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馬上便是年節,你既然入宮,便先行住下,待到年節後再說吧。”
“臣妾遵旨!”
先行到了慈元殿看了看小傢伙趙?,咿咿呀呀爬來爬去的模樣,著實讓趙構歡喜,等到他累了,方才讓嬤嬤抱下去歇著。
而後,趙構陪著眾嬪妃用膳,到了晚上,總算是不用在小心翼翼的皇帝,大殺四方,而空了兩個多月的嬪妃,也是高唱應和,總之,這一夜後宮鳳啼不止,也不知道羞煞了多少後宮的女史。
一連在後宮流連了三天,趙構方才捂著腰走出後宮。
自己絕非是一個貪圖美色之人,怎麼能一直沉溺在後宮?還有多少國事等著自己去處理?
回到勤政殿中的趙構,此刻仿若聖賢。
離開的這兩個月倒是也沒別的事兒,一個便是東南諸路賑災以及後續的民變,最近得到王次翁奏報,民變已經大多被鎮壓了,不過具體緣由還未查出來,有蛛絲馬跡顯示跟當地的幾個大族有些聯絡,皇城司正在暗查。
另外一件事,便是所謂的倒秦運動。
不過,韋淵橫插一槓子,再加上後來的福建路民變,使得雙方暫時偃旗息鼓。
其他零零碎碎的事情不算少,但是真正值得用心的也不太多。
“陛下,平樂郡王到了。”
“宣!”
“臣韋淵,參見陛下,祝陛下龍體安康、威儀萬載、國泰民安、壽與天齊……”一連串拍馬屁的話毫無違和感的從韋淵的口中說出來,一旁的王權有些呆滯,怎麼現在給皇帝拍馬屁都這麼內捲了?
“舅舅不必多禮,你我舅甥相見如何這般外道。”好歹是佔了這個身子,叫一聲舅舅也是合該,而且,這個外戚對於皇權也沒什麼威脅,偶爾用一用還是一柄好刀,因此趙構也沒有端著架子。
韋淵笑呵呵爬起來,君臣之禮大於家禮,這點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這一次朕在外,朝中事多,倒是累及舅舅辛苦一場。”
“臣能夠為陛下效力,乃是義不容辭之事,而且,這江山是陛下的,那些王八蛋敢攪風攪雨,老子就敢給他們點兒顏色。”
“今日召舅舅前來,是朕有一件為難的事情,想要與舅舅商議一二,讓舅舅幫著出出主意。”
“臣愚鈍,但是陛下有召,臣也願意為陛下清掃不臣。”
“前幾日朕得到密報,秦檜將朕那位嫡長兄,從北地帶回來了,現在還未抵達境內,不過約莫過了年也就要到了。”
刷!
韋淵陡然起身,面色震怒,“秦檜這該死的蠢貨,將那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帶回來了?”
在趙構面前,韋淵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趙桓的鄙夷,這是他的立場,也是他的生存之道。而且,不管怎麼說,一個是親外甥,一個是不相干的人,該向著哪個,只要他不是傻子就很明瞭。
“舅舅,他終歸是朕的嫡長兄。”趙構笑呵呵說到。
韋淵冷笑一聲,“老子管他是哪一個,莫說是他,便是先帝回來也不行!”
“陛下你便說吧,該怎麼辦,要不要臣直接去北地弄死他!”
“這話傳出去,舅舅怕是要被滿朝文武容不得了。”
“臣託大,是陛下孃舅,任何對陛下皇位產生威脅的,便是臣的死敵,臣怕死,可是若能夠為陛下掃清障礙而已,一條命罷了,算得了什麼。”
“舅舅的忠心朕自然是明白的,母后不在,孃親舅大,朕現在也沒別的親眷,舅舅便是朕的親人。”
“兄長歸來是好事,兄長乃是父皇嫡長子,之前更是被父皇禪讓皇位,如今既然歸來,朕自當禪讓,去當一個逍遙王才是。”趙構慢條斯理的說到。
韋淵一下子就急了,他不是好東西,卻明白自己的榮華富貴是從哪兒來的,現在他是郡王、是國舅,若是趙構禪讓,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吏都能不將他放在眼中!
“陛下不可……”
說了一半,韋淵便是止住,自家這個外甥,可不是個大傻子。
他略微思忖便是恍然說到,“陛下這是以退為進?”
“朕就知道瞞不過舅舅!”
“據說,舅舅與昌國公關係不錯?”
韋淵點了點頭,隨後踱步沉思,不多時,他便是抬頭說到,“秦檜擅自妄為,已經沒必要留著了,不過卻不能讓趙鼎等人動手,而且,秦檜一黨被打壓之後,這朝堂上也不能讓趙鼎等人獨大。”
“所以,舊臣一脈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