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百思不得其解,&ldo;我是來拜訪……&rdo;正在這時門內響起腳步聲,那劉三聞聲,連忙疾步奔走。&ldo;您是?&rdo;一個清脆的聲音問。安久回頭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婷婷立在門畔,面露疑惑,遲疑一瞬正要行禮,看見她梳的不是婦人髮髻,不禁鬆了口氣,&ldo;原來不是新夫人,姑娘隨奴婢來吧。&rdo;那神態,好像經常接待陌生姑娘一般。&ldo;姑娘,我是來拜訪新夫人。&rdo;安久終於得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婢女頓住腳步,&ldo;不是來找二郎?&rdo;安久正欲答話,轉眼看見院子裡一個藍袍青年懶散的靠在扶欄上,用一根細長的糙逗著籠子裡的鳥兒。彷彿發現了安久的目光,他停住動作回望過來。華容簡還是那張古月生輝的面龐,只是瘦了,也更加成熟了,比之從前多了幾分憂鬱,眼中帶著習慣性的淺笑,顯得更加不羈,&ldo;來拜訪大嫂?難道是梅氏妹子,來讓我瞧瞧,你若嫁給本郎君和你家姐姐成了妯娌,以後天天都能見。&rdo;還是這麼不要臉!安久雖是這樣腹誹,但也能感覺到他不像從前那樣興致盎然,彷彿這調笑中帶著一點心灰意懶。華容簡吊兒郎當的盯著那個戴面紗的姑娘,以為她會被這話氣的羞憤而走,誰知人家提起裙襬跨過門檻施施然的朝他走過來。&ldo;咦?&rdo;待走的近了,華容簡看清安久的眉目,頓時笑道,&ldo;我說別人沒有這個氣魄,原來是梅十四呀!要不要慎重考慮一下和自家姐姐做妯娌?&rdo;安久坐到石凳上,看著他,&ldo;一別不久,華容簡這一坨爛泥終於還是沒糊上牆。&rdo;華容簡支著下顎,靜靜凝視她很久,忽然道,&ldo;梅十四,我們來打架吧。&rdo;&ldo;不打。&rdo;安久道。華容簡笑,&ldo;那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想通了要嫁給我?&rdo;&ldo;從未想過,何來想通?&rdo;安久眼睛無波的道,&ldo;我是來看笑話的。&rdo;(未完待續……) 白蓮花逆襲&ldo;我現在才發覺你說話忒實在。&rdo;華容簡向後靠了靠,自語道,&ldo;可不是麼,我就是個笑話。&rdo;安久蹙了蹙眉,&ldo;這不像你。&rdo;&ldo;不像?什麼樣的才是我?&rdo;華容簡歪頭問。&ldo;沒心沒肺只知道尋樂子的二百五。&rdo;安久如實回答。華容簡啞然失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二百五,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決計不會是什麼褒獎。安久接著道,&ldo;以前那樣,挺好。&rdo;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無憂無慮,從前安久不喜歡他的為人,但是很喜歡他常掛在臉上的燦爛笑容。華容簡神色複雜,他這些年過的很好,幼時因病離家幾年,回來以後母親對總覺得疼愛不夠,對他十分溺愛,父親和大哥儘管嚴厲,對他的關愛也不是作假,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華宰輔能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手段自然非比尋常,關於當年的事處理的很乾淨,任憑華容簡怎樣去查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只是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罷了,並無實質證據。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華容簡也不是不學無術,只要他下定決心去找也未必不能探出究竟,可關於身世的秘密,他很想知道卻又害怕真的知道。&ldo;你應該不認識我那位新嫂子吧?&rdo;華容簡轉了話題。&ldo;所以我來認識認識。&rdo;安久道。華容簡湊近她,壓低聲音道,&ldo;聽說你進了控鶴軍,不會是與我新嫂子內部聯絡吧?&rdo;&ldo;不是。&rdo;安久起身道,&ldo;為免驚動你家護衛,找個人帶我過去吧。&rdo;華容簡懶散的躺靠,&ldo;春萌,帶她過去見嫂子。&rdo;站在不遠處的少女欠身應聲。&ldo;是。&rdo;安久走到階下的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道,&ldo;有些事情不要去想,就會自在很多。&rdo;&ldo;吔?士別三日,真應刮目相看啊!竟然會安慰人了。&rdo;華容簡與她相識不深,但是對其性子還算了解,他感興趣道,&ldo;你知道我在想何事?&rdo;&ldo;大概明白。&rdo;安久道,&ldo;當糙包終於發現自己是糙包,痛苦在所難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