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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舞對於強者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能分清敵友已經是極限了,而她之所以對安久特別感興趣,除了高超的箭術之外,還有安久精神力與內力的差距。別人或許不能確定安久的實力,但樓小舞能感覺的到。在這一點她們是同類,樓小舞因為早產,先天根骨就弱,後來慢慢養回來一點,但幾年前又大病一場損了根本,所以她的精神力一直遠遠高於內力。到達莊內,樓小舞做主把安久安排在自己院子。&ldo;樓莊這麼大,我不能住別處?&rdo;安久盯著賴在自己屋裡不走的樓小舞,開始對這種安排有些不滿,她和梅久換來換去已經不算是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對一些不必要的知道此事的人還是得儘量瞞著。&ldo;咱們家裡都是女人,極少留客住在莊內。&rdo;樓小舞覺得自己遭嫌棄了,扁著嘴道,&ldo;再說大家都染了毒,不知道會不會傳染,空舍雖然很多,但不敢隨便安排給你住。&rdo;安久一向對弱小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卻不知怎的,偏對樓小舞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一點感覺也沒有,&ldo;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rdo;安久死裡逃生,在控鶴軍的據點亦不曾入睡,返回梅花裡之後又馬不停蹄的來到樓莊,現在已經疲憊至極,就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打一會兒盹。&ldo;好吧。&rdo;樓小舞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來挪到門口。安久抬手把門關上,和衣躺在軟榻上。身邊的爐火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渾身緊繃的肌ròu慢慢放鬆。&ldo;樓娘子很可憐。&rdo;梅久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ldo;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rdo;安久冷斥,也不容她說話便威脅道。&ldo;再出聲剁了你!&rdo;這個威脅等於空話,但是安久稍微狠戾些梅久便立刻氣弱了。樓氏如今幾乎要滅門,樓小舞處事還能有條不紊,若不是沒心沒肺就是很有能力。強大的精神力讓安久有很敏銳的直覺,樓小舞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小模樣,但實際上意志堅強,最起碼甩了梅久十幾條大街。屋內溫暖如春,安久與梅久很快陷入了睡眠。這是許多年來安久睡得最沉的一覺,夜黑無夢,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聽聲音並不是敲這邊的門,但安久還是下了榻走到門前,從門fèng裡向外看。一名中年女人滿面焦急的站在樓小舞房門前,門開啟,樓小舞揉著眼睛問道,&ldo;菱姑,怎麼了?&rdo;&ldo;娘子快去議事堂,二娘子和神醫出來了,救出了六長老。&rdo;菱姑道。&ldo;真的!&rdo;樓小舞的睡意瞬間消散。疾步出來。菱姑忙進屋去取了裘衣跟上,&ldo;娘子當心著涼。&rdo;見二人離開,安久沉吟片刻,穿上斗篷出去。前面早已看不見樓小舞和菱姑的身影。但有議事堂微弱的光亮指引,不至於走迷路。夜風捲起積雪,暮色氤氳,積雪覆蓋的崎嶇山路對於沒有內力的人來說分外難行。待安久趕到時。所有人或站或坐均是一臉沉重,無人說話,只有莫思歸拿摺扇敲著手心的聲音。眾人聽見腳步聲紛紛抬頭看過來。莫思歸靠在椅背上,手裡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他看了安久一眼便又垂下眼簾想事情,轉眼又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瞪著安久道,&ldo;梅十四!你怎麼來了?&rdo;&ldo;有什麼問題嗎?&rdo;安久問道,&ldo;還是我在此會造成諸位不便?&rdo;&ldo;無妨。&rdo;樓明月輕聲道,&ldo;十四娘請坐。&rdo;安久不客氣的尋了個避光的地方坐下。&ldo;莫神醫。&rdo;樓明月臉色蠟黃,聲音亦很虛弱,&ldo;六長老真的沒救了?&rdo;若是啟長老在,再救四五個都不成問題,但莫思歸已經耗盡了真氣,且一兩日難以恢復如初。莫思歸暫時無暇顧及安久,坐回位置上答道,&ldo;冰窖裡光線弱,且她們血脈都被凍住,我無法準確辨知她們中毒的深淺。&rdo;他只能靠觀面色來揣測,然而她們成了冰人之後連面色都不似尋常,更是難以分辨。如果這位六長老再呆在冰窖裡三日,等莫思歸的真氣恢復八成便可以施救,可惜當時未能準確辨別。事實如此,就算別的醫者過來也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好,莫思歸併不內疚,他只是不滿於自己醫術還不夠精湛。&ldo;那六長老怎麼辦?&rdo;樓小舞記得莫思歸說過,屍體最能夠養這些瘟蠱,所以必須活著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