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晚出行之前,你問我為何助你至此,此刻我為你解惑,三千白銀,三年之交,除此之外,沒有他由。&rdo;我算是明白過來了,他倆為同道中人,我只是路過。這結論委實叫我有點怔然,只問他:&ldo;既然你只是護我,那這幾日,你為何要告知我中毒一事,一步步將我引到今晚這般情形?&rdo;陸九一雙桃花目半是多情半是無情,他正視著我臉,道:&ldo;因為你醒了,你醒來得過早,當初雲深根本未曾吩咐我保護你到要與你同房而寢的地步,告訴你一些真相也只是這幾日太過無聊消遣罷了。就連今晚,倘若你還在昏睡,與我一道出門查探的……便不是你,而是相爺。這些均是我那時當下所做的決定,雲深也無可奈何,若你要問我緣故,說出來你莫要打我臉。我只能說,是為了好玩……&rdo;我道:&ldo;不會打你的寶貝臉,我現下只是疑惑,你之前與雋之一唱一和甚是盡興,此刻為何不繼續佯作下去,迫不及待拆了自己的臺?&rdo;他哈哈一笑:&ldo;幾日下來,興味索然不想再鬥,今昔便告一段落吧,&rdo;他彎身湊近我頰邊噴氣:&ldo;難不成阿珩喜歡這樣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亦或者是,你知曉小爺幾日來對你曖昧之舉,真相竟只是如此,心生失落暗自神傷了?&rdo;我盯著陸九,許久未將目光移開,盯得他都一臉都寫滿&ldo;看我作甚&rdo;的不耐之色,方才道:&ldo;本以為五年未見,時日閱歷能將九爺打磨得稍微圓滑通理一些,如今看來,秉性難移,舉動還是那般幼稚隨性,想到甚麼便做甚麼。&rdo;陸九聞言倒無任何不悅,相反快意更甚:&ldo;哎呀,我可以將你的這些話,當做是被小爺我拆穿心思後的惱羞成怒嗎?&rdo;在這陸九這種人跟前,越解釋恐會愈發挑起他的興致,我只道:&ldo;隨便你。&rdo;此時雲深已經結束巡視回頭走近,陸九戲謔面色一轉,放佛之前未曾與我說過那些話,只對雲深懶散散輕笑道:&ldo;呵呵,今日一場大火,我不信當真只有那般簡單。&rdo;雲深點點頭,眉心雖有些輕蹙,目光還如平日一般溫和如水:&ldo;我想也是如此,只可惜,這場大火過去,怕是有什麼,也全都給燒沒了。&rdo;圈一八【】失火一事不溫不火過去,鬧鬼一事仿若也隨之告一段落,縱毒更是無人再提,陸九最後一夕都未在府上度過,當晚火勢滅去後,便跟雲深要了那三千銀票,在我跟頭抖了兩下,揣進懷裡,笑眯眯地乘風踏月打道回閣……中元節當日,我也未回揚州城去祭祖,只將爹孃靈位取了擺在房內案上,燒了幾柱香。爹在世時素來不喜陳鋪華敗,凡事隨遇而安,簡易為上,我便隨了他的意思,不曾在中元,清明高調祭祖,只獨自一人面對靈位,有些茫然地跪了一下午,也不曾有人來打攪。晚間,琉連來府上拜訪,相府失火一事她也有所耳聞,方見到我,便問:&ldo;阿珩,你沒燒到哪吧。&rdo;我道:&ldo;沒燒到身子,倒是把腦子燒醒了。&rdo;她托住下巴,作深思狀:&ldo;好端端的怎會失火呢?&rdo;我笑而不語半刻,才答她道:&ldo;不失火對不住昨夜的天時地利人和。&rdo;她更為納悶:&ldo;何解?&rdo;我道:&ldo;現下不可說,還得等等。&rdo;她聞言蹙眉怨我:&ldo;你還同我賣關子!&rdo;我擺擺手:&ldo;並非我故弄玄虛,是我也未知曉真相,全為揣測,只等證據,方可明識。&rdo;阿連對失火一事並無多大的興趣,很快將話題轉開道:&ldo;阿珩,聽說京城許多百姓今晚都在護城河放河燈,我想去看看,你要一塊去不?說不定能遇上什麼翩翩佳公子……&rdo;&ldo;等等,&rdo;我吹涼手中清茶,抿了口打斷她:&ldo;我已經嫁作他人婦了,翩翩濁世佳公子是留給你們的。&rdo;阿珩毫無知覺,耐心規勸:&ldo;嫁人了又如何,身為一名閨中女子,這輩子沒個姦夫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更何況,我也未有心上人,京城這邊男子大多高華度遠,比揚州城那群小氣矯情不知好了多少倍去了,我要在京城找個如意郎君!&rdo;我瞄了阿連一眼,笑道:&ldo;也好,近來待在府上確實悶得慌,出去走走也無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