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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見他一身筆挺西裝晃悠在廚房裡,挓挲著手,曲起胳膊推他,“出去出去。”男人趁她抬手,順勢攬緊安芮的腰,“老婆,想沒想我?”安芮從他懷裡掙出來,抬手,指尖點點他的唇,“才幾分鐘沒見面,就這麼沒出息了?”安芮轉身回到灶臺邊,掀起鍋蓋,白煙嫋嫋地冒起來,帶著足以讓人垂涎欲滴的香,躥進鼻翼。易司城幫安芮裝盤,佈菜,接著開了瓶紅酒。安芮端著最後一盤菜走進餐廳,好奇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安芮清楚易司城,不到有紀念性的日子,他輕易不喝酒。用易司城的話說就是,酒後亂性,容易做的太猛,把孩子傷到。安芮猛然醒過神來摸摸自己發燙的臉,她現在當真是隨時隨地都能思春,前戲都免了……男人但笑不語,只幫她拉開椅子,在她的發頂吻了吻,坐回去。安芮愈發好奇,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很反常,卻也挑不出毛病。夫妻恩愛,況且他一直對自己不賴,還是說她本身就是個受虐狂體質,活該別人對不住她她才安心?安芮正暗暗猜著,卻見易司城卻打斷了她,素雅小盒子擎在她面前。“開啟看看。”安芮微怔,接過來,狐疑著開啟,純金手鍊,做工精細考究,紋飾新穎別具一格。“為什麼要送我這個?”易司城從她手裡拿過手鍊替她戴上,“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想了半天,安芮搖頭。男人斟好兩杯酒,“一千天。”說著,他拿起一杯遞到她手裡,“我們相識整整一千天。”安芮的心跳,就那麼不經意地漏了拍。她定定地看著易司城,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千天前的這個時候,我在澳洲遇見了你,從此,便再也無法忘掉你。”安芮眼眶微溼,只好愣愣地低下頭,把玩著手腕上的鏈子。指腹輕輕觸上去,冰涼的金屬貼在面板上,心裡卻不覺得冷。“芮芮,我和陸希……那完全是意外……”“司城。”安芮驀地抬起頭,探手抵在他的唇上,“不要說了……今天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易司城的目光,柔和到可以融化她的心,安芮笑,輕輕抹掉眼角的淚光,心頭一熱正欲說出自己的孩子就是他的,卻又被該死的鈴聲打斷。安芮翻出手機,公司打來的,說是剛中的這個標有些細節要改一下。安芮只好應了回去,“知道了,把甲方意見發給我,明晚之前我會改好。”從放下電話那一刻開始,安芮便忙著改圖,連易司城微不可查的嘆氣聲都沒注意到。直到近午夜的時候被易司城強行扣了筆記本蓋,安芮才停下來。“明天再改。”男人語氣不容抗拒,安芮只好起身去洗漱。撐在洗手間的門框上,看著安芮拖著疲憊的身子洗好澡出來,易司城摟住安芮吻了吻,“我訂了後天的機票,去巴黎。”安芮裹緊浴巾,眼瞪得老大,“又去?”男人點頭。“為什麼?”“公事。”“我也必須去?”“那你是想讓我找個法國妞瀉火?”“你敢。”直到過了安檢,安芮也沒見公司的任何一個高層來,再看易司城一身休閒裝,安芮瞬時明白過來。“你這叫拐賣人口。”坐進頭等艙,安芮對這易司城咬牙切齒。易司城長臂一伸把人箍在自己懷裡,“老婆大人,這叫度蜜月。”安芮身子一滯。他們好像……的確沒有度過蜜月。婚禮當天安芮一氣之下飛去德國,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若不是跟叢淑通電話的時候恰巧叢淑跌倒,否則她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安芮清楚,自己有的時候就願意硬扛著,明知道不該一聲不響地遠走他鄉,可她就是不願意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去質問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什麼要揹著她出軌。而她就這麼慪氣慪到自己都覺得力不從心,瀕臨崩潰的邊緣時,才知道一切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妹妹愛上哥哥,這是出多麼狗血的戲碼,卻也在自己的身邊上演了。不過安芮倒是很喜歡這出戏,說陸希鬼迷心竅也好,執迷不悟也罷,最起碼他們的血緣關係決定了,陸希和易司城,永遠不會有任何瓜葛。至少對易司城這個正常的男人而言,他是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見婚姻有了保障,安芮心裡的石頭也徹底放了下來,往易司城懷裡又靠了靠,“司城……你不恨我嗎?”易司城怔了一怔,恨,何為恨,又憑什麼去恨?如果自己的寬容能夠抵消他的罪惡感,那麼,他寧願安芮再傷他一次,兩次……甚至傷害一輩子他都心甘情願。摟著安芮的手又緊了緊,“傻丫頭,別沒事兒胡思亂想……”此次法國之行,當真是度蜜月而來,用易司城的話說,就是重溫舊夢,永葆愛情的甜蜜。下了飛機,易司城便把安芮帶去香榭麗舍大街,七拐八拐之後,進入一片高檔別墅區,安芮正納悶,一串鑰匙晃悠在眼前。“進去看看。”安芮遲疑著接過鑰匙,開門走進。歐式風格的裝飾,古典而又高雅,再走進去幾步,安芮驚奇地發現,牆壁上掛著他們兩個人的大幅照片。 那照片安芮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