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向前&rdo;他聲音中已隱含怒氣。關於感情,白蘇一向都沒有多少理智可言,在看見那個美人時,白蘇原本歡喜的心,像是被陡然澆了一盆冷水,在這冰天雪地裡立刻被凍成了冰,即便是顧連州親暱的舉動,也沒能融化。顧連州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充溢了成個車內,連外面荀伯也感受得到,揮鞭也不敢太用力。僵持了一陣,爐火漸漸旺了,烘的白蘇身上的雪花漸漸融化,水滴從額頭滑落,從鼻側流了下來,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眼淚。顧連州看著她溼嗒嗒的發,粉紅的鼻尖和臉頰,蜷縮在腿上的通紅的小手,心裡的怒火漸漸熄滅,她冒著大風雪過來接他,陡然看見他帶了別的女人回來,以白蘇的性子,沒有甩臉走人,已經是很不容易了。&ldo;她是淩氏嫡女,淩氏本家亦在尚京,恰好遇上罷了。&rdo;顧連州冷冷道。白蘇嗖的抬起頭,對上他墨玉似的眼眸,心中一喜,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啊這世上戀慕顧連州的人多了,只要不是他主動帶回來的女人,白蘇心中斷不會在意。&ldo;夫主。&rdo;白蘇當機立斷,蹭蹭的躥到他腿側,討好的幫他捏著腿,&ldo;夫主?&rdo;她仰著小臉,巴巴的盯著他,霧盈盈的美眸中盡是笑意。顧連州看著白蘇那副嘴臉,冷哼了一聲,變臉可真夠快的白蘇本是認真的捏著他的小腿,捏著捏著,手漸漸向上移,移到大腿上的頭幾下還捏的十分認真,但轉眼間便改捏為摸。隔著厚實的衣料,白蘇依舊能感受的到他結實的肌ròu,和身體的溫熱,當她柔軟的小手快要摸到大腿根之時,顧連州抓住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爪子,一手繞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提起來放在腿上。&ldo;日後不可任性,可知道?&rdo;顧連州道。白蘇把頭埋進他脖頸,響亮的答了一聲,&ldo;知道了。&rdo;顧連州擄住白蘇精巧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仔細的盯了一會,重重的嘆息一聲,他顧連州一世英名,愣是整治不了這個小女子。他但凡出手整她,均是大獲全勝,然而白蘇即便是被整了,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禍照闖,事照惹,完全就是屢教不改令顧連州實在有種無力可使之感。更可恨的是,此女極為記仇,而且完全遵循&ldo;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do;的古訓,時不時的給你cha上一刀陳年舊仇。顧連州兀自思索著,只覺脖頸間覆上溼溼軟軟的一物,輕輕吮吸著,令他渾身戰慄起來,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ldo;不要鬧。&rdo;清貴的聲音微帶沙啞,帶著些誘哄的意味,&ldo;乖乖坐好。&rdo;白蘇也不再撩撥他,把頭放在他胸口蹭了蹭,輕聲道,&ldo;夫主,妾很想你。&rdo;帶著刻骨的相思,微微沙啞的聲音糯軟,不似一般女子的嬌柔,然而恰如毛絮一般輕輕撓到人心底最敏感的地方,這樣的聲音,比方才刻意更加勾人。&ldo;嗯。&rdo;顧連州的聲音又沙啞的了幾分。&ldo;夫主,你可有收到妾寫的信?&rdo;白蘇忽然仰頭問道。&ldo;嗯。&rdo;顧連州貪戀的嗅著她髮間的幽香,滿足的閉上眼,這種味道彷彿會令人上癮似的,只要聞到一次,便再也離不開了,在北疆許多日子,實是想極了這味道。靜默了一會,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ldo;你寫的幾封信?&rdo;&ldo;十四封。&rdo;白蘇疑惑的看著他。顧連州鬆了口氣,她寫的那些信內容太過私密,斷不能落在旁人手裡。&ldo;告訴為夫,&rdo;顧連州忽然俯下身來,一張俊顏瞬時放大在白蘇眼前,那一雙眼眸稱之為勾魂攝魄絲毫不誇張,他用著極溫柔極溫柔的語氣問道,&ldo;為夫離開這段時日,你可有寫穢亂書籍?&rdo;白蘇腦中一片空白,耳膜充斥著他魔幻似的溫柔聲音,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這樣的顧連州啊白蘇緊緊抿著唇,霧氣盈盈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著她掙扎在清醒和迷醉之間的表情,顧連州眉頭一皺,聲音卻越發溫柔了,&ldo;可有寫?&rdo;白蘇立刻繳械投降了,也不用他再多問,自己便交代的十分詳細,&ldo;寫了,妾怕夫主生氣,暫時沒交出去呢,還放在寢房裡了。&rdo;&ldo;屢教不改&rdo;顧連州手臂狠狠一收,直是要把白蘇勒的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