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聽得生氣,那林大有,剁碎了餵狗都活該。
乾的是人事兒麼?為了討好高麗人,連自己人都出賣了?
“你們對高麗朝廷有怨?”
二人猶豫了一下,先是李深說到,“大皇帝陛下,小民妻女被揚州道兵馬副使尹鱗瞻搶掠,老夫老母被殺,此血海深仇。”
智之用也說到,“小民是原同知樞密院事,智祿延之子。”
隨後,他便講起了自己老爹的事兒。
要說這智祿延,還真的算是個忠臣,之前提過李資謙擅權的事兒,他意識到李資謙對於王權的威脅,因此便想要誅殺李資謙保護王上。
不過,他密謀的事情被李資謙的親家,那位拓俊京發現。於是,一撥人直接被抓了,嚴刑拷打後流放。
流放途中到了忠州,李資謙的黨羽尹翰,直接打斷了他的四肢將其活埋。
“不對!”
眾人聽著智之用的講述,許貴陡然厲喝一聲。
“雖然我大宋與你們高麗國沒什麼聯絡,可一些訊息也是知道的。據本官所知,李資謙、拓俊京被流放之後,之前被他們打壓、罷黜、誅殺的許多人,基本上都得到了平反,若是如你所說,你們的國王必定念著你父的功績,難道會不平反嗎?”
智之用趕忙又朝著許貴咣咣磕頭,隨後說到,“大人容稟,李資謙、拓俊京被流放,家父卻是得到平反。”
“可是,現在朝廷竟是要釋放二人後人,並追封,甚至還直接給他們的後人賜予官位返回朝廷。”
智之用又解釋了一番,眾人才聽明白,原來是高麗國王王楷病了,而且還是大病。
高麗參敞開了吃根本就不頂用,病了好幾個月不見好,最後讓巫師占卜,看看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爺或者是哪路神仙。
結果占卜之後,巫師說了,得罪的不是神仙而是小鬼,是原先被流放的李資謙、拓俊京二人死後,有怨氣不平、鬼魂作祟!想要平息他們的怨氣,必須要釋放他們被流放的後人,還要善待。
於是乎,這才有了這一茬。
趙構捋了捋短鬚,而後說到,“你們二人先退下吧,先在蠻夷邸住下,此事孤思量思量再說。”
待到二人被帶下去,趙構對許貴問道,“許卿,你以為此事如何?”
“陛下不是說了,我大宋與高麗隔著茫茫大海,哪怕出兵也尤為不易,而且這等事情,算來與我大宋也無干系,不必理會便是了。”
“不理會麼?”趙構微微頷首。
“陛下,樞密使韓世忠覲見!”
“宣!”
不多時,韓世忠前來。
行禮之後,韓世忠看了看許貴,趙構說到,“行了,有什麼就說罷,許卿又不是不知道分寸。”
“稟陛下,劉子羽傳報,各類海船計五十艘,已經打造完畢,另徵召水手三千已經齊備。”
趙構雙眼一亮,“成了?”
“陛下,成了!”
“好好好,劉子羽功勞不小,此事辦得好!”
“可能夠容納兩萬兵馬?”
“陛下,足矣!五十艘海船,除了中軍所在的大船之外,有馬船十艘,可容納戰馬兩千。坐船十五艘,足矣容納大部分將士。主戰大船十艘,另有糧船、哨船、行船數十計!”
“好好好!”趙構真的很想看一看,如此龐大的船隊到底是怎樣的景象,要知道,當年赤壁之戰雖然船隻眾多,可是從規模來看,未必比得上這些船,數十艘龐然大物漂浮在海上,對於小國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震懾。
“咳咳……陛下,銀子和之前調撥的糧米之類,幾乎要消耗乾淨了。”
趙構臉色一僵,好傢伙,這玩意兒果然費錢啊。
雖說這段時間柴家那邊兒也在不斷將賺取的利錢送過來,但是銀錢這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而且,一下子花出去這麼一大筆錢,以後養這麼龐大的一個船隊,同樣是個恐怖的支出!自己辦這事兒可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賠錢的。
現在弄成了,總要走出去試試火力才行。
其他的藩國也許不熟悉,可對於高麗可就太熟悉了,更何況還有帶路黨。
想到這裡,趙構猛地一拍桌子。
“啪!小小高麗,竟敢扣押我大宋子民,簡直是想要翻天了!孤為天子,若是不能為百姓做主,這個皇位也就不要坐下去了!”
“許卿,孤打算找高麗要個說法,順便將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