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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不理會我的有意岔開話頭,固執地繼續著:&ldo;對不起關律師,我不知道友鉑今晚把你約過來,如果給你造成什麼困擾,我很抱歉。&rdo;她抬眼看我,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的眸子竟然是那麼的烏黑。片刻之後,她垂下了眸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路燈下,我十分清晰地看到,她居然有那麼長的眼睫毛,一點一點,微微翕動著。我居然怔在那兒。那個眼神,那樣長長的眼睫毛,那樣的神情……我忍不住脫口而出:&ot;你真像我認識的一個人!&ot;她茫然地看著我,卻沒有要追問下去的意思。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過了些天,龍斐陌跟我約好了商談公事,從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半,足足有兩個半小時。我們彼此都忙,所以也不客套,一結束我就拿起車鑰匙跟他道別,他起身送我,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ldo;相親相得怎麼樣?&rdo;我反問他:&ldo;你知道我相的是誰?&rdo;他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ldo;俞桑瞳那晚跟我共進的晚餐,俞桑枚還在唸高中,除了俞桑筱,難道俞家還有別的妙齡女子供你選擇嗎?&rdo;我當然聽得出他話音裡若隱若現的輕慢和試探,我當然並不服氣,摸摸下巴,偏要跟他鬥嘴:&ldo;是啊,我是跟俞桑筱約會來著。而且,我發現這個女孩子,雖然說不上有多漂亮,但很有點‐‐&rdo;當我覺得很難確切表達中文意思的時候就會蹦點兒英語單詞出來,&ldo;charg。&rdo;令人著迷的無以名狀的那麼一種感覺。龍斐陌盯著我,一臉的難以琢磨。我聳肩,坦然回視他。這我倒沒謬讚,俞桑筱的確渾身上下都有那麼點勁兒,換了別人不見得欣賞,我倒是覺得新鮮。後來我又約過她好幾次,喝喝咖啡,吃吃晚餐,其實十回裡頭有八回她都是拒絕的,但我關牧是誰?什麼時候幹過這種跌份的事兒?我對她和顏悅色地說:&ldo;你要不肯來,回頭你哥問我,我這人又不擅長扯謊,一不小心漏出去咱倆壓根沒戲,他指不定又上哪兒敲鑼打鼓給你張羅物件去了對吧?&rdo;我故意頓了頓,&ldo;與其弄得你心煩意亂的,還不如咱倆慢慢耗著,就權當各自交了個飯友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rdo;其實,我是心懷鬼胎的。俞桑筱顯然被我那&ldo;飯友&rdo;兩個字深深打動了。她對吃還挺有研究的,哪哪的特色小吃她都知道,但看得出來,在俞家,吃什麼不吃什麼,乃至於什麼時候可以吃,都不是她說了算。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個字簡直算是及時拯救了她。所以,我可以聽到她很愉悅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俞友鉑說:&ldo;不回來吃了今晚,幫我說聲。&rdo;那頭大概是在取笑了她什麼,她蹙眉,&ldo;管好你那個姓安的小明星。&rdo;我其實挺奇怪的,眼前的這個俞桑筱,無論你說什麼,她好像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羞惱,才多大的女孩子,簡直比五十歲的人還要冷漠,看穿世事。要不是我心裡還有邵涓涓,要不是她心裡好像誰都不在乎,沒準我倆還真可以湊成一對。經常地,吃飽喝飽之後,我們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我跟她說邵涓涓。她是我的初戀,典型的溫柔如水的江南女孩。其實我表面看上去像個白面書生,嘴巴倒一直挺貧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了,包括龍斐陌面前,我都沒提到過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俞桑筱,藉著一點酒意,我居然一股腦兒什麼都說了出來。她安靜地聽著,不置一詞。而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不需要別人蒼白的開解或是虛偽的應和,只要有人能坐在一旁聽我喋喋不休地說下去不嫌煩就行。所以,我覺得這丫頭挺仗義的。其實我對她也挺好奇的,尤其在我有了那麼點隱隱的猜測之後。我試探她的心事,結果她簡短回我:&ldo;被人甩了,然後,到現在為止還沒找著我要甩的人。&rdo;我不服氣,戳戳她的肩膀:&ldo;那我呢?&rdo;她看了我一眼,很詫異地:&ldo;你不就我一個飯友嗎?&rdo;我悻悻然地:&ldo;俞桑筱,這世上什麼都可能發生,你可別把話一口說死!&rdo;飯友?何止?俞桑筱,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總有一天,要讓你知道知道我關牧關大律師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