電話。鐘有時還不能用自己的手機聯絡他,她可不想給他造成一種她還關心他的錯覺。為此還把秘書叫了進來,用秘書的私人電話終於撥通陸覲然號碼的那一刻,鐘有時都替自己累得慌。秘書按照她的指令,開著擴音,等電話接通了,秘書就假裝是家庭陪護公司的,問他需不需要陪護。如果他不需要,那證明他起碼傷得不重。如果他需要,她大可以幫他找個真的陪護。她從陪護那裡還能知道他的近況。不然她滿腦子都是這事,壓根幹不了別的。可鐘有時聽了一遍又一遍等候音,她其實只想確定他現在還好不好,等到最後對方竟然不接。她兜了這麼一大圈,他竟然不接?氣得她在這辦公室裡再多呆一秒都不行,她終於奪門而出的時候,卻碰上羅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