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剛剛定情,在埃菲爾鐵塔下面找了個當地的小姑娘幫忙拍的。那時候的她,被他摟在懷裡,笑得一臉燦爛。安芮的眼眶瞬時溼潤起來,易司城走過來自身後抱住她,“喜歡嗎?”安芮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沉默。回首兩個人的情路,安芮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從最初的彼此試探到她的故意遠離,再到慢慢愛上他,直至嫁給他。一切都像是場不知結局的摺子戲,結局雖是好的,過程卻充滿了挑戰與刺激。而從結了婚的那一刻開始,原本美好的一切都像是變了軌道,從唯美的通話一躍成為一部沉重而又尖銳的黑童話,陰謀,猜忌,謊言,欺騙,唯獨沒有改變的,大概就是她還愛著他的心。“這以後就是我們的第二個家。”易司城溫軟如玉的聲音,像是能融化安芮的心。安芮從易司城手臂的桎梏中轉過身來,踮腳吻了吻他菲薄的唇,“司城,我愛你。”易司城點點頭,“我知道啊。”安芮被他這副知曉一切的樣子弄懵,剛欲發問,便被易司城問回來,“所以呢,不給點表示?”支著腦袋想了半天,安芮笑吟吟道,“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表示?”男人想想,“不如,給客官我來個……脫衣舞,怎麼樣?”安芮差點一口氣拔不上來,好不容易穩了穩神色,義正言辭道,“小女子要賣就賣身,客官不想買拉倒。”事實證明,女人永遠都是感性而非理性的動物。安芮腰軟腿痠地癱在床上,憤憤地恨著自己,他要看脫衣舞她幹嘛不從,他又不是沒見過自己一絲/不掛,何必嘴硬跟他抬槓,到頭來吃虧的總是自己。撐著一口氣翻過身來,抬眼瞥見易司城睡的正酣,偉岸而又堅實的脊背對著自己,安芮舔了舔嘴唇,真性感。安芮腦子不由得再次不聽使喚,飄悠悠地又回想起不該想的一幕幕,嘖嘖嘖,真香豔。——趕在又一波狂風暴雨襲腦之前,安芮好歹懸崖勒馬,醒過神來。安芮,該睡了,該睡了……睏意適時地襲過來,安芮正欲闔眼,卻被一陣清脆的鈴聲吵回來。易司城的手機。安芮猶豫了一下,輕推身側男人,“司城,電話。”易司城翻了個身,太困,繼續睡。鈴聲不依不饒,響過一遍之後仍不罷休。安芮迷迷糊糊地起身,探過手勾手機,揉揉眼看清螢幕,“司城,韓總的。”“掐掉……”男人抓起被子蒙過頭,韓軒的辦事能力他又不是不清楚,這個時候給他來電話,除了攪他好夢以及打斷肉搏還能有什麼目的。安芮嘆氣,按了結束鍵,正欲入睡,再次被吵醒。安芮的脾氣頓時也上來幾分,大半夜的就奪命連環call,而且還是call他的頂頭上司。再想想,也許……韓軒是有重要事?會不會是dexe有急事?再三思量,抓開易司城蒙著頭的被子,“司城,韓總會不會有急事,接一下吧。”男人半眯著眼,“你幫我接,太困了……”安芮嘆口氣,她也困得要死,閉著眼接了電話,“喂”字沒等說出口,電話對面的聲音急切焦慮,“司城,sara病了現在在搶救,你什麼時候回來?”安芮的眸子驟然變緊,睡意也頓時全無,輕咳一聲,安芮輕聲提醒道,“韓總,我是安芮,易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近乎炸毛的男人頓時平靜下來,“安……安芮?”“韓總,她……在哪個醫院,我會轉告司城總,讓他儘早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