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眼曲曲折折走了約莫半日,等掀開所有人眼上的黑布時候,已經進入到了監牢的所在。抬眼迅速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場景,幕星見所站之地乃是一空曠的場地,約莫有十五丈寬,三十丈長,地上乃青石鋪成,卻早已經沒有了原色,黑紅相間,斑斑點點,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場地盡頭是一階梯狀的高臺,道路被它一分兩半,蜿蜒不知何方。而在這場地兩邊乃是兩匹挖空了下部的山,那被挖空的下部,一排排的豎立著鐵欄,在那一間一間隔開的牢房裡,住著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沒有過多的色澤,只有冰冷的鐵色,什麼也沒有,卻隱藏不住這裡的凶氣和猙獰。刺耳的尖叫,咒罵,打架聲如熱浪一般撲面而來,罵娘聲中夾雜著女子的尖叫聲,淫穢聲中傳出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幕星眉頭微皺,收回打量環境的目光,看向周圍牢房裡的人。正文對視滿室淫穢。只見兩排牢房中每一間都有四到五個男人,而這男人群中卻有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身處男人群中,在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每一間牢房裡此時都浪聲迭起,極盡猥褻之能事,女人無助悽慘的叫聲越是大,她們身上的男人越是興致勃勃。而本來目光集中在女人身上的牢房中其他男人,此時見有新的人員到來,不由一個個都興奮起來,聚集在鐵欄前目光貪婪而邪惡的瞪著幕星等一群人,不懷好意的尖叫聲和故意發出的浪叫聲此起彼伏,下流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眾人,就連那被壓在男人身下的一些女人,也斜起眼看著他們,那眼中是神經質的嘿嘿冷笑。幕星這一隊新囚犯中,本就有一些女子,此時見此不由一個個嚇的瑟瑟發抖,臉上一片蒼白,幾乎要哭出來,那些囚犯見到眾女如此摸樣,不由一個個越發笑的猥褻和興奮起來。幕星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眉間緊緊一皺,臉上的肅殺一瞬間生起卻又快速的泯滅,面無表情的朝前走。身後的冥夜見此不由微微一笑,完全無視周圍的一切,優哉遊哉的跟著幕星前走。兩人在海里泡了七八日,此時頭髮零亂的披散在頭面上,衣衫褶皺,看起來簡直比這些真正的囚犯還糟糕,因此吸引的目光還真是有限。&ldo;走快點。&ldo;一鞭子揮下來,滿身黑衣的兵士面無表情的喝道。隊伍一陣踉蹌,更加引發周圍囚犯的囂張淫笑,而一身武器的黑衣兵士並不理會這些,只壓制著這一隊新囚犯朝那盡頭的高臺走去。在一片不懷好意的笑聲和尖叫中,幕星等一眾人走過高臺,只見那從高臺兩邊分叉過去的兩條路上,還是跟剛才他們所走過的情景一樣,一排排泛著冷光的牢籠裡,無數的囚犯在肆意逞著獸慾。本以為高臺後便沒有路,不想高臺後乃是一高大的鐵門,幕星掃了一眼,幾乎有韓昭國王宮的宮門那麼高大。鐵門在已經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新囚犯眼前開啟,裡面無數的火把蜿蜒開去,把個鏤空的山洞照耀的纖毫畢現。鐵門口,一隊黑衣兵士一邊取下幕星等人手中的鐐銬,一邊換上了另外一樣東西。幕星看了眼取代鐐銬,緊緊扣在手腕上的鐵鐲子,只見那式樣簡單的鐵鐲子上刻著一把長劍,劍身上划著一道光影。黝黑的眸子盯著鐲子半響,無聲無息的揚起一抹無奈的笑,這手鐲乃冰家為韓昭王室打造的專門針對犯人的手鐲,此鐵鐲子大小有異,若是扣上手腕必緊貼筋骨,若無鑰匙,那就是戴一輩子也取不下來,因此極好辨認罪犯和平常人。搖了搖手腕,她親自下的督造令打造,今日居然戴到她手上,真是無語。尾隨在幕星身後的冥夜沒有漏過幕星的小動作,看了眼手腕上刻著兩隻劍的手鐲,妖魅的容顏下也揚起一抹似笑非笑,幕星是什麼身份,他可也知一二。換上了簡便的鐵手鐲,幕星等繼續被押解著朝山洞裡走去。沿途,依舊是左右一排排鐵欄牢獄,裡面這一回基本全是彪悍的男人,很少有一兩個女人,而這很少的女人也沒行著外面那些女人之事,或坐或臥的冷冷看著他們。冰冷而寂靜,沿途好像沒有邊境的通道里,無數的囚犯就那麼冷冷的注視著他們,沒有興奮的淫笑,也沒有下流的肢體動作,只有冰冷的眼神,像蛇一般緊緊的跟隨著,卻比外間的囂張更讓人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