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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更是被驚得難以回神。訂婚?林湛媽媽是不是惡作劇之吻看多了?鄭惠馨又轉頭看阮振銘:“聽說阮教授現在在星城師範當文學院院長是吧?阮教授常年呆在大學校園裡,其實訂婚結婚這種事應該也見得不少的。”這話沒錯,放寒假之前,阮振銘他任教的班有一對學生剛到法定年齡,就急急忙忙領證,領完證還給老師都發了喜糖。現在大學歷,大二大三休學回家生孩子的也不少。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女兒要這麼早訂婚好不好!鄭惠馨說完,林湛又起身保證的一番,無外乎是和阮喬真心喜歡,會對她負責一類的話。有了鄭惠馨的之前的一番鋪墊,林湛再起身誠懇保證就顯得鄭重許多了。宋明昭一開始就選擇了以禮相待,阮振銘出於文化人的清高也不屑於撕破臉皮吵架,其實一早就失去了先發制人的先機。鄭惠馨這麼熱情有禮,林湛又相當誠懇,平日裡約個採訪都難的林盛更是親自登門拜訪道歉,宋明昭真是指責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宋明昭思忖片刻才開口:“林太太,其實呢我和阮喬爸爸在原則上來說,都是不干涉她自由戀愛的,但是同居,我們認為還是為時尚早,畢竟還在求學階段,容易分心,也容易惹人非議。”說完這句,宋明昭稍稍停頓片刻,又開口,“您看這樣行不行,兩個孩子談戀愛呢,我們做家長也不多加干預,戀愛自由嘛。但是上大學期間,我覺得兩個人還是暫時先…不要住在一起了。”“至於訂婚……兩個孩子年紀都還不大,男未婚女未嫁,感情的選擇都是自由的,我想也沒有必要用多餘的東西來約束他們。結婚這些事,只要兩個人相愛,等到大學畢業考慮,也是不遲的。”她說完,空氣安靜了幾秒。鄭惠馨和林湛對視一眼,很快便附和著宋明昭說話,阮喬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他們就是等著媽媽鬆口說不干涉自由戀愛,因為林湛的媽媽再也沒提訂婚一事了。阮振銘從頭到尾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可家裡什麼事都一直是宋明昭做主,他一般也尊重宋明昭的決定。林湛上門帶了不少東西。他提前做了功課,知道阮振銘是文學院教授,特意給他帶來一套典藏版的珍稀古籍,大陸市場已經找不到了,海外也難淘到,是他從某位叔叔家裡搜刮來的。宋明昭是女人,送女人東西萬變不離其宗,他帶了一套貴婦常用的純天然護膚品,燕窩人參也是左一盒又一盒。鄭惠馨是個會說話的,跟見多識廣的宋明昭聊起天來也是句句都接得上,兩個女人倒算得上是相談甚歡。聊了會兒天,宋明昭又請林湛一家在外面飯店吃晚飯,吃完晚飯,林湛一家人才正式離開。對阮喬而言,這一天可以說是相當玄幻了。次日,阮振銘和宋明昭都要回單位上班。臨走前宋明昭也只照例給了阮喬生活費,讓她練車注意安全,囑咐她一個人在家記得關好門窗,不要隨意開門,關於林湛的話題,只輕描淡寫提了一句讓她自己注意分寸。阮喬憋了一天,待阮振銘和宋明昭走後,就迫不及待打電話約林湛出來見面。林湛隨叫隨到,直接開車到她家樓下。阮喬爬上林湛的車,問他的 重來“退學?”阮喬下意識反問,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林湛點頭, 又“嗯”一聲,表示確定。紅綠燈變化, 他輕觸油門, 車繼續往前開。阮喬還沉浸在那一句退學中回不過神來。林湛載著阮喬一路開往玉江碼頭,車上有導航, 不擔心開錯方向。下車時, 冷冽的江風拂面,林湛伸手拉過阮喬,把她的頭埋到自己懷裡。耳邊是呼嘯的江風, 鼻尖是林湛身上菸草與青檸融合熟悉的味道。阮喬恍然間想起與林湛相識不久時,他要載自己去兜風的那個夜晚, 那是去年夏天, 不,已經是……前年了。可那夜的雨似是昨日還在窗前拍打,一回想就覺得歷歷分明。玉江江面廣闊, 正月初八,岸邊不時響起鞭炮聲,這是因為砂石運輸船要開工了,開年行大運, 到哪都是想討個吉利彩頭。平日裡阮喬偶爾路過玉江,也能看到江面行駛的各式大船,只是沒怎麼了解過,林湛此刻倒是可以跟她熟門熟路介紹。“我爸爸沒念過什麼書, 出生在南城周邊的農村,他以前跟我講過一些事,我都沒怎麼在意。”“他念完初中就出去闖蕩了,不是成績不行,是沒錢唸書,那個時候可不是什麼義務教育,然後在北邊的時候認識了我媽,嗯……故事有點俗套,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跟著窮小子跑了。”“他們回了南城,那個時候玉江還是待開發的狀態,不像現在還有海事局的過閘管控,我爸沒錢,倒是藝高人膽大,借貸跟人合夥包了一條船。”說到這,林湛隨手指向一條江面上正在行駛的船,“這條船的承載量大概是三千噸,看新舊使用程度,價格應該在八百萬到一千二百萬之間浮動。他們最開始包的那條船,是條很小的,承載量只有四百噸的小船,沒有交情砂石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