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漂流民比較少,畢竟在這方面控制並不嚴格,但是也有出海冒險的。
現如今,最多的便是日本國或者高麗人。
這些漂流民能飄到哪兒完全看運氣和天氣,基輔羅斯、中原這是比較近的,一傢伙飄到美洲的也不在少數。
漂流民這種事兒,直到十九世紀才逐漸斷絕。
“是一個商賈,想要在高麗造反。”
韓世忠眼皮跳了跳,這藉口多少有點兒草率,可誰管那麼多,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有個藉口差不多就行了,後世不也有說自家丟了人,拿著槍炮進來找的?
“正好,最近金人的賠償也到了!孤調撥五十萬兩銀子為軍餉,所需糧米、輜重、兵器、甲冑之類,你去與錢穀、杜充商議,都準備好之後,孤會讓康履直接送過去。”
老夫子看著皇帝三兩句就定下了這種大事兒,趕忙開口,“陛下,如今高麗也並非咱們附屬國,出兵不妥啊。”
“我們與金人為敵,現在若是招惹高麗並非好事,一旦高麗與金人聯合對我大宋用兵,這不是天大的麻煩。”
“哼,就憑他們高麗?就算是想開戰,他們也得先過得來才行!”趙構不屑說到,“至於說是不是附屬國,現在不是沒關係,過去一趟說不定就是了,孤一向仁德,總要給他們個機會。”
得,這話沒毛病!
揮揮手將人打發了,趙構又興沖沖的將康履尋了過來。
“康履,你的活計來了。”
簡單的將事情對康履講述了一番,康履凝重的點了點頭,這第一個就是個硬骨頭。
想了一會兒,康履方才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這事兒你自己做主。”
康履點了點頭,“那奴才先好好思量思量,然後再行稟告陛下。”
反正也不急於這一兩天,趙構也沒理會,就任由康履去了……
五月二十五!張浚還朝!
實際上,年初的時候朝廷已經下旨,讓張浚歸來,他將成都府的事情略微安排,而後便是回返臨安。只不過路途遙遠,再加上船路難行,所以足足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方才抵達。
“德遠平定西南,勞苦功高!”德壽宮前殿,趙構召見張浚。
“陛下調撥兵馬十數萬,令臣執掌蜀地,若是不能建功,臣有何顏面歸來面聖。”
“而且,能夠鎮壓南疆蠻族,一是陛下天威浩蕩、蠻夷驚懼,二是陛下謀慮深遠,臣如何敢居功。”
可以說有了之前的起落,現在張浚對於自己的位置看的很明白,只要他想要老老實實的在朝堂上混下去,就別搞么蛾子,最重要的就是跟著陛下的步子走,絕對不能僭越分毫,否則,他現在能拜相,改日也能罷相甚至被問罪。
有些事兒,就得從心才行,你的想法和皇帝的想法不一樣,那就是皇帝眼中的佞臣。
趙構聞言哈哈大笑,二人閒聊幾句,趙構便是對張浚說到,“之前秦檜擅權,更是與金人勾連,如今被罷相,所以孤便授你為宰執之位。”
“陛下信任,臣必定鞠躬盡瘁,回報陛下。”
“之前孤遣程師回往西北,你可知曉了?”
“臣已經知曉。”
“當年你在西北多年,對於川陝自然是熟悉,如今河南、山東一帶,短時間內無力對金人用兵,所以,孤打算整頓利州一帶兵馬,北上川陝,你以為如何?”
直到這件事情後,張浚歡喜也帶著幾分嘆息,歡喜是因為,這本就是他當年所走的路,只不過因為時局不對,為了牽制淮水一帶的金兵,所以強行用兵罷了,如果現在重整旗鼓,自然是好事。
可陛下的深意他同樣明白,吳璘在西北待的太久了,根深蒂固。要說自立或者與朝廷割裂,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吳璘現在對於利州一帶的掌控,顯然是要超出朝廷和皇帝的底線。
西北用兵為什麼要先整頓兵馬?說白了,整頓的不是兵馬,而是吳璘。
如果能夠順利將吳璘的軍權分化甚至解除,以目前來看,吳璘還朝當個太平閒職沒問題,可如果分化不順利,甚至是吳璘做出一些逆反的狀況,致使局勢失控,那吳璘就沒有任何回頭之路了。
這種事情,和他當年的遭遇完全一樣!
當初他也同樣不理解,可他賦閒多年,有些事情早就看清楚了。
朝廷不會容忍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力量,這便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那個道理,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忠心,當你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