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呢?宋初一攏在袖子裡的手指輕輕敲著手臂。&ldo;告辭。&rdo;閔遲起身。&ldo;請便。&rdo;宋初一點頭。目送閔遲帶人遠離,宋初一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起身走進屋內,在幾前坐下,從竹筒裡抽出一根竹簡,提筆寫下閔遲的基本概況,&ldo;谷寒。&rdo;&ldo;在。&rdo;谷寒立刻走了進來。宋初一將竹簡遞過去,道,&ldo;查他。&rdo;&ldo;嗨。&rdo;谷寒接下竹簡,看了一眼道,&ldo;先生主要想知道什麼?&rdo;&ldo;關於他的一切,不過近段時間著重查他如今效命何國何人,務必要快。&rdo;宋初一囑咐。她必須得知道這些情況,才能去揣測閔遲來的目的。巴蜀之事雖然不像想象中那樣迫在眉睫,但宋初一也絕不會容許有人橫cha一腳,不論是楚國還是魏國。&ldo;這幾日加快行速。&rdo;宋初一覺得有必要儘快入蜀。不過,她不著急實行心中的計劃,對於閔遲的出現必須得產生危機感,卻決不能被他擾亂腳步。&ldo;嗨&rdo;谷寒領命出去,籍羽走了進來。&ldo;先生。&rdo;籍羽看宋初一伸手示意他坐下,便尋了個位置跪坐下來,繼續道,&ldo;方才那人施暗器可沒有半點留情。&rdo;籍羽看他們下棋下的歡暢,心中不免擔憂。&ldo;這一點他與我倒是有些相類。&rdo;宋初一點頭認同。&ldo;哪一點?&rdo;籍羽雖然一時未曾想到,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與宋初一相類的特點,必然不是什麼好特點。&ldo;我相信閔遲未曾抱著殺我的決心。&rdo;宋初一往扶手上靠了靠,道,&ldo;他是本著&lso;殺不死也不賠,能殺死算賺著&rso;的心理。&rdo;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是挑明的對立,多著一筆仇也不算多。籍羽默了片刻,淡淡的轉移話題道,&ldo;先生方才在院子中讓我看哪顆星?可是看出了預兆?&rdo;道家喜論天地萬物變化,籍羽覺得宋初一既然是道家,多少會懂一些天象。宋初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了片刻,才懇切的道,&ldo;其實我有時候也很懂風情,方才只是想叫你看看那顆星真亮。&rdo;這話題轉的實在不怎麼好。籍羽再次沉默幾息,冷淡道,&ldo;先生早些休息。&rdo;籍羽走出屋,經過院子的時候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空。重重輕紗般的薄霧中,果然一眼就能找見那顆最亮的星子。季渙已經睡了一覺,打著呵欠出來接替谷寒守夜,抬眼卻看見籍羽一動不動的看著天空,也不禁抬頭望了望,滿目都是迷霧,不禁走下廊,問道,&ldo;大哥看什麼?&rdo;籍羽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ldo;風情。&rdo;季渙心中疑惑,見籍羽已經離開便也未曾再問。他仰著頭看了天空半晌,正欲轉身回去,看見谷寒正迎面走過來,便問道,&ldo;谷兄,何謂風情?&rdo;季渙雖然看起來木木的,卻也不算笨,但是在風雅事上面瞭解的也比較少,但他覺得谷寒見多識廣,定然知道。&ldo;風情?&rdo;谷寒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ldo;是觀察颳風的情況吧。&rdo;&ldo;不是吧&rdo;谷京咧嘴笑,一派純真的道,&ldo;我知道,風情就是婆娘的腚&rdo; 先生不見了&ldo;你腦子裡除了婆娘還能裝點別的嗎?&rdo;季渙對谷京的說法不屑一顧,心覺得谷寒的解釋還比較說的通。&ldo;先生說的不會有錯&rdo;谷京糾起眉頭。&ldo;哈&rdo;季渙輕笑一聲,&ldo;我勸你,除了命令,先生的話最好都別信。&rdo;話是這麼說,季渙自己有時候也不知不覺的便被宋初一帶進溝裡去了,但至少還不似谷京這一副&ldo;信先生得永生&rdo;的模樣。&ldo;某深以為然。&rdo;谷寒丟下一句,抬腳回屋去休息,剛走到廊上,忽又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ldo;先生下令儘快趕路,兩個時辰之後準備出發。&rdo;&ldo;先生怎麼一會一個變。&rdo;季渙嘟嚷道。季渙習慣行軍,行軍途中也偶爾會臨時改變原計劃,但頻繁變更會導致軍心不穩,是大忌。谷京道,&ldo;剛剛籍兄觀風情,是不是風情有變?&rdo;季渙瞥了他一眼,笑道,&ldo;怎麼,先生不是說風情是女人腚嗎?&rdo;&ldo;這有什麼奇怪的或許先生說的風情和籍兄說的風情不是一回事&rdo;谷京辯解道,一副&ldo;先生永遠對&rdo;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