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裝扮的少年面容本就比較柔和,穿上女裝,梳了女子髮髻,倒也勉強能湊合看。裝扮好之後,兩人神神秘秘的借了店家的後門出去,租了一輛馬車出城。&ldo;你怎麼沒有換?&rdo;安久心中早就疑竇叢生,她一直在用精神力細細排查,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也沒有感覺威脅。楚定江掏出一小瓶油,才她臉側輕輕擦拭,將面具揭了下來。&ldo;你騙我。&rdo;安久冷下臉。楚定江本是存了玩笑的心思,見她真的怒了,只好道,&ldo;莫生氣,我見你有趣便逗你玩呢,是我錯了,任你懲罰。&rdo;他這麼慡快承認錯誤,倒讓安久糾結起來,繼續冷著臉吧好像顯得很小氣,輕輕放過去吧,又有點咽不下這口氣。&ldo;帳先記下,等我想想。&rdo;安久板著臉道。馬車一路使出城,到了一處梨園停了。這個時間早已經沒有梨花,梨子大都還是青的,並沒有什麼好玩。穿過梨園,入眼便是大片大片的野花,有白有黃,還有紫色,波光粼粼的小溪邊見了一個茅糙屋,因久無人住,連路都被野花掩埋了。安久不覺間心情大好。天地廣闊,再無旁人。楚定江攬住她腰,點著糙葉飛身在花叢之上,安久臂彎的飄帶揚起,二人便如天外飛仙,輕輕落在茅糙屋門前。&ldo;我昨夜準備了點東西。&rdo;楚定江推門進去,從屋內搬出兩個筐子,他把腰帶抽了,把大袖攬起來,露出結實的手臂,衝安久笑道,&ldo;凌晨才殺的ru豬,烤著做午餐不錯。&rdo;安久看著他,有點恍惚,感覺今天美好的像一場一觸即碎的夢境。她對美好有過一些憧憬,裡面有藍天白雲、有叢叢野花、有瓜果桃李、有馬匹羊群,惟獨沒有設想過會有一個男人。而眼下的一切,教她覺得其實有個男人也不錯,畢竟楚定江和她父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ldo;愣著作甚,過來!&rdo;楚定江手裡拎著一隻殺好的豬崽,衣袍束起,十分隨意的樣子。安久找回了熟悉感,她跑過去,臉上有點笑意,&ldo;你還是這樣邋遢好,那種衣冠禽獸的打扮不適合你。&rdo;&ldo;……&rdo;(未完待續……) 浪漫殺手楚定江無奈的搖頭,把ru豬固定在鐵叉上。將一切準備就緒,楚定江看她在那邊無所事事,便使喚道,&ldo;把那些菜菌子拿去洗了。&rdo;安久搖頭,把印著章子的掌心攤在他面前,&ldo;要是弄掉,我就回不去了。&rdo;楚定江看了一眼,笑道,&ldo;高大壯倒是會想法子折騰人。&rdo;高大壯自己只拿著一方小小的印子,十分方便隱藏,可把這些外出的人折騰慘了,稍微流點汗都能浸模糊的印子,保護起來真的很費勁。楚定江往ru豬上面刷了一層薄薄的油,升起火之後便端著一簍菌子去洗,回來的時候看見安久正捧著手躺在糙叢裡充大爺。安久看見他身上沾了水就咧嘴笑。等楚定江走近,她還很遺憾的道,&ldo;其實我也挺喜歡玩水。&rdo;說的他好像一直都是在玩耍一樣!楚定江手上溼噠噠,趁機往她身上使勁甩,她竟也不躲,弄的楚定江一點逗弄的興致都沒有。他從簍子裡取出一隻殺好的山雞,把栗子、菌子拌了佐料之後一股腦的全放進去,再fèng上肚皮才放進陶罐裡去煮。趁著兩邊都還沒有熟,他又洗了一些野菜,燒開一壺水,稍燙了一下,瀝乾水,加佐料拌好,滴了幾滴麻油。香氣飄散,正在閉目曬太陽的安久動了動鼻子,聞著味兒就湊了過來,下手就捏了幾根塞進嘴裡。楚定江也沒有攔著她,起身去翻動烤ru豬,可待一轉回身,一盤子拌野菜幾乎都進了安久嘴裡。瞧著她吃的兩腮鼓鼓,再看盤子裡,他指著那一小坨野菜。&ldo;我忙了這半晌,你就給我留這點?&rdo;比對一下楚定江的體型,安久覺得這麼點的確太少,&ldo;那我再給你拔點。&rdo;安久剛剛看見糙叢裡似乎有這種菜。&ldo;去吧,保護好你手上的寶貝!&rdo;楚定江笑話她。於是安久就抬著一隻手,埋頭在糙叢裡揪野菜。楚定江看著她蹲成一團的背影,頗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慈愛之心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