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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敏沉默了一會兒,厭倦的揮了揮手,“陛下這點聰明還是有的。”——如果沒有,也只能說她遇人不淑。他想要驗證她的忠貞,她由他。可是感情上的試探與考驗,從來都不會是單方面的。但是也許她給他的考驗太大了些。因為她自己隨便回憶一下,都能一把一把的抓出會讓人誤會她與元浚曖昧不清的細節。甚至除夕前一天,元清還在她面前碰到了元浚派來的人——而元清當時為了證明她的清白,甚至不惜偽造她的手書。被背叛、被愚弄、被欺瞞,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負面資訊在他哪裡可信程度也許會翻倍。只怕那些事在元清心裡的種下的小疑慮,在經過南採蘋的刻意引導後,此刻正蓬勃的萌發,已經長成了盤根錯節無法拔除的猜忌。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她單單以為元浚只和南採蘋有資金往來,真是太蠢了——或者說,太把元浚當正常人了。邵敏開口叫住了鈴音:“順便替我給陛下帶個話吧。”她頭昏腦脹,閉目養神了片刻,道,“不必拐彎抹角,有什麼疑慮可以直接來問我。我言無不盡……”她覺得自己還是該加把勁爭取一下——畢竟小正太他嬌軟好捏彆扭討喜。而且,敢在熊掌前把她撲倒的男人,也許終此一生她都不會再遇到了。若因為些三流的伎倆錯過了他,簡直是坑爹。時隔小半年,元清終於從劉安時口中得知了邵敏“中毒”的真相。果真如南採蘋所說,不過是一些擾亂脈象的藥,目的只是讓邵敏不能侍寢。但不管是不是邵敏自己下的,她無疑都順便利用了這個機會,讓元清不敢碰她。就算她不是為了元浚,也必定是為了其他什麼人——否則她都已嫁給他了,為何還要守身如玉?元清心裡難過,越發沉默不語。連發脾氣的心情都沒有,只揮了揮手,讓劉安時退下。他手指上卷著邵敏送他的絡子,倒在床上,用被子矇住了頭。鈴音把邵敏的手書送來時,元清道:“朕不看了,拿回去吧。”鈴音見了他便有些膽戰心驚,結結巴巴道:“皇后娘娘有話帶給陛下。”元清靜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坐起來,翻了翻鈴音呈上來的東西。然後一眼就看到那句“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當即便再次蔫吧下去,“讓皇后好好休息。朕……稍有些忙,過兩天再去看她。”他話沒說完,外面已經通稟“皇后駕到”。元清心裡明明是怨她的,可是聽了這話竟然覺得心虛,下意識就想找地方藏起來,各種邊邊角角找了一圈,最終還是再次學鴕鳥,用被子矇住了頭。邵敏扶著個宮女的胳膊,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她是那種輕易不生病,病來如山倒的人。不過一次小小的感冒,只覺得頭重腳輕,雙腿虛軟,眼前一陣陣發黑,站都站不穩當。平日裡她來找元清,不用走到門口元清便已經殷勤的撲出來見他。今日一直曲曲繞繞走到他床前了,他卻蒙著被子假裝自己是枕頭——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南採蘋的話只怕他已信了一半,只是他對她的感情過於不對等,狠不下心傷她,只能鬱卒憋在心裡假裝什麼也不知道。這麼零零碎碎的壓抑著,有朝一日爆發出來,恐怕要十倍反彈到邵敏身上去。邵敏扯了兩下被子,沒拉開,自己反而脫力倒下去。乾脆便在他身邊躺下,問:“南採蘋說了什麼?”床上那個龜殼僵了一會兒,終於立起來,露出腦袋身子。鈴音和王聰明見此情形,趕緊帶著眾人退了下去。“她說皇后與壽王有私……”邵敏道:“她胡說。她空口無憑說這麼一句,你就信了?”元清愣了愣——邵敏否認的太順口了。“她——她說皇后不想侍寢,就給自己下藥……”邵敏嘆了口氣,開始脫衣服。元清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蹭,“朕沒有那個意思。敏敏不願意,朕,朕……”邵敏聞言果真停下來,揉著眉心疲憊的道,“瞧,我用得著下藥嗎?”元清剛剛有些粉紅泡泡的心瞬間被丟到塵土裡踩了兩腳,“……你就是仗著朕喜歡你……總這麼拿捏朕,朕也是有脾氣的。”邵敏道:“我自然知道,又不是沒見過……我只是沒力氣了。你要還氣不過,自己來脫。”元清跪坐著,一動不動,只喘息裡漸漸帶上鼻音。邵敏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當初不願意,是因為你還小。女子年十五及笄,男子年二十而冠,這之前都只是孩子。”元清委屈道:“你就知道把朕當孩子,你自己才多大。”邵敏掰著手指開始算,元清氣不過,撲上來要她的嘴唇,邵敏笑著推他,道:“等等等等,先把話說清楚了。我總看你這麼憋著……”她伸手捧住元清的臉,目光中笑容澱積,透出柔情來,“我心疼。有什麼不能抹開說的?互相喜歡本來是件開心的事,把自己弄這麼委屈,何必呢?”元清伸出手指捲住她的頭髮,醞釀了好久,終究還是無法問出,她是否與元浚有過私情。邵敏無奈,只能提起力氣解開自己的衣帶,而後吻住他,翻身將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