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懷義用甄瑜擋著,白刃撲上去不知輕重,很難在保全甄瑜的情況下咬死司馬懷義。宋初一要的是一擊斃命,不容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一個字。&ldo;先生!&rdo;寍丫急道。&ldo;去吧。不會有事。&rdo;宋初一雖然不知道司馬懷義如此竭斯底裡是為了哪般,但敢確定他的目的不是要殺她。寍丫對宋初一的話從來深信不疑,也瞭解自家先生的性子,先生吩咐下來的事情,能解釋第二句是因為很看重她,倘若再磨磨唧唧,難免惹先生不快。縱使她百般不放心,卻還是領白刃往後院走。白刃朝司馬懷義齜牙,一步三回頭的望著宋初一。&ldo;進來吧。&rdo;宋初一轉身進了屋。司馬懷義一逮到空隙。立刻攜著甄瑜衝進屋去,把門反cha上。宋初一在主坐榻上跪坐下來,斜靠在扶手上,揉了揉太陽穴,&ldo;你現在最好是看看我妹子死活,她死了。你也活不成。&rdo;她的說話緩緩的,語氣不是威脅,而是告知。司馬懷義探了探甄瑜的呼吸,&ldo;只是暈過去了。&rdo;頓了一下,抬頭望向宋初一,她披散著頭髮的模樣,更像女子,&ldo;宋懷瑾,你是宋兆吧。&rdo;&ldo;是。&rdo;宋初一道。司馬懷義沒想到她這麼慡快承認,一時愣住。她伸手撥了撥燈芯,神態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慌亂,反倒教司馬懷義有點心慌。&ldo;我現在的這樣,也不能奈何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看在你我有些過往交情的份上,幫一幫你也無妨。&rdo;宋初一扯起唇角,笑的意味不明。&ldo;什麼過往!&rdo;司馬懷義丟下甄瑜,惱怒道,&ldo;你我已經是夫妻!&rdo;宋初一道,&ldo;哦?是麼?那你在得到我死訊之後,可曾派人去接我屍骨?&rdo;&ldo;我去了。&rdo;司馬懷義道,&ldo;可是看見埋骨處被刨了,以為是被野獸……&rdo;正因為沒有見到宋兆的屍首,他才一直懷疑宋初一就是宋兆。&ldo;你倒是能耐,騙的莊子為師,瞞得天下人!&rdo;司馬懷義以前只是覺得宋兆長得不怎麼樣,現在看宋初一卻覺得噁心,一個醜女好歹是個女的,總強過現在這不男不女的玩意。宋初一看不清司馬懷義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厭惡,不禁笑道,&ldo;呵,這麼說來,你是來認妻的?&rdo;&ldo;我……我手誤殺了德成。&rdo;司馬懷義癱坐在席上。宋初一擰眉。靜默片刻,司馬懷義道,&ldo;只要你助我逃過這一關,你我陌路,我絕不會將你的事情抖出去。&rdo;這話,宋初一半個字也不信的。&ldo;幹嘛陌路呢?&rdo;宋初一挑眉,溫和道,&ldo;你是我夫妻,不相認便罷了,既然已經說明白,豈是說斷就能斷了的?就是不知道你胯下那東西被我踹了一腳,踹壞了沒有。&rdo;司馬懷義愣了一下,再看宋初一的模樣,似個男人不說還未老先衰,心頭忍不住一陣犯惡心,但為了活命和日後的生活,他決定先敷衍一下,&ldo;什麼都好說,只要你救我這一回。&rdo;宋初一起身,走到司馬懷義面前,彎腰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笑道,&ldo;好個俊俏模樣。&rdo;司馬懷義猛的拂開她的手,冷聲道,&ldo;宋兆!你別得寸進尺,別忘了我手裡還捏著你……呃!&rdo;他話到一半,只覺得心口一冷,低頭一看,卻是一柄泛著雪光的劍從他心口直直穿過,他想反抗,卻才猛然發現自己使不出一絲力氣。&ldo;你……好狠。&rdo;這世間被鮮血澆灌,司馬懷義見過數不清狠的,卻不相信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才兩年多時間就便得殺人不眨眼!他還沒有忘記,往日宋兆對他百依百順的痴迷模樣,所以在宋初一承認身份的時候,他就放鬆了戒備。他錯了……明明知道她已經變了許多,他實不該,用回憶來衡量這個人……劍猛的拔出,鮮血四濺,宋初一毫不猶豫的又在他脖頸上補了一劍。&ldo;你誤會我了,我肯輕易殺你,說明還沒捨得用狠的。&rdo;宋初一抓過他的衣襟,湊在他耳邊輕聲道。說罷,鬆開抓著他的手,掏出帕子把袖劍擦拭乾淨放回袖中,走到門前將門閂開啟,揚聲道,&ldo;來人。&rdo;滿院子的人都緊張的盯著緊閉的屋門,更有幾名體格健壯的僕從正猶豫是否要破門而入,因此一聽見宋初一喊人,立刻開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