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前來,蔽府蓬蓽生輝!”
引著梁軒直接到了正廳,閒聊著吃了一盞茶,而後梁軒笑道,“本伯聽聞,唐大人府上有小女,還未出閣?”
唐閎都懵了,哪兒有人上門問姑娘的?
“正是!”唐閎笑著應聲。
“既如此,本伯給唐大人牽個姻緣,不知道唐大人以為如何?”
這次唐閎直接傻了,你沒事兒吧?還是腦子進了水?哪怕你現在沒什麼職位,可好歹也是伯爵,貴族圈子的人,自家女兒伴駕南行的事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給自家女兒牽姻緣,你咋想的?想和陛下剛一波?之前未曾聽聞永安伯這麼莽啊。
“這……小女何德何能,值得永安伯費心!而且,此事家中拙婦已有安排,下官也只能推脫了伯爺的好意。”
這會兒他敢給自家女兒嫁了,明兒個就能被罷官來個嶺南三年遊!
“這算什麼,你我二人也算同僚!本伯給你家女兒牽姻緣,可不是胡言。想來唐大人雖然在鄂州,也知曉韓國公還朝之事吧!”
“呃……啊……”
“韓國公還朝,如今可是沒有妻妾,若是唐大人的女兒嫁過去,將來一個王妃的位份自然是少不了的。”
唐閎看了看桌子上的茶盞,若是將這茶盞拍到對方臉上,自己雖然官職不高,毆打伯爵的話,應該也是罪不至死,最多也就是個罷黜吧?
這TM說的是人話?有火坑你是真往裡推啊!誰不知道現在的趙桓是個臭狗屎?讓我家女兒嫁過去?別說自家女兒已經入了陛下的眼,哪怕沒有,也絕對不會跟這狗屎沾染上任何關係啊。
“呼!”唐閎臉色一冷,“本官還有要事,永安伯自便吧!來人送客,恕本官不能遠送!”
說罷,直接轉身朝著內宅而去。
梁軒見此,絲毫不怒,反而是笑吟吟的將茶盞中的殘茶吃淨,這才施施然起身離去!
該做的已經做了,要說陛下知道不了這事兒……怎麼可能?
唐閎回返後宅,想了想也沒有將這件事兒告知妻女,左右這兩天要入宮陛見,直接去找皇帝打小報告多好?
三日後,勤政殿中,趙構宣唐閎入宮奏對!
“臣,知咸寧縣,唐閎,參見陛下!”
“唐卿平身吧。”
“賜座!”
待到唐閎坐定,趙構便是說到,“唐卿去歲五月赴任鄂州咸寧,不足一年時間,百姓安定、稅賦收繳足額、咸寧赴臨安參加省試的學子,也多了將近一倍,這盡皆是唐卿之功啊!”
“臣下往鄂州,牢記陛下之教誨,鄂州之地水害初定,百姓不安,臣身為一地主官,自當宣揚陛下隆恩、教化百姓!雖有微末功勞,卻如何敢居功……”
“對於如今的鄂州,你如何看?”
唐閎想了想,“鄂州之地先是遭受水害,而後也受到白蓮社波及,雖然陛下調撥糧米、銀錢安定百姓,可卻非一朝一夕之事。陛下仁心,這兩年減免了三成稅賦,可稅賦乃是國之本,一直免稅並非是長久之計。”
“如今鄂州應該依舊以安定百姓、促進民生為主,只要百姓盡皆恢復生產,才能夠恢復稅賦。”
“而且,鄂州位於襄陽、隨州、德安府之南,雖說陛下龍威、將士用命,如今拿回河南之地諸多州府,將與金人界限推往黃河一線,然襄陽一線之重,仍不得輕忽!”
“將來陛下必定要拿回開封、洛陽等重地,並且渡河北伐,而襄陽一線便是大後方!從荊北征丁、調運糧米,比之從江南、兩浙之地調運方便許多,損耗更是相差幾多。”
“荊北之地本就是魚米之鄉,鄂州臨大江,有金水、雋水貫穿各縣,只需要修養三年時間,不加稅、讓百姓休養生息,便可以藏富於民,屆時一旦北方用兵,這裡便可以成為一個供給北地的糧倉!”
“那該如何休養生息?”趙構問道。
“其一治水,鄂州東北大江貫穿,之前發生水害正是治水不利,只要大江安穩,鄂州之地灌溉便會極為便利,另外開鑿溝渠引水。”
“金水貫穿咸寧縣東西,臣赴任之後徵召百姓開鑿溝渠,引金水遍及咸寧全境,各地百姓盡皆能夠有水灌溉,如此,田畝糧產自然大增。”
“其二,鄂州與興國交界之鐘台山、通城縣與嶽州交界之太平城等地,盡皆因為之前不便引水灌溉,而產生荒田!先行引水、而後墾荒,按照臣之預計,鄂州之地所有荒田若是盡皆能夠開墾,至少可增加近百萬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