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內。
李寬坐在中堂之上細細品味著手中白水,就好像能夠喝出來什麼味道一樣。
還在後面辦公的王亶望突然聽聞李寬要見自己,也不敢太過怠慢,手忙腳亂的來到中堂。
剛一入內,就看到了李寬此時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下官拜見晉王殿下!”
見王亶望匆匆趕來,李寬臉上瞬間綻放開來一抹燦爛的笑容。
“本王突然而至,沒有打擾到王大人吧?”
聽到這話的王亶望心中一突,卻也不敢多想,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晉王相召,下官哪裡會沒有時間。”
說話間,王亶望的臉上滿是勉強的笑容,只是並不明顯。
而李寬和王亶望就這樣相視而笑,片刻之後,王亶望才小心翼翼的詢問了李寬一句。
“晉王殿下,不知道如此著急召見下官所為何事?”
詢問聲響起,李寬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臉上浮現出來一抹冷色。
見此一幕,王亶望心頭便是一跳。
下一秒,李寬的聲音就隨之響起。
“王大人,本王剛剛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何事?”王亶望小心
翼翼的問道。
“本王若是沒有記錯,入城那日,王大人就和本王說過,這幷州百姓已經拿到了朝廷賑濟的糧食。”
王亶望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不解。
“既然如此,在本王的理解裡,這賑濟兩字便是白給百姓,怎麼到了幷州卻是成了花錢來買了?”
“這也就罷了,本王剛剛出城的時候,有人和本王反應,說是一戶人家限量購買?王大人知不知道這些事情?”
聽到這話的王亶望心頭一震,眉宇間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李寬出城了!?
頃刻間,王亶望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昨夜喝了那麼多酒,這李寬怎麼今天就出城了!?
面對李寬的質問,王亶望心思急轉,看著李寬解釋道:“晉王殿下,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本官下的命令確確實實賑濟百姓,這售賣賑濟之糧,實在不是本官的意思,有沒有可能是刁民憑空誣告?”
聽到王亶望這麼說,饒是李寬都心中忍不住冷笑一聲。
自己還是低估這王亶望的臉皮厚度了,居然還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王大人,有沒有冤枉本王自然是不能空口無憑的說,因此已經派人去拿
人了。”
“如果說真的有百姓上告的情況,王大人……”
話還沒有說完,王亶望便急忙表態。
“晉王殿下放心,若真的有這種事情,本官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等蛀蟲!”
李寬深深看了一眼王亶望,開口道:“最好如此。”
聞言,王亶望心中沒來由的一寒,第一次對眼前這年紀不大的晉王產生一種害怕的感覺。
說了這事兒之後,李寬就好像沒有了事情一樣,徹底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這樣喝著水,眼睜睜看著王亶望站在中堂之上無動於衷。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王亶望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心中也開始莫名煩躁起來。
就在這時,中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王亶望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李寬的親衛李玉帶著一隊甲士是押解著幾名身著綾羅綢緞的人走了進來。
不聽話的還被李玉踹了兩腳,看那肥碩的屁股上佈滿腳印,顯然這一路走來沒少遭罪。
當這群人被押解進來之後,為首的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在看到王亶望的一瞬間,就好像見到了親人一樣,一個滑跪就到了王亶望的面前。
“妹夫!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此
話一出,便是李寬都面露訝然之色。
反觀那王亶望,此刻臉色卻是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不著神色的將自己的腿從那胖子肥膩的手中掙脫出來,朝著李玉看去,拱手道:“李護衛,這是……?”
李玉淡淡看了一眼王亶望,卻是直接將其無視,扭頭朝著李寬稟報起來。
“殿下,事已查明,這幾個都是晉陽城中打著賑.災名義販賣官倉糧草之人,同城外的老丈所說並無出入,此乃屬下從糧店當中搜出來的證據。”
說著,雙手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