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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引起為傲的灑脫,也根本不是灑脫,只是為了看他低頭和挽留。到底是易臻在逼她,還是她在逼易臻,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了。可不應該是這樣。如果易臻要聊,那她應該坐下,與他面對面,餐桌上擺著high tea。她要優雅得像個王后,細細聆聽。合則聚,不合則散。一段關係,如果真的走不下去,最漂亮體面的方式,也是善始善終,大度分離,你若無情我便休。而非被這樣壓著,衣衫凌亂,把自己演繹成一個滿臉牴觸和不屈的貞潔烈女。這是生活,不是要角逐奧斯卡小金人的電影。這是愛情,是血ròu交纏和靈魂激撞,是運籌帷幄也方寸大亂,是居心叵測又襟懷坦白,是如漆似膠亦兩敗俱傷,是義無反顧且進退兩難,不是為了區分出槍手獵物,贏家弱者,並因此爭得頭破血流的戰爭遊戲。為什麼要把勝負看得那樣重呢。夏琋也不懂了,她神色逐漸疑惑,又徐徐回到了清明。她望向易臻說:&ldo;你起來。&rdo;易臻不做遲疑地直起上身,站回了地面。他想拉夏琋起來,卻被後者推拒開了,她自己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抬頭看他:&ldo;我想好了。&rdo;&ldo;嗯。&rdo;他聽著,也應著。&ldo;你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跟我見面,對嗎?&rdo;夏琋問。&ldo;嗯。&rdo;夏琋也站起身,拉好包帶,揚起嘴唇,冷哼了聲:&ldo;好啊,不見就不見。&rdo;她撂下這句話,轉身便走,也是這句話,像忽然覆蓋過來的玻璃罩子,易臻眼底的燭火,倏地一下,全熄滅了。一片晦暗。快到門口時,夏琋突然停下了。下一刻,她調過頭,又快步折了回來。她停到易臻面前,神色懶散,口氣透著一股不耐煩:&ldo;給你五分鐘,全部說清楚。&rdo;這女人……易臻啞然失笑,大石塊落地,幾乎呵笑出聲。他快被她陰晴不定的態度玩出心肌梗塞。他早應該猜到,她是當頭一棒,也是小仙女的魔法杖,弄這些把戲,她最在行。他剛才就應該把她好好幹一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他來這個?心裡再忿忿難平,易臻還是挑起唇角,整理出正式而平和的態度,回她:&ldo;好,五分鐘就五分鐘。&rdo;夏琋倒了兩杯冷開水,如她所想,和易臻對面而坐,來一次真正的談判。夏琋問:&ldo;從哪開始?&rdo;易臻:&ldo;你來問吧,你想知道的,我一五一十回答。&rdo;夏琋花了十幾秒鐘理清思緒:&ldo;先是陸清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談了多久?&rdo;&ldo;大二認識,相處九年。&rdo;&ldo;你追她的?&rdo;&ldo;算是。&rdo;&ldo;你以前很喜歡她麼。&rdo;&ldo;你以前不喜歡你前男友嗎?&rdo;&ldo;……不準反問我,現在無條件回答所有問題的人是你。&rdo;&ldo;我對每一段感情都是用心的。&rdo;夏琋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裡有點酸楚又有點甜意:&ldo;那你以前對陸清漪的喜歡,和現在對我的喜歡,哪個更深一點。&rdo;&ldo;不好比較。&rdo;&ldo;……為什麼??&rdo;&ldo;我和陸清漪戀愛的時候,還沒認識你;可我現在跟你在一起,我對她的感情就是零。&rdo;&ldo;……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不在一起,好嗎?&rdo;她還在強調這個。&ldo;好。&rdo;&ldo;繼續,你什麼時候和她分手的?&rdo;&ldo;四月二十三號。&rdo;&ldo;為什麼她和我說沒給過你回應?你沒同意分手。&rdo;這個問題,似乎折騰了易臻無數回,以至於一提起來他就會條件反射式的不勝其煩。他拿出手機,蹙眉調了會,然後直接推到夏琋面前:&ldo;這是她那天發給我的分手郵件,你會回覆這樣的內容麼。&rdo;夏琋仔細閱完,呃,不太好說,如果她ex給她發這樣明明自己出軌還特囂張地說‐‐&ldo;並不是為了徵得你同意&rdo;的訊息,她肯定也不會回應,因為顯得自己特傻比。更別提易臻這樣自傲的人了。當然,還有個可能,她會上門把那對姦夫淫婦撕一頓,砸爛他們的安樂窩。&ldo;呵。&rdo;夏琋突然笑了。&ldo;笑什麼。&rdo;&ldo;笑你慘啊,被女人甩了兩次,真慘。&rdo;&ldo;是挺慘,還要被第二個像犯人一樣審問。&rdo;易臻輕描淡寫、狀似開玩笑的話語,讓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些許。&ldo;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