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在了北山區外圍。”
聞雯的臉色漸漸轉冷。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這麼做?”
有什麼人,想要將它送到崖城,去往人口稠密的區域,然後在惡化之後,徹底爆開……屆時,至少會有兩個區被徹底夷為平地,半個崖城遭受汙染。
不,恐怕不止是崖城。
“十分鐘前,潮城安全域性也發來急電了,同樣有一座時墟出現在了城市範圍內,但因為崖城遭難在前,他們預先有所準備,已經成功攔截。但暫時無法進入時墟,必須分出人手看管,確保不至於發生最糟糕的狀況。
船城和江城那邊,也有所異動,其他的小城市暫時沒有狀況,也擔心會毀於一旦,已經開始向周圍的大城請求支援了。”
童山說,“這是拿整個海州普通人的性命來綁票安全域性的人力呢……只是兩起狀況,就讓整個海州都人心惶惶。
這樣的手筆,你能想起誰?”
聞雯沒有說話,沉默的,低頭抽著煙。
明滅的火光自雨水中侵溼了。
自握緊的五指之間扭曲粉碎,碎屑落入雨水中,隨著滾滾濁流去往了惡臭的黑暗裡。
而暴雨的聲音,自一瞬間停滯。
只剩下死寂。
“化邪教團啊……”
聞雯眼眸漆黑,抬起頭,望向了漫天自靜滯帶中凍結懸停的雨水,無聲一嘆:“先是龍祭會,然後又是這幫瘋子。
這種陰魂不散的貨色,怎麼就總是殺不完呢?”
逝去的一切消散無蹤。
只是短短的一瞬,季覺自踉蹌中,後退了一步,喘息。
自過去的記錄中,迴歸時墟的內部。
他抬起手,制止了童畫說話的衝動。
“先回辦公室。”
兩人一路安全順暢的回到了辦公室裡之後,童畫就看到,季覺這狗東西直接把鏈子拴在了門口處。再然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了血瓶,拔出了腰間的骷髏靈質籠——此刻骷髏眼睛裡的光芒已經綠得發紅,也不知道他究竟中飽私囊了多少。
此刻,以富含生機和靈質的血液作為材料,季覺直接沾著血開始在牆上揮灑。
物性強化之後的手指更近金鐵,在妙手天成的強化之下,直接以手指為鑿,在牆壁上纂刻了一圈靈質迴路,從左到右從上到下。
就連地板和吊頂都沒有放過。
短短几分鐘過後,原本整潔肅然的辦公室此刻就變成了一個鮮血淋漓到處充滿了猩紅圖案的邪教團體俱樂部了。
直接指著說這裡準備獻祭邪神和邪愚恐怕都有人信。
“事急從權,急就章的應付一下吧。”
完事兒的季覺拍了拍手,直接把骷髏放在了靈質迴路之間,瞬間靈質流淌擴散,將整個辦公室內外封鎖起來。
對於工坊的隔離來說,這樣敷衍的舉措簡直是糊弄鬼呢,可倘若只是尋求封閉性和避免窺探的話,也足夠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季覺問:“零碎記錄裡還發現了什麼?”
“這個時墟,是從泉城地窟裡飄過來的。”
童畫嘆了口氣,整理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發現,“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幾十年前泉城毀滅之前的,最後一座醫院。
可在半個月之前,這裡還只是一座盤踞了諸多怪物的巢穴而已,它的時墟化應該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才開始的。”
“……”
季覺沉默著,明白了她的意思。
倘若幾十年以來,這一座醫院只是一座廢墟的話,那麼為何忽然之間會蛻變為時墟呢?或許是在地窟內的環境裡潛移默化積重難返,以至於上善和邪愚糾纏,出現了無法緩解的矛盾和扭曲。
可問題在於,就算變成時墟,又怎麼會忽然之間漂流化,然後又跑到崖城來貼臉開大呢?
就算是表哥哥把副本直接拽過來。
可它又是怎麼飄到崖城範圍內的呢?要知道崖城距離泉城的遺址可不近,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海州的兩端了。它不去更近的船城,不去更四通八達的潮城,中間掠過了江城這種小城之後,居然直逼崖城而來?
季覺還記得消散在自己眼前的趙舟。
他不就是安全域性所僱傭的,在泉城廢墟外圍巡邏的外包麼?謎團太多了,可那些謎團距離季覺太過遙遠,以至於他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中的意味,目前光是在時墟內求生就已經是全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