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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葉道:“我曉得。” 難得有我們獨處說話的時候,我不願再傷神下去,便笑道:“你出去了一趟,就聽了個笑話?” 她便也說:“自然有旁的。還是劉美人的,就是不知道娘娘想不想聽……” 大約是蘇恆回樊城後,給劉家的恩典吧。聽一聽,也清醒些。 我說:“嗯,我聽著。” 紅葉便抿了嘴唇,俯□來,低聲道:“皇上確實沒有抬舉劉碧君——聽說他一路上都是獨宿的。祭祖時的器物,都沒讓劉碧君碰。” 我不由就有些驚訝。 祭祖器物的籌備,按禮法說,只有當家主母才能主持。但皇家嬪妃不同於普通人家的妾,都是有名分的。何況我也沒跟著去。讓劉碧君代行也水到渠成,蘇恆卻不讓她碰。這其中意味,有些閱歷的人便都品的出來。 無怪乎“家中老人”會惦記著我。 ——蘇恆到底什麼意思,我真是越發想不明白了。 不過他若真有心貶抑劉碧君,也就不會抬舉劉君宇了。畢竟前一個是虛的,後一個才實實在在……或者他是故意一貶一揚? 我正想著,忽然聽外面有人急匆匆道:“娘娘,皇上來了!” 我忙收起思緒,抬手壓了紅葉的嘴唇,道:“改日再說。先去給我備衣服。” 我趕著時間,草草沖洗完畢,紅葉已經抖開衣服,上前幫我穿戴。 然而才套上肚兜,便聽外間守著的宮女聲調參差慌張的道,“陛下萬福。” ——蘇恆竟是無視禮法,直接往後殿浴池來了。 我心中慌張羞憤,吩咐道:“設屏。” 紅葉飛快的幫我套著衣服,殿內伺候著的宮女卻手足無措的捧著衣服亂跑動起來。 紅葉忙道:“放下帳幔!東邊,往右!”眼看時間來不及,她只能舍了我,快步上前,挑了帳幔上的金鉤。 青紗帳子落下來,卻只隱約能遮住人影。燈火如碎金般在對面閃爍。 浴池內水汽蒸騰,帳 子便一屏青煙似的氤氳飄動起來。 四面的人都跪倒在地。 ——蘇恆的身影已經映在紗帳上。 我身上只穿了中衣,絛帶未系,只能用手攏了,跪下來道:“臣妾妝容不整,不敢面聖,請陛下回避。” 蘇恆並沒有聽我說。 他走到我的跟前,青色袍裾似水蜿蜒。他的膝蓋幾乎要頂上我的額頭。 他說:“你們都下去。” 殿內靜寂片刻,女孩子們的聲音略有些遠,“喏。” 我腦中轟的一聲,已不知是羞是惱。 蘇恆俯身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起來。 我本能的想甩開他的手,終於還是剋制住,道:“陛下,臣妾身體不適,不能……” 蘇恆用手指勾起了我的下頜。 我仰頭,正對上他的眼睛。 他半眯著眼睛打量我,那雙上挑的鳳眸漆黑如夜,帶了些涼薄的水汽,正是酒意微殤的模樣。他的唇色紅得像是春風三月裡的桃花瓣,微微的勾起來。湊到我的耳邊,說:“朕知道——你來了身上。朕已經等了三日,如今也該好了吧。” 他的聲音裡透著冰涼的嘲諷,我聽得出來,他是認定了我裝病敷衍太后。 他心裡比我透亮得多,自然也知道,我若裝病,必然是為了拖延給劉碧君晉位的事。 可我與他夫妻九年,他竟至今還不明白,但凡當日我能撐著走出椒房殿的門,便寧肯去金明池給太后折磨,也斷不會以退為進,耍這些小聰明,落人話柄。 我無話可說,只攥緊了領口,道:“請陛下回殿,臣妾稍後便去伺候。” 他攥緊了我的手腕,我手上一疼,手指已經鬆開。 他就那麼若無其事的挑開我的衣襟,箍著我的手腕將我推到了牆上。 我心裡已經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