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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愣了愣,面面相覷。郝經理再去和康沉打招呼時,康沉不像往常溫和閒聊,開門見山直接吩咐,“把許幸的登記資訊拿來。”郝經理一頓,身體先於思維做出反應,“我這就去。”薄薄a4紙還帶著剛列印完的餘溫,康沉一目十行,掃得很快。看到許幸的健身卡標註為集團優惠,他突然問:“最近有哪些公司拿卡?”“這……”年底年會,很多公司都從他們健身房統一辦優惠年卡,他哪能全都記住。康沉抬眸,瞥向郝經理。郝經理馬上道:“康總,我馬上去查,我……”“不用了,她要是想轉卡,告訴她集團優惠卡不能轉讓。”康沉輕描淡寫說了這麼一句,而後將a4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裡。???沒這規定的啊。康沉深深睇他一眼,不再開口,只錯身邁步。郝經理忽然醒悟,忙回過身對著康沉背影承諾,“康總放心,我一定辦好!”規定規定,規矩人定,哪個人呢,當然是老闆啊。以前沒有,可現在老闆說有,那這規定就是有了。許幸離開健身房,還沒走多遠就打了個噴嚏。她裹緊外套,又搓了搓手,只想著星城的冬天可真冷,完全不知道自己幻想中的鉅款在某人一句話交代中已經化為泡沫。路邊綠化帶的枝丫上沾染著一層淺白冰霜,這個冬天的 失憶症許幸到家的時候,李緣君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舉著蒸臉器,目不轉睛盯著投影螢幕上的b站影片,15倍速嘰裡呱啦不帶停歇。許幸半眯起眼看過去,影片卻剛好結束。見她回來,李緣君換了個姿勢,“你怎麼才回,我都睡醒了。”“有那麼誇張嗎,我就在便利店買了個飯糰。”李緣君立馬攤開手,往自己的方向招了招,“飯糰還有沒有,給我吃點,我好餓。”“你不是過午不食?”李緣君一臉便秘的表情,“還不是今天那男的,我中午連主菜都沒等到就走了!那男的真是……簡直了。”許幸一聽就樂了,換上毛絨絨的兔子拖鞋,她把李緣君往沙發角落擠了擠,給自己騰了塊地方坐下。“我說你怎麼電話掛那麼快呢,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李緣君就等著許幸回家和她吐槽,這會兒迫不及待坐正身子,繪聲繪色描述相親物件的各項奇葩舉動。說了半晌,她清清嗓子,又開始模仿那男人陶醉的語氣,“我沒猜錯的話,你名字應該出自元稹的《離思》吧?’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真美~”“哈哈哈哈哈~”許幸看李緣君捏著嗓子翹起蘭花指的造作樣子,笑得直不起腰。“美他個屁啊美!”李緣君翻了個天大的白眼,將蒸臉器扔在茶几上,滿臉倒胃口。許幸笑得肚子痛,這男的誇什麼不好,非得誇李大小姐名字,依許幸對李緣君的瞭解,留下aa飯錢真能算是她最後的溫柔了。李緣君是許幸大學室友,李爸在隔壁雍大文學院教現當代文學,不到五十職稱已至教授。念大學的時候許幸就覺得奇怪,李緣君幹嘛不報雍大,她爸是文院教授應該會便利很多才對。後來許幸才知道,李緣君和她爸關係很差。她爸雖然是高階知識分子,骨子裡卻封建得不行,特別重男輕女。李緣君出生的時候,她爸給她取名叫招娣,還是她媽非不讓這名字上戶口,才改成文雅版的緣君。緣君緣君,還不是想要兒子?只可惜她爸沒生兒子的命,後來因為生不出兒子和李緣君她媽離婚,再娶了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可到現在,還是沒生出兒子。之前李緣君一氣之下拿這事嘲諷她爸,她爸暴跳如雷,直接把她趕出家門。李緣君咽不下這口氣,這兩年愣是沒再回去。想到這,許幸撞了撞李緣君胳膊,“哎,馬上過年了,你今年回不回去?”李緣君找了塊小鏡子仔細打量臉蛋,“回啊,當然得回去看看我媽,讓她可別再讓七大姑八大姨給我介紹相親物件了。你說到底是缺了牌搭子還是廣場舞不出新歌了,她們怎麼就這麼閒得慌?”她頓了頓,又轉頭,“對了,你要不跟我一塊兒回去得了,讓我媽給你介紹介紹物件。”許幸一個抱枕扔過去,白眼都能翻上天了。李緣君躲過抱枕,還想貧上幾句,可靈光一閃,她突然想起件事,“等等,許小幸,你在健身房什麼情況,電話裡我聽著好像不大對啊。”許幸沒想到話題轉這麼快,有點回不過神。“快點,老實交代!”許幸縮了縮,又下意識去摸後頸,慢吞吞地邊想邊解釋。“我就是碰見一個高中同學……然後聊了幾句,我不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現在混得這麼落魄嘛,就……就假裝有人約我吃飯快點脫身了唄。”依照許幸在外人面前死要面子的尿性,這個理由李緣君還是信的。那麼問題來了,“什麼高中同學,是不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你青梅竹馬,特別小就認識,然後上高中的時候還被分到一個班的那男的。”許幸錯愕,隨即瞪大了眼睛,“你這都知道?!”李緣君滿臉寫著“那當然”三個大字,好生吹捧了一番自己的美貌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