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夢到自己揍薛允禮,睡覺都在狠狠的磨牙。
沈朝被他吵得睡不著,又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被男人抱著才導致的睡不著。
她想偷偷回自己被窩裡,剛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開,他就使勁摟回去。
甚至抱得更緊了。
她整個人都被他雙手雙腳的夾著了, 跑都跑不得。
顧修遠的夢變了一個,換成了即將和自己親嘴的夢。
快要親到了,馬上了,軟乎粉色嘴巴就在面前了...
“顧修遠,該起床了。”
沈朝被他使勁抱著睡了一夜,意外的睡得特別香且很溫暖,感覺自己在一個很有安全感的火爐裡。
今天要去城裡公安局告薛允禮亂搞男女關係。
她起來穿好衣服,就把顧修遠也叫起來。
顧修遠的美夢突然就被打斷了,剛剛近在咫尺的柔軟,一下子變成了冷冰冰的天花板。
她媳婦把他叫醒了。
被窩裡也沒有媳婦的溫暖,還以為今天一睡醒懷裡就有香香甜甜的媳婦。
夢裡的沒有,現實的也沒有。
啥也沒有。
真是他的好媳婦。
沈朝看他傻不愣登的睜著眼睛, “快穿衣服呀。我們還要去城裡公安局呢。”
顧修遠從炕上爬起來,套上褲子和上衣,再把被子疊好。
兩人隨便吃了點,就騎著腳踏車去城裡。
沈朝把紙條裝在身上,這是重要證據,可不敢丟了。
他們直接去了城裡的公安局。
“兩位同志,你們遇到什麼問題了嗎?”一位戴著帽子,穿著深藍色衣服的警察同志主動迎了上來。
沈朝主動上前,“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們村裡的一個男知青...作風不好,他想欺負我。”
說著,她便拿出那張紙條交過去。
警察同志接過來一看,面容十分的嚴肅。
“同志,你舉報的很及時,作風問題不容忍讓,這亂搞男女關係的問題可不輕。”
之後,沈朝表明自己已經結婚了,和薛允禮沒有任何別的關係。
沈朝和顧修遠一起配合警察同志做記錄,包括上次小樹林的事情也說了。
“我特別害怕,我怕他趁我男人不在欺負我,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從公安局出來之後,已經快中午了。
他們在國營飯店吃了飯,就去招待所附近找個地方等著薛允禮。
“我倒要看看那王八犢子什麼時候來!”
顧修遠覺得上次打輕了,才讓他不怕死的勾引自己媳婦!
早知道就直接打斷他的骨頭,看他還敢不敢了!
*
薛允禮騎著腳踏車高興的下城。
他確信沈朝明白他的心意了,他都寫那麼直白了“願意要她”,她一定會來!
她只要隨便找個藉口說要去城裡供銷社買點東西,不可能被她男人發現的。
前途似錦的知青和一輩子種地的莊稼漢,該選誰,是個女人心裡都清楚。
他還梳了頭髮,戴上眼鏡,沒有女人不喜歡他這樣俊秀的知青。
招待所要有結婚證才能住,但是他已經找好了關係,再塞點錢就能進去。
騎上腳踏車到了招待所,把腳踏車放好,理一理衣服。
顧修遠和沈朝藏在附近,看的清清楚楚。
“我真想過去砍了他!”顧修遠看見他,就恨得牙癢癢。
薛允禮美滋滋的站著,心裡琢磨著一會兒要欺負兩三回才行。
上次被她男人打了一頓,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必須欺負他女人,讓他戴好多綠帽子。
突然,早就等候的警察同志衝出來瞬間將他制服。
薛允禮被按在地上,“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是井河村的知青,我是好同志。”
“沒抓錯人,就是你!薛允禮,下鄉知青,亂搞男女關係。”
“一個知青,還是文化人,還想欺負婦女?帶走!”
“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我沒有亂搞男女關係,是...搞物件,對,就是搞物件。”
他還想狡辯,但沒人聽他的狡辯。
薛允禮慌亂中看見沈朝的身影,急忙大喊著:“沈朝,你快跟警察同志解釋一下。”
顧修遠肚子里正憋著火