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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擋不住我。”希爾斯卻又說。他上前勾著齊悅耳邊垂下的頭髮,傾身在她耳邊說道,“不過對一些老鼠還是很有用的,小心別又被人劫持了。”味道很香甜,希爾斯想,不能咬一口,真的很可惜。不過拉一下手都能腫四五天的體質,真咬下去了才糟糕。這麼弱的話,很輕易就可以對她施加精神干擾,保證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恢復記憶。所以安瑞斯說的,會被她恨一輩子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他會滿足於一個既沒有反抗力也沒有人格的脆弱傀儡嗎?希爾斯這些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還是想要一個有挑戰性的配偶。就算對方像安瑞斯恨萊維一樣恨他也不要緊,只要她敢對他揮動拳頭。馴服的過程才最有趣。——比起小白兔,還是一頭母狼更適合他。希爾斯決心繼續抗拒自己的本能。好吧,說到底,他還是臉皮不夠厚,沒辦法撕毀他和薩迦之前的賭約……想到賭約,希爾斯稍微又有些不爽了。蘭蘭還在拼命向希爾斯呲牙。希爾斯靠過來的時候,齊悅身上已經僵掉,她機械的箍著蘭蘭,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希爾笑道:“這種草只會聽普蘭託人的話。”齊悅心裡一震,茫然睜大了眼睛。希爾斯不由心情大好,他繼續說道:“臉上可能摸不太出來,但只要捏住頭髮輕輕一揉,就能覺出區別……”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不要被眼睛欺騙了,忘記自己的初衷。”蘇魯躲在對面的雜貨間裡,努力的屏住自己身上的氣息。他已經欲哭無淚了——是那個大惡魔,是那個搶劫了他的春雨號,還把他丟在宇宙廢墟里的大惡魔。他怎麼會出現在海神號上?難道他是衝著自己來的,看到自己的人生又有了起色,所以迫不及待想再次把自己踹到爛泥裡去嗎?太過分了?蘇魯淚奔。——喂喂,你不覺得你自我意識過剩了嗎,前?海盜船長大人!不過還好,蘇魯想,雖然沒能把挾持到人質,但至少目前還沒有暴露。所以他只需要馬上偷一艘救生艇逃出海神號就行了。什麼榮華富貴,那也要有命享受才行。敏銳的求生直覺告訴蘇魯,大惡魔絕對是他生平見過的最危險的人。——如果他經常關注媒體報道,就會知道自己的沒有出錯。偵測到希爾斯已經不在附近了,蘇魯這才小心翼翼的從一堆清潔機器人裡爬了出來。他再一次望了望齊悅住的小屋的門,決定還是不要挾持人質了,那隻食人花好像也很難對付。海神號,醫療室。零推門進去的時候,治療艙裡躺著的只有卡姆一個人。照明用的燈光都已經熄滅,這個不臨窗的屋子裡,只有醫療儀器的指示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來。一派黑暗裡,零靜靜的走到卡姆的面前。就算身上大部分機能已經喪失,刻入骨髓的記憶也不會消失。卡姆那沒了知覺的手腳,在這個人面前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你是來殺我的?】卡姆用默聲語言詢問道。零隻是伸出手指,按在卡姆雙目之間,【我來給你一些東西。】一瞬間爆發出的光芒將整間屋子都照得通明,卡姆只覺得意識被狠狠的重擊出身體一般,進入了一個純然白色的世界。令人眼睛都要失去知覺的強烈光芒過後,黑暗襲來。無數的畫面像是高空灑落的卡片般,閃現在卡姆的腦海中。那是記憶的碎片。記憶裡有女王尊貴的身形,有普拉託排除的特使,有一面倒的殺戮,有中途停撥的軍隊……最後卡拉姆女王高傲的揚起頭顱,走向普蘭託人的陣地。她對卡姆說:【不要讓卡爾塔的血脈斷絕。】卡爾塔人的鮮血染藍了大地,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天空。煉獄一般殘酷的修羅場上,沒有成為屍骨的戰士們決心走上覆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