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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哼哼了兩聲,手搭上方向盤,又繼續哼歌。對付阮喬,他現在是很有一套了。這妹妹,嘴硬又倔,講不聽的,在床上也是,好好哄吧就彆彆扭扭死活不要,真上了就哭哭啼啼喊哥哥。林湛心裡又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激烈戰況,不自覺喉嚨發乾,他眉頭輕挑,舔了舔唇,心裡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阮喬和林湛到達甘沛衝時,甘沛衝學校很熱鬧,這一屆來支教的小老師在坪裡教小朋友們畫畫。黑皮早去鎮上小學唸書了,這會兒是暑假,他在家幫媽媽做農活。見林湛和阮喬回來,他興奮得哇哇叫,把小夥伴都叫出來迎接他倆。這裡青山綠水,空氣清新,遠離城市的喧囂,心和心的距離好像也會變得更近。夜晚星空耀眼,兩人坐在學校的坪裡看星星。阮喬捧著臉,聲音輕輕:“我以前還在手帳本里寫,要跟你一起回來一次呢,現在終於實現了。”林湛把她拉到懷裡。阮喬順勢躺到他腿上,仰面便是星光。林湛突然往她手上套了一個圓環,阮喬有所察覺,舉起手,藉著朦朧月色打量,“草戒?!”林湛的聲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你實習答辯完,又要來帝都念研究生,你研究生畢業的時候,我剛好大學畢業,柿子學姐,畢業了我們是不是先結個婚啊?”“那不是還好幾年麼,學弟。”林湛交握著她的手,語氣理所當然:“所以這個是訂婚戒指啊。”“就這個你就想拐騙我啊?沒門。不說鑽石,起碼也要個鉑金的吧。”林湛輕哂,也不講話,只輕輕扯著她手上草戒的一端。阮喬感覺不大對勁,怎麼覺得戒指硬硬的,被扯了也沒收緊?不過一會兒,那根草被扯出,磨砂的鉑金戒在月色下光影淺淡。“……”早該知道,論髒套路,她是永遠玩不過這根朝天椒的。告別甘沛衝,阮喬手上多了一枚象徵名花有主的戒指,為表公平,林湛自己也戴了一隻同款。去往帝都前,林湛神神秘秘的還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阮喬還特別好奇是哪裡,是不是有什麼驚喜,沒成想林湛帶她回了南大。“就來這兒啊?”林湛沒講話,直拉著她往一棟教學樓走,然後走進某間空教室。阮喬不明所以,思想被林湛帶汙,某一秒腦子裡還閃過教室py的畫面。林湛卻問:“還記不記得這間教室?”南大教室都長得差不多,阮喬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印象,林湛卻拉著她坐到某排座位上。“大一的時候,我們是在這個教室上團體心理學。”林湛這麼一說,阮喬倒想起來了。他指著講臺,“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他頓了頓,繼續,“其實就是你被老師叫到講臺上自我介紹的時候。”思緒翻湧,在往前退。有些東西不是記不起,而是很少刻意去回憶。阮喬還記得那日自己在講臺上說了些什麼,林湛更是連她的動作神情都記得清晰。夏末梧桐輕輕拍打,合著室外輕風送來的花草木香,輕輕撩動她的半長黑髮。黑板上的行書,漆黑瞳仁,通透白皙的手指,濡軟嗓音……全都留存在那日落地梧桐葉溫暖細小的脈絡裡,此後很多年,都在林湛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喜歡一個人,往往只需要一瞬間,而愛一個人,卻要為此努力很多很多年。飛往帝都的班機準點起飛。阮喬戴了蒸汽眼罩,靠在林湛懷裡休息,機翼轟鳴的聲音在耳邊揮之不去,她能清晰感知林湛身上混合菸草的淡淡青檸味道,也能清晰感知明亮光線透過小窗透過眼罩攏在眼皮上方。思緒卻回到了好多年前。她坐在一旁,看男生眉眼輕掃,勾起手指挑釁教官,側臉的輪廓線條流暢精緻。這一生裡,再不會有一個瞬間更好的幫她詮釋“年少輕狂”這四個字。她愛這個人的年少輕狂,也愛他執著努力的模樣。來日方長,深情不減。【正文完結】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結束啦。然後明天休息一天,後天開始寫周鹿小姐姐的番外。番外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周鹿,一部分當然是朝天椒炒蘑菇的甜蜜番。新文《情書六十頁》大概九月開。 周鹿(1)電視裡韓劇女主角抱著病床上男主角的胸膛大聲哭喊, 沙發上窩著的宋彎彎也一把鼻涕一把淚, 時不時還咔滋咔滋啃著薯片。周鹿面無表情按下遙控器上的紅色電源按鈕。一時間,屏內屏外哭喊聲都戛然而止。宋彎彎頓了半秒, 啃完手頭被眼淚沾染的薯片, 看向周鹿:“鹿姐!你關我電視幹嘛!”周鹿不急不緩抬起手腕看時間:“十一點了,我要睡覺。”說完, 她不再看宋彎彎, 拖沓著步子往房間走,順便把遙控器揣在了兜裡。房間裡沒有多餘的屬於女生該有的裝飾,她把遙控擱在床頭櫃上, 躺倒在床看天花板上晃眼的燈光。進門前她聽到宋彎彎還帶著哭腔小聲嘟囔:“真是一點沒變!”她好像是沒變。還和以前一樣,以自我為中心, 孤僻, 冷漠,無所事事。十三歲時是這樣,二十三歲時也是這樣。目光移開時, 眼睛有不適的痠疼,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