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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痞痞的笑著大叫:“就是要偷吃!爸!快來幫我的忙!老媽發脾氣了!”“……”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跟從前的每一天都一樣,只不過那樣的日子再也不會回來了,就象過去那個無知又快樂的我,已經徹底的消失。“你昨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什麼話?”“就是將來怎麼打算的事兒。”“傻蛋!那不是說著玩的嗎?你還當真了?”新學期很快開始,我們的校園生活照常度過,只是我在興趣方面變得有些狹窄,不再象以前那樣百無禁忌。從前我喜歡的事兒太多了,而現在只剩下很少的幾樣:聽歌、看書、練字。對於所有的運動我都失去了興致,總是沒心情跑啊跳的,但練起字來我可以堅持幾個小時不走神,抄錄大段的小說甚至是課本。翻來覆去的聽著同一盒磁帶,寫著一頁又一頁無意義的字,消磨一天接一天無盡的時間,就可以抑制即使近在咫尺也無比強烈的掛念。就算他正在我的身邊,我仍然用回憶的心情看他,心底不斷響起一個聲音,緩慢悠長的念出那首我抄了無數次的詩——愛 原來為的就是相聚為的是不再分離若有一種愛是永不能相見永不能啟口就好像永不能燃燒起的火種 孤獨地凝望著黑暗的天空密密的心緒瘋長成深藍色的森林,在其中徘徊來去的只有我,除了忍耐,還是忍耐,抄了太多文字以後我開始試著書寫,算是多了一個發洩的渠道。就連上課我也規矩了很多,因為認真聽課實在是一個填補空虛的好辦法,那些複雜的習題能讓我絞盡腦汁,少想一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的學習成績飛速進步,特別是以死記硬背為主的文科。某次小考過後,我為一群朋友大大的掙來面子,徹底粉碎了班主任對我們“爛泥”、“朽木”的評價,為了這事兒我們還特地吃了一頓“慶功餐”,買單的當然是小川,因為他向來是我們中間最有錢的一個。我在吃飯時勸了他們為將來想一想,總得接著上學,大家都差不多深有同感,最起碼“上大學可以多玩幾年,又可以混一張文憑……”,小川還當場立下了宏願:“我一定要考上,不靠家裡!”只有他不以為然的笑著開口:“我不行,天生就是個野性子,要我學習還不如殺了我,我就不信,沒學歷會餓死人。”我問他“那你將來想幹什麼?”,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幹什麼無所謂,有錢賺就行,有錢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如果是犯法的事呢?”“只要不用坐牢,也無所謂,哈哈,做一個壞蛋肯定挺爽的。”他這句話一說,我們就笑砸了鍋:“嗬,膽子不小啊……”“將來發達了可別忘記我們……”他一本正經的站起來舉杯:“當然不會,再怎麼也不能忘了兄弟,來,我敬你們一杯!”大夥兒都清了杯底以後又接著笑:“你還真以為你成了大款呢……”“以後你坐牢了我們會去看你!”我雖然也在笑,可心底不知為什麼有點擔心,他那些話聽起來隨便,但又不像是說著玩的。第二天在學校,我忍不住把他單獨拉到一邊追問,結果被他輕輕鬆鬆的罵了聲“傻蛋”,過後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瞎操個什麼心哪,不就是酒桌上的胡說八道嗎?從那次小考以後,小川他們也花了些心思到學習上,常常跟我一起做作業,看教科書什麼的,弄得李唯森長噓短嘆、百無聊賴,不知不覺跟隔壁班的幾個學生玩到一起。大概過了兩個月左右,他突然有一天整天都沒來上課,隔壁的一個男生向我們傳話:“他昨天晚上出了點事,跟我們班的幾個人都被關進去了。”大吃一驚的我們連忙打電話到他家,可是沒人接,只得放學後一起到他家裡去。還好,他已經回了家,正被父母開批鬥會,我們的到來及時解救了他。在他的房間裡,我們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其實沒什麼事,就是跟別人打了一場大架,糟糕的不過是這段時間全國上下正在嚴打,所以還沒來得及打就被逮著了。幸好雙方都沒怎麼受傷,加上年紀又小,花了家裡三千塊錢就能出來。他一個勁兒埋怨自己運氣不好,那麼多人打架只抓了幾個,而其中就有他。我們邊安慰,邊勸他收斂一點,總不能高中都混不到頭。這次他算是聽進去了,被學校記了個大過便開始學著安分守己,把過多的精力全部花到他喜歡的運動上。他本來就在足球校隊,現在又迷上籃球、乒乓球、羽毛球甚至桌球,變成了整一個球類動物。如果身上有錢,他還邀我們去打保齡球,總之就是不肯閒著。這個學期以來他的身高猛的往上串,我和小川雖然也在拔高,但速度比他慢多了,在接近暑假的時候他已經長到一米七七,以一個即將進入高二的學生來說實在有點嚇人,我和小川則在一米七二左右徘徊,這是他最樂於取笑我們的事:“看你們兩個好學生,讀書都讀得長不高了,哈哈!”除了運動,他也中意聽流行曲,也許這是所有高中生的共同愛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