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炸死的倒黴鬼··
更重要的是,長此以往,所形成惡劣風氣。
在當時短暫的繁盛之後,協會彷彿進入了百花齊放的天才時代,鮮花著錦丶烈火烹油,美好的要命。
可到最後,這裡面能拿到一條金綬的都蓼蓼可數!
成為大師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不僅如此,還出現了諸多因為虛榮吹捧而迷失自我,最終美夢不願醒,
為求寸進而投向幽邃滯腐的案例。
因此,在協會內四位理事和諸多學派的緊急會議之後,這股風氣才被剎車叫停。
不只是如此,從那時候開始,考試上對於研修時間太短的學徒,考核就會更加慎重和嚴苛。
同樣的水平模稜兩可,能評甲乙,就一定是乙。
如果是勉強合格,那就一定不合格。
一分之差,就足夠刷掉不知道多少人。
同時,為了避免濫等充數的狀況再發生,還有某些大工坊為了湊工匠數量而徹底不要臉,從當時開始,協會就下發新規一一研修時間未滿三年的學徒參加考試,需要三位工匠的簽名和擔保,以避免資源的浪費和損耗。
當然,就算考不過也沒什麼問題和明面上懲罰,但結果會進行單獨的公示。
你們這些擔保的傢伙樂意丟人的話,協會也無所謂。
更何況,協會內的派系門閥之間的鬥爭之激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怕不是隔天就上頭條了。
借題發揮,攻擊你的人品丶能力和眼光,你又能怎麼辯解?
從那個時候開始起,就再沒有工匠會放任自己家中二病發作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的學徒跑去考試了。
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更何況,一般的學徒又不是樓大少這種門閥貴子,哪裡拉得到三個工匠給自己擔保?
且熬著吧!
「當然,我並不懷疑葉大師的眼光和對學生的要求,她能讓你來,肯定是對你有信心。不過,規矩就是規矩,就算我這裡透過,上面也會打回來的。」
李芸拿著箱子底下翻出來的古老通知檔案放在季覺面前,衷心的勸道:「你還這麼年輕,等兩年如何?」
季覺沒有說話,只是輕聲一嘆。
並沒有浪費口水再懇請高抬貴手。
協會就是協會,規矩就是規矩,而這麼多年下來,所有人習以為常之後,共識也就是共識了。在自身微不足道的時候,挑戰規矩丶顛覆共識,是一件非常不理智且沒有價效比的事情。
到了河西之後,才有資格說三十年河東。
金丹吞進肚子裡,命才由我。
在這之前———
「三個簽名?」季覺問。
「對。」
李芸頜首,就好像早有預料。
並不意外。
「打擾您了。」季覺緩緩起身,禮貌道別:「我明天會再來的。」
「隨時恭候。」
李芸頜首,目送他轉身離去。
寂靜裡,她再度投入到文書的工作裡。
正午的陽光下,季覺坐在廣場的臺階上,嘆了口氣。
三個工匠的簽名啊·——·
有點難搞矣。
他也不認識什麼工匠啊。
畢竟,出道以來,見過的工匠數不勝數,奈何,活著的很少,死掉的眾多···早知道就少殺幾個留下來簽名了。
只是不知道幽邃那一邊的簽名頂不頂用就是了。
這問題倒是不難,就是麻煩點。
老師讓自己來考這個執照,不可能不知道這一條規矩,也就是說,完全不覺得這對季覺是什麼阻礙。
實際上確實—·
他考慮清楚之後,直截了當的掏出手機來,撥打電話。
沒幾秒鐘,電話就接通了。
季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喂?在嗎?」
「滾!」
另一頭,傳來不假思索的罵聲。
是樓封。
季覺:
樓封:
沉默突如其來。
由於導致本能丶陰影亦或者是ptsd太過強大,以至於雙方都陷入了尷尬直到季覺一聲苦楚長嘆。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他遺憾的笑了笑:「在泉城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沒想到·----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