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今天心很燥。&rdo;安久看著他的眼睛道,&ldo;你又被樓明月拒絕了吧,還是她壓根沒理你?&rdo;&ldo;好吧。&rdo;被人戳穿,莫思歸靠著帳子蹲下來,一臉洩氣,&ldo;我心裡裝滿醫道,極少去想娶妻生子,自從聽說寧玉沒了之後就更斷了這個念頭,這回讓我再見著她,我便想著與今生與她做個伴也挺好,可惜她沒有這個心思,我……累了。&rdo;他為了跟著樓明月的身後,犧牲了很多時間和心思?他一面追逐,一面又因為浪費時間而焦急。個月還行,若是長久下去,他的心定然會疲憊不堪。&ldo;拿不起,也放不下。&rdo;莫思歸長長一嘆。&ldo;你們各自有事情要做,走了不同的路,為何還要強行綁在一起?&rdo;安久很不理解。若是別人也許會回答,因為感情,而莫思歸對樓明月除了感情之外,還有責任感,青梅竹馬,他早把她當做家人,眼睜睜的看著親人走上一條不歸路,拉不回了就算了,甚至連陪伴都做不到,心中實在萬分煎熬。&ldo;阿久,你說我怎麼選?&rdo;莫思歸拽過地上小老虎,抱在懷裡順毛。&ldo;我一直是一個人,只需要對自己負責。&rdo;安久說完,又想到梅嫣然和梅久,&ldo;也許現在有了記掛,反正我都是隨直覺行事,覺得那樣做對,就去做。&rdo;莫思歸忽然覺得,一根筋也挺好,至少不會心亂,一直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兩人都不再說話,四周安靜,只有火把燃燒的啪啪聲。莫思歸正享受著夜靜謐,安久身上殺氣卻陡然迸發,兩隻正在享受愛撫的小老虎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似的,頓時呲牙咧嘴的戒備。他順著冷冽的目光看過去,那邊一切如常,還有一隊值夜計程車卒舉著火把經過。但是安久沒有絲毫放鬆,她方才看見一個人影在火光綽綽裡一閃而過,有一瞬間,她捕捉到了對方的氣息。眼下,很少有人能在安久四周隱藏,就連當初是化境的瘋子都不例外,而這一次,她不但沒有辨別出對方的武功等階,甚至都不能準確的分辨他的氣息!莫思歸沒有問,只是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老虎的背。安久想到還在療傷的楚定江,立即轉身回帳內。莫思歸也起身跟了進去,他沒有發現可疑人影,可是總莫名覺得如芒在背,讓他渾身不自在。安久看見楚定江好生生的盤膝坐在榻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絲毫不敢鬆懈,精神力慢慢向四周延伸。這樣做即使不能找到暗敵,也至少能起到一定的威嚇作用,使得對方不敢輕易動手。(未完待續……) 被劫整整一夜,安久都在戒備中度過,其間曾讓莫思歸看了楚定江的傷勢,知道無性命之憂,才又安心守著。莫思歸也在大帳中歪了一夜,天一亮便帶著兩隻老虎去吃飯,安久只在帳中隨便吃了點乾糧。日影西墜。午後的陽光從敞開的帳門映照在地上,楚定江長長吐息,睜開眼,便看見了抱弓坐在榻旁的安久,眼裡不禁有了笑意,抬手撫了撫她的發,&ldo;累不累?&rdo;楚定江想,安久畢竟是個女人,需要寵愛。可惜她很煞風景的搖頭,說道,&ldo;昨晚有人潛入大營。&rdo;本還想著繼續溫存的楚定江一聽此言,不得不暫時收起兒女情長,&ldo;怎麼回事?&rdo;安久道,&ldo;不知對方來意,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我無法探知他的實力,甚至不能準確捕捉他的行蹤。&rdo;楚定江思索片刻,&ldo;也許那人與你一樣,只有精神力沒有武功。&rdo;安久眼皮一跳,想到從前與魏予之面對面的那種感覺,&ldo;的確。&rdo;&ldo;不過據線報說,魏予之失蹤了,上次他動用精神力遭受反噬,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能恢復。&rdo;楚定江嘴巴乾乾的說了半晌,也不見那個小女子給倒杯水,無奈只好起身走到案前給自己倒了杯,一氣灌下去之後才又道,&ldo;像你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可是精神力能與你不分伯仲的,我卻從未聽聞。&rdo;&ldo;難道是遼國探子?&rdo;安久問。楚定江道,&ldo;遼國狼子野心,恨不能動用一切力量來攻打大宋,如果有這等人才,早就迫不及待的用了,不會等到現在!&rdo;&ldo;那是……&rdo;安久心裡也這樣想過,可是除了這種解釋,她想不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