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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她的林嘉。胡小塗甩甩腦袋,一定是她醉了,不然,牛郎和林嘉的臉怎麼會反覆交疊……胡小塗醒來的時候,任以行剛把西裝穿好,正在對著穿衣鏡整理頸間領帶。頭隱隱作痛,胡小塗手肘撐著床掙扎了一下,無奈四肢無力,乾脆繼續留在被子裡裝死。閉眼,用了三分鐘的時間,胡小塗把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過了遍電影。時間1:昨晚。地點1:夜總會。事件1:胡小塗去夜店找牛郎玩嗨的未遂,後看牛郎跳脫衣舞仍舊未遂,最後拖著牛郎喝酒。時間2:今晨。地點2:胡小塗的家。事件2:胡小塗醒來的時候見到牛郎正在自家穿衣鏡前整理儀表。看著牛郎包裹在西裝下的健碩後背,胡小塗想,自己大概是被個牛郎睡了……沒有厲聲尖叫,沒有驚慌失措,胡小塗突然決定像個成年人一回,冷靜地看待人生的狗血滿天飛。說白了,胡小塗打算把這事兒冷處理。她不怨他。畢竟這年頭為了掙點錢不容易,雖然這牛郎是不擇手段了些,但怎麼說也算是他職業道德的一種體現。胡小塗倏地睜開眼,卻見牛郎已經穿戴妥當,開門欲走。“回來。”胡小塗喊出口。作者有話要說:更多小h文在此→_→ 44、04 關於坦蕩 任以行怔了怔身子,慢悠悠地踱回來,居高臨下看著依舊躲在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的胡小塗,微挑眉,“怎麼了?”胡小塗一言不發,半晌,裹著被子咬牙撐坐起來,伸出胳膊夠過自己的手袋,從裡面掏出一沓票子,數了數,放回去兩張正好十張,遞給他,“結賬。”語氣很爽朗,大有金主範兒。任以行的臉色瞬時黑下來。胡小塗見他不動,不耐煩道,“趕緊點。”任以行的眼睛眯了眯,危險的氣息一再上揚,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是第一個敢拿錢打發他的女人。忍掉最後一絲怒火不發作,良久,男人拂袖而去。胡小塗愣愣地窩在床裡,頭一回覺得她的人生也可以是出喜劇。比如,入不敷出的她免費嫖了一個牛郎。且不說此牛郎乃牛郎中的窮酸貨,但說她佔了回小便宜,就讓她竊喜不已。況且窮富都是牛郎,她免費嫖了個牛郎這個事實改變不了。可冷靜下來仔細想,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能砸她身上?胡小塗二十多年來的血淚史讓她無比篤定地相信,這絕對不是好兆頭。況且塗女士二十多年的嚴苛家教告訴她,做人不可以貪圖小便宜,否則要遭報應。儘管嫖牛郎的錢根本不是一筆小數目。胡小塗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找個時間回一趟娛樂會所,把這錢付給牛郎。畢竟,職業不分貴賤高低,這年頭為了生活誰都不容易。比如她,就要在那個鼻孔朝天的林姐姐手下忍氣吞聲,上個班比上個牛郎還要熬心血。上,班……胡小塗下意識地抬腕看錶……於是在這樣一個曖昧的早晨本應有的厲聲尖叫,終於破喉而出。掀起被子下床,胡小塗回眸瞥了一眼身下床單,並沒有傳說中的落紅。或許,留在了別的地方也說不定。心裡鬱結了一瞬,也僅是一瞬,胡小塗便衝進浴室洗澡。對於初夜,胡小塗不是不在乎的。或者準確的說,是曾經的胡小塗。當年胡小塗跟林嘉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好幾次都想把那件前衛又新潮的事給做了,結果不是胡小塗突然來大姨媽,就是在林嘉解開她第一顆釦子的時候,胡小塗突然變卦。理由找了一大堆,口渴尿急太餓了手機響甚至是打呼嚕裝睡,總之胡小塗是坐實了逃兵這個稱號。每次看到林嘉憋到難受的臉,胡小塗都會在心裡多一份堅信,她的林嘉絕對是個好男人,是一個不論欲/火焚身到什麼程度都會顧及自己感受的好男人。若是她不想,他絕對不會逼她。可是現在她明白了,林嘉那壓根不是為了她寧可憋死,而是根本就沒看上她。——當年,又是該死的當年。水柱沖刷,胡小塗仰臉迎著阻力,扯著嘴角笑了笑,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胡小塗竟然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初戀初吻初夜了?或許,她的生命裡早就沒有了那個值得她堅守的人,所謂男人,不過如此。洗好出來,胡小塗胡亂抓起件衣服套上就往門外衝,跑到樓下的時候卻不忘跟晨練回來的王奶奶打個招呼。“小塗,男朋友不錯啊。”王奶奶笑得很有深意。“啊?”“要對人家好點,小性子該收則收。”王奶奶繼續苦口婆心。“……”胡小塗沒工夫細嚼王奶奶的話,更沒時間想那麼多,點了點頭拔腿跑向地鐵口。胡小塗雖不精明,但過日子還算會精打細算,上班坐兩塊錢的地鐵,下班坐一塊錢的公交,一個月可以省出不少錢。從地鐵裡擠出來,胡小塗用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奔進亮馬河大廈,眼見電梯門緩緩合上,胡小塗一咬牙,轉身跑進樓梯間。胡小塗自認為這是個正確的決定,卻在爬到一半的時候意識到,這是個非常非常非常錯誤的選擇。想要在九點前爬到十二樓,體力問題是一,時間問題是二。而目前為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