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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道:“給聖上更衣時落在地上,奴婢不知何物,不敢擅自處置。”邵敏聽這聲音耳熟得很,仔細一打量,才看清是先前見到的那個粉褂子小宮女。她已換上一身鵝黃襦裙,手臂上纏著薄透的披帛,越發顯得嬌嫩纖弱,我見猶憐。邵敏看了喜歡,便問:“你叫什麼名字?”宮女垂首道:“奴婢姓南,小名採蘋。”邵敏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兩眼,只見她面板細膩如凝脂,黛眉水眸可入畫,姿態柔婉嬌軟,依稀有水鄉之風,便問,“你是江南人?”南採萍道:“奴婢祖籍蘇州。”邵敏又問:“可識字?”南採蘋頭垂得越發低,輕輕搖頭,道:“不識。”邵敏笑道:“這便可惜了,你名字記在《詩經》裡呢。起來吧。”又把奏摺遞還回去,“這東西你交給皇上身邊的王總管,讓他仔細保管,別再弄丟了。”南採蘋接過東西,退了出去。邵敏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恍然有種自己才是書中人的錯覺。——“南採蘋”。這個讓元清為之癲狂痴迷不惜廢后易儲的禍水紅顏,原來此時還只是皇后身邊一個小小的宮女。只是她明明以工詩善舞著稱於史,為何要說自己不識字? 侍寢  元清很快洗完回來,邵敏便沒有多想。看他頭髮溼漉漉的還在滴水,邵敏便命人取了乾毛巾,仔細的幫他擦過,又小心的把糾成團的頭髮解開,幫他梳理柔順。元清好像很喜歡別人擺弄他的腦袋。雖一開始仍是心機深重的虛偽模樣,但很快便放鬆下來,閉著眼睛往邵敏懷裡靠。邵敏被他蹭得幾次脫梳,扶了好幾次才給他梳完頭。又用乾布給他順了一下頭髮,吸掉多餘的水分。“皇上累了,便早些歇息吧。”邵敏看他很想睡的樣子,便小聲說。元清點頭,卻沒有動。邵敏只好親自掀起被子,扶他躺下。看到他褻衣前胸後背都溻透了,想來穿著也不會舒服,還不如裸睡,便動手給他脫衣服。結果才解開他的衣帶,元清便睜開了眼睛,情緒複雜的瞟了她一眼。邵敏沒在意,乾脆地把他衣服扒掉丟在一邊,用毛巾擦掉他身上的水,把他塞進了被窩裡。塞進去了才發現不對……雖說元清看著正太,但好歹也十五歲了,估計該發育的估計都發育了,該明白的估計也都明白了。這種情況下讓他裸著跟自己睡一張床……然後邵敏發現元清正看著他。明明生了一張粉雕玉琢的正太臉,一雙眼睛卻漆黑幽深,帶著絕對不屬於孩童的複雜情緒——邵敏能清楚分辨出來的那種,叫做嘲弄。燈火昏昧,詭異的寂靜在對視的兩人之間流竄。邵敏心思百轉,腦中霎時萬語千言,可惜沒一句能逆轉她目前的窘迫處境。幸而元清翻了個身,打著哈欠道:“朕累了,今晚什麼也不想做。”別說的好像我很想做什麼似的——邵敏幾乎立時就在心裡大聲反駁。但她也總算鬆了口氣,給元清掖了掖後背的被角,也上了床。這一晚上邵敏睡得很不踏實,做夢夢到自己被綁架了。夢裡綁匪個子嬌小,生著一張正太貓臉,還有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邵敏問他:“你不知道搞學術的都窮鬼嗎,綁架我圖什麼?”綁匪蹲坐在倉庫的木箱子上,舔了舔爪子,道:“你虐待動物。”邵敏怒道:“我是搞物理又不是搞生物的,從來都沒做過生體試驗,你別冤枉好人!”綁匪道:“你還狡辯,你看你懷裡是什麼?”邵敏忽然覺得胸前很擠,簡直像是彩珠逼她喝的木瓜粥一瞬間生效了一般,低頭一看,竟發現胸口毛茸茸的一團。那一團糯米似的揉搓了一會兒,“噗”的跳出兩隻小耳朵來,四肢撓來撓去,忽然“喵嗚”一聲仰起頭。邵敏霎時就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