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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剛離開an,她就接到一個來自雍城的陌生電話。視線微凝,她按下接聽。“喂,嚴…暖嗎?”“你是……”電話那頭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心下安定,“噢,我是常安,換了個手機號碼,不好意思啊。”嚴暖愣了一愣,“常隊?”“對對,是我,是這樣嚴暖,那個案子啊,有眉目了。”她握住電話的手微微一緊。那個案子,有眉目了?“之前京裡出了個人口拐賣的大案子啊,不是還跟那個什麼明星有關麼,一前一後查下來,揪出個大網,從上至下抓了個遍,咱們雍城也端出個窩點,抓了幾個本地人販子在局子裡呢。”常安一邊抽菸一邊跟她講話,這廂頓了頓,吸了一口,又繼續說,“其中有一個五十來歲了,這些年斷斷續續拐了十來口人,他錄口供一交代,那可是從二十年前就交代起,也是虧心事做多了,那些個孩子的樣子他個個記得清楚,我聽著他交代的那個小女娃娃,很有可能是嚴家那個,我……”後面的話,嚴暖再沒聽清楚,她的耳邊只回響著常安那句:他交代的那個小女娃娃,很有可能是嚴家那個。“嚴暖?喂?你還在聽嗎?”電話那頭的常安自說自話半天,都沒聽到任何迴響,還以為她有事沒在聽電話。嚴暖終於被拉回神,“我在,常隊。”“我今晚就回雍城,這件事,我們見面談吧,謝謝你。”“哎,什麼謝不謝的,那行,等你回來我詳細跟你說說。”結束通話電話,嚴暖直接跟阿星交代,“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行程往後壓。”阿星一邊開車一邊點頭,“好,那我等會兒就定飛雍城的票。”“我一個人回去。”阿星稍怔,隨後又答了聲“好”。靠在後座,嚴暖出神的看著窗外。如果沒猜錯,常安說的那個案子,是之前頗為轟動的影后裴沛一案,雖然面向公眾給出的判決是容留他人吸毒,可內情具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窗外一片明媚,想到那個只在爸媽言語間聽過的嚴小書…終於有了線索,她心裡總覺得不太真實。五月中旬的帝都氣溫已近三十度,陽光穿過雲層明晃晃的照著大地,甫一下車,陣陣熱風就無可拒絕的席捲而來,整個人像是被泛著熱氣的棉花糖包裹了一層,難受得緊。嚴暖微揚起頭,看悅動傳媒的logo,雖然戴了墨鏡,卻還是習慣性地半眯著眼。“悅動傳媒”四個字被分拆重組,粗細不一,最後成型的樣子乍一看還真想不到是哪四個字,可沈思耀卻常常一臉驕傲地說:這是藝術啊!她站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人認出跟在身邊的助理阿星,才有安保人員過來,殷勤地引她們進去。前臺極有眼色,一看是嚴暖來了,忙撥了內線通知總經理秘書。沒兩分鐘,沈思耀的秘書rebea就下來了。嚴暖摘下墨鏡。rebea忙道,“嚴小姐這邊請。”嚴暖微微頷首,在秘書引領下往專用電梯走,隨口問道,“總經理在嗎?”rebea點點頭,神色卻並不輕鬆,“夫人也在。”嚴暖輕輕挑眉。這是哪陣風把張韻吹來了?也好,她本來打算來悅動轉一圈,找不到沈思耀就直接去沈家看張韻,再從沈家去機場。現在倒是省事。rebea直接帶她上了二十七樓,這一層是套房,並非辦公區域。rebea幫她開門,剛邁進去一隻腳,就聽到茶盞落地刺耳的破碎聲——嚴暖微微愣神,頃刻間,唇邊便淡開笑意,“韻姨,您怎麼來啦?我正準備來看看阿耀,然後去家裡看看你和叔叔呢。”她不動聲色地避開一地碎瓷,走到張韻身旁,試圖摸摸她的背幫她消消氣。未料張韻突然抬手,將她推開。這一推,並不是無意。張韻的臉色很差,看向嚴暖的眼神已無往日的溫柔喜愛,滿是冷漠,還有厭惡。嚴暖毫無防備地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立不穩這十厘米的高跟鞋。饒是勉強站穩,裸/露在外的腳背也被旁邊的茶盞碎片割開了一道口子,疼痛在一開始並不發作,當血色慢慢滲出之時,她才感覺到似被灼傷的,火辣辣的疼。可此刻張韻和沈思耀都無暇顧及她受傷的腳。沈思耀滿臉頹唐,下巴處長出青色鬍渣。張韻氣還不順,打罵在沈思耀身上她自己心疼,也有些不忍,可嚴暖來了,就是正好撞槍口上了。張韻即使發火也保持著骨子裡的優雅,做不出用手指指人、如市井潑婦般的舉動,雙手只在身側緊緊捏成拳,用最冰冷的話語砸向嚴暖。“嚴暖,你還有臉來這裡!我就是被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給騙了!以為你們娛樂圈裡也有一兩個單純的姑娘,我真心拿你當未來兒媳,你就這樣跟著這個不孝子一起騙我,騙他爸爸?!你打算做什麼?嫁進我們家,讓他一天到晚出去跟那個娘娘腔鬼混,你的眼裡只有錢嗎!”說到這裡,張韻的情緒愈發激動,她的手撐著沙發靠背,穩住有些發顫的身子,死死盯著嚴暖。嚴暖一下子怔住了。她看了眼張韻,又看向沈思耀,他那副低頭挫敗的樣子足以說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