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頁

恰巧這時, 阮喬右耳的耳機滑落。林湛半眯起眼,確認阮喬真的睡著之後, 默默把耳朵塞入了自己左耳。什麼嘰裡呱啦的外語。她喜歡聽外文歌啊。林湛凝神聽了十幾秒, 嗯……大概不是英語?除了oh,yeah,他沒聽到一個熟悉的單詞。什麼鬼……一首結束, 又開始放下一首。這首歌的聲音還挺輕柔,旋律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就還是,聽不懂。林湛揉了揉腦袋, 有點無語。這年頭,聽個歌還欺負學渣。勉強聽了三首歌,林湛眼皮子開始打架。他突然想到,這是不是催眠曲啊, 突然就好睏了。沒過一會兒,他就沉沉的合上眼,開始睡覺。從越山回南城的道路有些顛簸,而司機叔叔開著大巴車,卻有著一顆向f2方程式賽車手致敬的心,相當的猛。若不是大家累到不行,這覺還真睡不著了。經過一段坑坑窪窪未鋪好的碎石子路時,顛簸愈烈,車上眾人都被顛得歪七扭八。阮喬腦袋磕到玻璃上,突的被驚醒。就在她醒來的下一秒,林湛腦袋就朝她靠了過來——阮喬下意識一躲,但這一躲,恰巧讓林湛順著肩膀歪到她的胸前、緊接著一頭灰毛滑落,重重的枕到了她腿上。她的腿有點疼又有點麻,可林湛都從坐著變成半躺了,人還沒醒。阮喬先是驚訝,後又狐疑。她向前探腦袋,垂眼去看林湛。林湛呼吸均勻,睫毛顫都不顫一下。阮喬默默打消了疑慮。算了,還是不以仙女之心去度流氓之腹了。畢竟平時這個流氓起得比豬還晚,今天可是破天荒的起得比雞還早,現在睡死過去,好像也還正常。阮喬雙手環抱著,時不時低頭瞧一眼林湛那顆灰毛腦袋。他的呼吸打在腿上,溫熱而規律,還有些酥酥麻麻。不知為何,阮喬感覺有點不自在,她撫了撫胳膊,別過頭去看窗外。大巴開回南城時,已經傍晚。車快沒油了,司機在加油站停下,稍事休整。很多人在車上休息了這麼久,精神頭恢復了些。恰逢飯點,這兒離市區又近,不少結伴參加活動的小夥伴都表示不跟車回南大了,就在這兒下,他們想去市區找個正兒八經的飯店,吃頓好的。車上開始熱鬧起來。不少人揹著包,排隊下車。林湛似是被吵醒,他皺著眉,在阮喬腿上蹭了蹭臉。阮喬一僵。她伸手去拍林湛肩膀,試探問道,“喂,你醒了沒?”林湛沒動靜。阮喬無語,他還真能睡……就在這時,林湛突然用鼻音“嗯”了聲,聲音懶洋洋的,“我再趴一下。”趴你麻痺起來嗨啊。腿是你家枕頭啊!阮喬不客氣地挪腿,誓要將林湛弄下去,林湛腦袋一落空,這才不情不願,慢慢坐起。他看上去還有點兒困,靜坐幾秒,又捏了捏鼻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去看阮喬。而阮喬依舊是抱著胳膊聽歌,不拿正眼瞧他。剛睡醒,林湛聲音有點低啞,他覷著阮喬的腿,開口問:“喂,抹茶妹妹,腿麻不麻?”廢話,不然你來試試?阮喬白他一眼,心裡吐槽了一句,嘴上卻沒說出來。她可學聰明瞭,如果說出來,林湛這根臭不要臉的朝天椒又要佔便宜。讓自己把頭擱他腿上試一試這種事,他絕對說得出口。阮喬不說話,可林湛的話還沒說完,緊接著他又問:“要不要我給你捏一捏?”阮喬輕嗤:“得了吧,我還想多直立行走幾十年。”林湛眉頭輕挑,“你這是不相信我按摩的技術?”阮喬瞥他,又將目光轉移至窗外,懶得理。把他給能的,怎麼不去當大保健技師呢?跟阮喬講了幾句話,林湛似乎才發現車停在了加油站,不少人都在往外走。他問:“車停這兒不走了?”阮喬:“走,這邊離步行街很近,他們暫時不回學校了,大概是要去步行街吃飯逛街吧。”聽她這麼說,林湛坐直了點兒,“不錯啊,那我們也走。”“幹什麼你?”“吃飯啊。”林湛理所當然地從頭頂行李置物架上拿了他和阮喬的包包,“走吧,請你吃飯,等會兒打個車回去唄。”阮喬不動,她對林湛已經有陰影了。兜個風都能迷路的,一點都不靠譜。見阮喬不動,林湛也不著急,只一邊自顧自往外走,一邊漫不經心晃了晃手中的書包。靠!阮喬簡直氣結。他竟然拿著自己的包出去了。阮喬不得已起身,追了下去。傍晚,南城步行街正是人潮湧動之時,商場林立,燈火閃爍,好不熱鬧。深秋季節,出街人群穿著各異,小短裙共厚外套齊飛,夾板拖與長筒靴一色。為了成為人山人海中最閃亮的那一顆星,看得出大家都是非常努力的。林湛走在前頭,單肩揹著兩個包,時不時停下來等阮喬。他要帶阮喬去商場吃飯,阮喬覺得相當不靠譜。南城人民都是一群吃貨,熱衷於吃吃逛逛,今天還是週日,這飯點,商場裡幾乎每個店都要排隊取號。她記得之前暑假來這邊吃特色烤魚,拿到號碼牌的那一瞬間就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前排侯位小桌一百三十九桌。都一百三十九桌了,他們怎麼好意思繼續放號的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