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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情梟(出書版)》作者:暗夜流光/林染文案他要的不是金玉滿堂,榮華富貴,而是大逆不道,欺君犯上。世間唯有一個秦非情,膽敢夜夜睡在君王的床上,即使早知君王恨他入骨,必有一日將會親手毒殺他。君王登基前夜,大反平日冷淡,竟與他把臂共飲,纏綿一宵;他明知末路已至,仍能痴情不悔,含笑飲砒霜。而真正的故事由此才剛剛開始……雲疏星稀,皓月當空。太子府里正為明日登基的新君緊密籌備未盡之事。先帝駕崩不過七日,卻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舉國上下大至皇親國戚、滿朝重臣,小至地方官員、黎民百姓,個個都一身重孝,太子府的今夜仍是人人面有喜色。身為太子心腹的一幫謀士重臣齊齊聚在府內,在並不喧譁的晚宴上對高居上位的那人輪流恭賀,太子的同母胞弟、寧王宮引也陪坐在側。眾人皆是身著黑色孝袍,唯獨兩位皇子身著的黑袍上隱有龍紋。平日裡的寶玉冠帶也都撤去,卻掩不住兩人與生俱來的貴胄之氣。宮引坐在太子宮弦的左下側,兩兄弟華麗俊美的面目竟有七八成相似。只不過太子宮弦面貌雖美,表情平和,唯眼神鋒利如刀、不怒自威;宮引卻是臉有梨渦、眼若春風,一眼望去竟看不出半點皇子威儀。話雖如此,朝中卻無人敢小視這位除了太子之外碩果僅存的皇子,當今太子宮弦的護弟之狠人人皆知。宮中的皇子一個接一個死於非命,先帝迫不得已才立了宮弦,昔年死去的那些皇子當中,好幾個都曾錯待他們兄弟兩人。那幾位皇子死得尤其悲慘,全是一劍橫頸、身首異處,遺失的首級至今未曾入棺。太子宮弦明日就會成為新君,今晚面上仍能不露得意之色,如此城府,令得跟隨他最久的幕僚也為之心驚,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多言,這樣一來,晚宴的氣氛不免有些沉悶。宮弦坐在上位沉思著什麼,全不在意場中已經無人開口,宮引卻微笑著湊近他低聲說話。兩人說了幾句,宮弦果然綻開笑顏,隨後正了面色,對眾人言道自己身體不適先行離去,餘下的酒宴由宮引代他主理。宮弦起身離去之後,眾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心中也知這是宮弦對他們格外的體恤。身為即將登基的新君,今晚若還在此飲酒作樂未免失態,也難免不耽誤明日的正事,更何況宮弦向來不善飲酒。但眾人多年苦心綢繆方換來明日大勝,不讓他們共醉慶功亦是有違人道,因此聽了寧王宮引的勸,留他們在此開懷放肆,自己睜一眼閉一眼罷了。宮弦出了大廳,便聽見身後響起微微嘈雜,他似笑非笑的搖了一下頭,吩咐門邊當值的護衛小心安全,又摒退了在自己身邊當值的貼身侍衛,繼續朝前邁開腳步。行了一小段路,暗處躍出幾個人影站在他左右候命,他站在夜風中沉思良久,顯是心中有什麼難解之事,那幾人也默無聲息,便似並不存在一般。最終他長嘆一聲,對那幾人吩咐道:「照原計劃,子時動手。」那幾人之中有一個身材高挑者,聽見這句吩咐之後身子微微一動,宮弦背對著幾人,因此並無察覺,另一人卻不動聲色的瞄了那人一眼。頃刻之間,那幾人便如來時般毫無聲息的隱入黑暗,宮弦獨自在夜風中提步慢行,不多時就走進太子府內的一片廢墟。那是已死的前任太子曾經的藏嬌之處,自民間搶奪而來的美女大多關在此地。自從太子種種劣跡彰顯,後又離奇被殺,先帝改立宮弦,這個機關重重的金玉監牢便徹底廢棄了。宮弦一步步走了進去,滿眼的斷垣殘壁,滿路的雜草叢生。他小心避過一路並未拆除的機關,幾繞幾轉,行至一間透出隱隱燭光的小屋之外。屋內響起夾雜著咳嗽的低沉男聲,雖在凜冽夜風中也聽得清清楚楚:「是你嗎?」宮弦也只回了他兩個字:「是我。」門內的男子又咳嗽了幾聲,低低的回道:「自己進來吧……我在喝酒,不得空。」宮弦俊美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怒意,他很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說自己在喝酒所以不得空,敢讓明日新帝自己開門的人,會生得怎般模樣?宮弦靜靜走近那個倚在桌前手執酒杯的男子。酒是醇酒,杯是玉杯,房內的擺置也與屋外的淒涼凋敝大不相同。這間小小的屋子裡面,竟然到處都是光彩奪目、價值連城的寶物,包括那個倚在桌前的男子,也是一身疏狂邪妄的俊逸風流。絲緞華服襯著那男子略帶病容的臉,原本蒼白的面頰因為飲酒而泛起桃紅,狹長的眼裡暈染一片微醺的醉意,低笑著對宮弦舉杯。「恭喜……你總算等到今日了。」宮弦沉下臉,伸手去奪他手中的玉杯,「你傷勢好了?這麼喝酒。」那人手腕一翻,宮弦的手就奪了個空,那人身形一動,宮弦已整個倒在了他懷中。看著明日即將成為帝王的宮弦臉上漸漸透出粉色,那男子的目光也漸漸痴迷,身體慢慢彎下去,暗紅色的嘴唇離宮弦的臉越來越近。宮弦掙了幾掙,完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