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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之前, 她還轉身往床上望了一眼,康沉身上的灰白絲質睡袍很是凌亂,衣角處還有刺目的血跡。她如驚弓之鳥, 再也顧不得腳下拖鞋正反順序, 裹著被子就急急忙忙往自己房裡鑽。康沉看她笨拙逃難的樣子,唇角淺淺地勾了笑, 眸光很亮。許幸憑著本能跑回房間, 意識從未如此混亂, 哆哆嗦嗦拿了套睡衣,又將浴室鎖死。她渾身上下除了一條小可愛什麼都沒有穿,脖頸、胸前, 都有曖昧的痕跡,大腿根部更是殘留了不明白色液體。見此情狀,許幸已經預設了擦槍走火的事實。拉開花灑,脫下小可愛,卻忽然一愣。二十分鐘後,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又闖進康沉房裡,打算興師問罪。康沉剛好也從浴室出來,清冽的佛手柑香將屋內的情慾味道遮蓋大半。許幸本來理直氣壯,見到康沉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秒慫了,臉還不爭氣地騰起紅霞。康沉見她進來,徑直走向沙發,又轉頭道:“過來。”許幸站得遠遠的,根本沒有膽量上前。康沉又說:“你來那個了,頭髮要吹乾。”許幸頓了頓,猶豫著上前,垂著眼艱難發問:“所以,昨晚沒有……”康沉這次倒是回答得乾脆,“我沒有浴血奮戰的愛好。”“……”康沉:“坐下。”許幸被按坐在沙發上,大腦有些空白。剛剛洗澡的時候她才發現,昨晚來大姨媽了,而且剛剛康沉的回答也表明,這床其實是沒有上成,她還是清白的……?她鬆了一口氣,可同時,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小失落。下一秒,腦袋上方傳來熱風,她下意識回頭,只見康沉站在她身後,舉著吹風機,手在撥弄她的頭髮。康沉給她吹頭髮……?許幸微愣,對上康沉的眼神,又灰溜溜地轉回了身,坐得直直的,屁都不敢放。康沉見狀,心情又好了點兒。昨晚他倆雖然沒做全套,可除了那最後一步,其他該做不該做的,基本都做了。許幸醉得不輕,又被康沉撩撥,眼裡水光迷離,摟著康沉的脖子不肯撒手,康沉也做好了提槍上陣的準備,衣服都剝光了——萬萬沒想到許幸來了大姨媽。於是康沉大半夜抱著一個不肯撒手的醉鬼去找衛生棉,邊哄邊給她換內褲,怕貼錯了,他還特意百度了衛生棉的使用方法。折騰完,許幸這醉鬼還不肯穿睡衣,拼命往他身上拱,還不知死活地反撩。康沉慾望本就沒有褪去,又經歷了匪夷所思的一夜被氣得不輕,乾脆就著她的手和大腿各來了一回。熱風呼呼吹著,許幸感受到身後那隻手溫柔地幫她順著髮絲,心裡有種很奇特的滿足感,身體也由緊繃慢慢轉為放鬆。可一想到那隻手昨晚還在她身上游走,甚至今天早上還牢牢鎖在自己腰間,她又止不住地臉紅。其實她是記得一些零碎畫面的,比如某人埋在她胸前,又比如某人在腿間衝刺過後的低吼……只不過畫面太過限制級,她只能假裝喝斷片了什麼都記不起來。吹過頭髮,許幸戰戰兢兢起身,“謝……謝謝啊。”垂著腦袋敷衍地道完謝,她打算遁走,可康沉卻將吹風塞到她的手裡,又指了指自己腦袋,意思很明確。許幸接了個燙手山芋,好半晌才蚊子般訥訥出聲,“那你…坐,坐下吧。”她站到康沉身後開啟吹風機,才想起一個問題:他們什麼時候已經是可以互相吹頭髮的關係了?可轉念一想,他們都已經上了9/10的床,吹個頭發又算什麼?男人短髮比起女人的長頭髮好打理很多,許幸很快就完成了任務。她放下吹風,實在是沒法兒再在康沉房裡待下去,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往外鑽。康沉沒有阻止,在她走後,又慢條斯理地走到床邊,撿起昨晚那條月白色a字裙。今天是《煙花》全國上市的日子,一大早兵荒馬亂過後,康沉終於有時間進書房看一眼電腦。qq上,責編絲蘿已經給他發了不下二十條訊息。絲蘿:老師,你人呢,你去酒會了嗎?絲蘿:老師,你已經到家了嗎?絲蘿:【圖片】現貨要開始上市了哦!絲蘿:老師!現貨銷售十萬啦!絲蘿:十一萬!絲蘿:【圖片】老師!昨晚直播時段你熱搜第四!早上十點到第一啦!老師你太帥了!他隨便看了眼,敷衍地回了一個“嗯”字。看到他回信,對方更加熱情了,表情包加上感嘆號,一連發了十幾條。康沉皺了皺眉,關閉對話視窗。其實平日裡,許幸也是這麼給康沉發訊息的,動不動就是表情包感嘆號,沒事兒還要來一段惡搞的自拍小影片。可許幸這麼發的時候,康沉只覺得可愛又有趣,換成別人,就覺得又煩又吵。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他想了想,給許幸發了條訊息。康沉:今天別做飯,我叫外賣。許幸沒回,他倒不急,給附近一家酒店打了電話訂餐,還特意點了補血的燉品。點完餐,他又想:征服女人的心,首先要征服女人的身體,這句話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昨晚過後,她除了害羞和慌張,也並沒有表現出對他排斥的一面……他在書房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