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裝的男人正蹲坐在灶臺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灶膛裡的柴火,鍋中冒出白嫋嫋的霧氣,米香四溢。待感覺飯蒸的差不多,他便息了火,起身去了屋裡。沒有點燈,昏暗的光線中他準確無誤的走到c黃前,抱臂站在那裡,不知是沉思還是看著c黃上躺著的女子。直到外面有了輕不可聞的動靜,他才動了一下。&ldo;指揮使,您要藥。&rdo;門外有人道。&ldo;放著。&rdo;聲音黯啞。&ldo;是!&rdo;那人放下包袱,繼續道,&ldo;指揮使,您還是快些趕回去吧,控鶴監中議會,屬下打聽到有人提出處罰您,就連樞密院都介入此事。&rdo;屋內的人眸色掩在昏暗中,晦暗不明,&ldo;知道了,我自有打算,告訴兄弟們只要跟著楚某的心不變,其他應以明哲保身為上,肝膽意氣,在心中不在面上。&rdo;領命那人聽得明白,楚定江這是提醒他們凡事莫要逞強,表面上該妥協的時候一定要服軟。&ldo;是!指揮使保重。&rdo;那人在廊下停留須臾,確定楚定江沒有別的話吩咐才閃身離開。楚定江在c黃沿坐下,手伸進被子裡摸到一隻纖細的手腕,手指輕輕放上去。脈象微弱,試不出脈搏,也感覺不到經脈,彷彿這具身體正處於一片混沌之中。楚定江心裡奇怪,明明只是受傷中毒,為何會造成這樣的現象?他記得自己突破九階臻至化境的那一段時間便是如此,能挺的過去,便會於混沌之中出現生機,進入到另外一個高度。而對於絕大多數的九階武師人來說,這種機會一生只有一次,一旦 以身相許敢不敢安久睜開眼,燈光有些刺目,她閉眼適應了一下。&ldo;醒了?&rdo;楚定江有些意外。安久轉動僵硬的脖子,看見一個玄色勁裝的男人大馬金刀的坐在她對面,脊背挺直,貼身的衣裳勾勒出身形,隱約能瞧見底下蘊藏無窮力量的肌ròu,彷如一頭隨時蓄勢待發的豹子。&ldo;楚定江?&rdo;安久盯著他臉上的半截面具。&ldo;眼神還不賴。&rdo;他起身過來,伸手捏住她的脈搏。溫熱的手指擱在安久手腕上,她有一種被燙到感覺,忍不住縮了一下,卻被楚定江牢牢捏住。脈象很正常,但是並不見內力有什麼變化,所以他確定之前要突破的跡象是精神力突破,那種東西把脈試不出來。&ldo;你昏迷了半個月。&rdo;楚定江鬆開手,&ldo;現在總算好了。&rdo;&ldo;是你救了我?&rdo;安久道,&ldo;謝謝。&rdo;楚定江淡淡道,&ldo;我可不敢領功,多虧了有人為你事先處理了傷口,並餵你服下解毒藥,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rdo;安久當時的記憶有些斷片,但還記得當時只有莫思歸在身邊,能為她做這些事情的人,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想到這裡,安久抬眼看著眼前的人,&ldo;你救我,想要我如何報答。&rdo;楚定江聞言,眼底浮上一抹笑意,&ldo;以身相許敢不敢?&rdo;&ldo;沒想到你看起來一本正經,骨子裡這麼風騷。&rdo;安久道。&ldo;我沒有開玩笑。&rdo;楚定江目光移到她胸口上,&ldo;為你取暗器之時,看了你的身子,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夫人,至於婚禮,我身在控鶴軍,無法給你十里紅妝。唯有一對紅燭,一c黃喜被,委屈你了。&rdo;身為控鶴軍中一員卻私自娶妻,楚定江也是擔了很大風險,這些是他能給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