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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確實沒事了,元清並沒在傳太醫的事上問太多,便命那個太監退下去了。一時之間房裡又只剩他們兩個。為方便太醫來時懸簾診脈,邵敏已躺在床上,落下了床幃。元清當時慌亂無神,也跟著她爬到床上,此時正跪坐在她斜背後。燭火透過床幃,光影朦朧。不知是誰燃了麝香,那種撩人的氣味越發讓氣氛曖昧起來。邵敏略覺得臉上有些燙。之前意外跌倒,讓她幸運躲過一劫。但是此時效果終結,她卻發現自己沒了後招——她見了元清的反應,知道裝病很有用,卻已再不忍心。她聽到元清悉悉索索的脫衣聲,便鴕鳥一般矇住了自己的頭。元清很快鑽到被子裡,從後面抱住她。手逡巡在她腰上。邵敏只覺得腦子裡紅玉吵得她都快要昏過去了,只好開始思考自己裝睡的可行性。元清終於摸到了她的腰帶扣,手上一挑,玉勾連便鬆開了。邵敏幾乎叫出聲來,下意識便伸手握住。卻不想正抓到元清手上。元清略有些低啞的聲音響在她耳邊,熱氣呼燎,“……朕什麼也不做。”邵敏覺得為一個正太面紅耳赤、同時被良心和道德感折磨著的自己,實在糟糕沒用透了。萬惡的舊社會,摧殘祖國的花朵……逼人犯罪。她只越發把頭埋下去,用力攥著不放手。元清靜了好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精神仄仄道,“朕……朕是皇后的夫君,又不是禽獸,皇后不願……不舒服,朕不會亂來。如果,如果皇后非要穿著衣服睡……那,那就穿著吧。”說完賭氣一般鬆開抓著邵敏襟口的手,用力抽回去,翻了個身,也矇住了頭。邵敏又羞又愧,只覺得臉上要燒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聽到元清沒動靜了,才悄悄的爬起來,脫掉衣服,換上睡衣。她重新鑽進被子裡。誰知才躺下,元清蹭的便撲過來,噙住了她的嘴唇。邵敏尋死的心都有了。元清親完了,帶著點勉勉強強的滿足,把她攬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臉頰道:“睡吧。”……而後果真一夜相安無事。邵敏徹底失眠,一面小心壓著被子,免得灌進風來讓元清再著涼,一面前前後後的胡思亂想。居然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元清要跟她玩真的了。比如——雖然元浚小瞧了元清的行動力才會出言挑釁結果弄巧成拙,但是,這筆賬還是該記在元浚頭上。第二日元清去上朝,邵敏解開衣服看了看,只見左胸下面拇指大的一塊上,白紅青紫黑五顏六色,當中一道劃痕,竟已破了皮,確實傷得不輕。稍微扯動,便疼得厲害。她自己用燒酒消了消毒。胡亂纏了兩塊紗布。感嘆自己自己白白遭罪一場,受了傷都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邵敏還是小瞧了元清的杞人憂天。他早早下了朝,進了壽成殿,先問:“皇后今天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再問,“劉安時來了沒?”邵敏這才知道,他原來還是沒有徹底放心。看來真的只能吃幾副冤枉藥安撫他一下了。不過他惦著她的“病”,總比惦著些有的沒的好。因此邵敏略略收起尷尬,命人端來花茶,給他奉上。元清接茶時故意摸了她的手一把,而後笑嘻嘻湊上來親她……可惜他還是比她矮了些,距離稍遠就夠不到她的唇了,反而把額頭送上去給她蹭了一下。眨眼間他臉上討喜的笑容就變成了沮喪。邵敏忍著笑,假裝沒發現他的意圖,任他怎麼哄都不肯坐下來。元清無奈,只好把氣發到別人身上,咋咋呼呼朝昨晚的太監吼,“劉安時怎麼還不來?!”那人嚇壞了,慌慌張張就道:“聽說是太傅府上請去了。”——邵博帶著一大家子去了洛陽,如今太傅府上只住著邵庸夫婦和邵家孫輩十二人。元清忘了這一點,只聽“太傅”二字,便差點摔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