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白啊,面板真滑!翠紅樓的花魁都沒這麼好!”“你玩過?”“老子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才玩了一回!沒想到還有不花錢又更好的貨色!唔……真不錯……”他強忍住噁心和嘔吐感,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音,但緊接著突襲而來的巨痛簡直不能忍受——在他身後亂捏的手突然用力掰開他光裸在寒風中顫抖的腿,直接以那淫穢的根源強行刺入,他終於發出了不成聲的慘哼。“他媽的,怎麼這麼緊?搞得老子疼死了!”侵犯他的男人也痛得亂罵,朝著他的臀一陣猛打,在麻木的痛感中,他不由自主放鬆了身體,那男人滿意的向他更深處入侵,開始猛烈的撞擊。下體流出的血液潤滑了這粗暴的動作,男人順利的運動著,不時發出意味不明的夾帶著髒話的呻吟。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被反覆的揉擰著,每到快暈過去的時候便迎來更殘酷的穿刺,到最後他只能不斷的因疼痛而痙攣,這些緊縮又為男人們帶來更多的快感。被迫以數種扭曲的姿勢滿足男人們變態慾望的他,一直都沒有流出眼淚。再也不會哭了,無論遭到怎樣令人作嘔的事,比起那一天,那一刻,都不足以流淚。身體無力的隨那些人的蹂躪而不住搖晃著,一切感覺都遠離了,他要死了嗎?他還不能死啊……當他再次醒來時,除了渾身的疼痛與虛弱之外,還對上一張映照在月光下的笑臉,那是一個陌生的濃眉大眼的少年的笑臉,那少年只著中衣,蹲在他面前。他憟然一驚,往後退去,那少年卻柔聲說道:“不用怕,壞人已經被我殺了。”“殺……你殺了他們?”少年將薄薄的嘴唇往後一呶:“屍體就在後面。”他茫然的向那邊看去,幾具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的醜陋身軀零亂的倒在地上,不由得一陣作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那少年俯身輕拍他的背,又道:“你外傷很重,不宜走動,就這麼辦吧……”接著他便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橫抱了起來,耳鬢身側俱是那少年的氣息,他又是一驚,臉竟微微發燙。他畢生中從未被人這麼抱起來過,彷若女子一般,不禁又羞又怒,輕叫道:“放我下來。”那少年又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整夜與那些爛人的屍體為伍嗎?”語畢也不管他反應如何,便自顧自向前慢行。雲晨再說不出什麼,兼之身體實在疲憊不堪,只得將頭順勢靠在那少年胸前,此時才發現身上好好的穿著乾淨衣服,受傷的地方好象也處理過,想必亦是那少年所為,心中羞窘又添了兩分,過了半晌才道:“謝謝。”聲音微小,幾不可聞。那少年道:“謝我什麼?救了你?還是借衣服給你?本可剝那些傢伙的衣服,卻嫌太髒,少不得,只有在下尷尬一晚了,反正四野無人,也不怕人瞧見。”“你……怎可隨意殺人,不怕惹上官非嗎?”那少年冷冷一笑,道:“那種豬狗不如的暴徒,天下人儘可誅之,我只恨殺得遲了,累你被他們弄髒。”雲晨心中突的一痛,猶被針刺,髒了,確實是髒了,若在往日,必定一心求死,只是今日卻有心願未了,不得已苟活,面上竟不可控制的笑了起來。那少年停下腳步,惶然道:“你別這樣!我……我不會安慰人,你是男子,並無名節之慮,況且我已結果了他們,不會有人知道的……”雲晨抬頭看向少年,那目光中似溫柔又似憐憫,他心中更痛,把頭轉向一邊,冷然道:“我不要你可憐!”那少年大急,道:“我不是可憐你,我一見你便覺投緣,若你不嫌棄,我們二人此刻便可結金蘭之好。”雲晨只覺可笑:“金蘭之好?……你可知我是誰?”那少年搖頭,表示不知,仍道:“你氣質清奇,難道還是什麼惡人不成?”雲晨聽得這種話,倒象是嘲諷他此刻的處境一般,心情更奇冷如冰,“你既能赤手空拳殺人,想必是武林中人,可曾聽過前幾日短刀門的變故?”那少年沉吟道:“聽倒是聽過,這與你何干?”雲晨眼光逼視那少年,語調卻甚是平靜:“我便是那短刀門的棄徒……你還敢說什麼與我結拜的話嗎?”那少年吃了一驚:“你……你就是伍雲晨?”臉上神色極為怪異,不知是厭惡還是鄙薄。雲晨見他如此,再不言語,只是掙扎著要從他懷中下來。那少年一時之間也不說話,雙臂卻收得緊緊的,雲晨掙扎了半天仍是紋絲不動,身上的傷處又痛得要命,脫口道:“放手!你放手……你……也想象剛才那些人一樣嗎?”說至此處,身體瑟瑟發抖,顯是想起先前的慘狀。那少年勃然大怒,待要將他放下,轉念一想卻強忍下來,恨恨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頓了一頓,又道:“我這幾天一路聽人議論,心想那伍雲晨必是什麼齷齪小人,卻沒想到竟是你這等人物,實在出乎意料之外,因此十分驚異,並無看輕你的意思。”雲晨不知他此話是真是假,驚疑的看向他的眼,卻見月色之下的臉一片坦然,稍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